第(2/3)页 一个衙役交待一声,急匆匆的转身进了衙门。 京兆府门前不远处的一辆马车内,魏徵低低的咳嗽几声,车外的家仆赶紧凑到近前,关切道:“天气寒冷,不若早些回去吧?” 魏徵点点头,老脸笑成一朵菊花:“这房二郎当真是夺奇葩,分明肆意妄为的火爆性子,偏生能够爱民如子、处事公允。老夫读史多年,古往今来,这等异数却是绝无仅有。” 家仆亦笑道:“谁管他是不是棒槌?只要能好好做官,为百姓着想,百姓的心里头都透亮着呢。” 魏徵欣然道:“谁说不是呢?百姓心中有杆秤,你若欺他,他虽不言语,却是心中有数,迟早给你找补回来。 回来。” 大隋何以盛极而亡? 无他压榨民力太甚而已…… 继而一叹,说道:“只是可惜长孙家一向清明著世,偏偏这一次想要以长孙澹之死来拿捏房俊,却实实在在是一招败笔。现在这种流言传扬出来,对长孙家的声望将是致命的打击,看起来,长孙家是不得不蛰伏一段时日,以待事情渐渐平息了……” 是谁传出的这种谣言? 魏徵甚至无需去打听,便知道必然与房俊有关。 魏徵刚正不阿不假,两袖清风也不假,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个纯粹的君子。 何谓君子? 君子不器! 只要内心坦荡,君子不必拘于束缚,畏首畏尾,即便是阴谋手段亦可使得。 论起玩心计,魏徵也是个中好手。若是没有一点手段,这么多年一直怼李二陛下怼得热火朝天,还不早早就被李二陛下给砍了? 家仆茫然不解。 魏徵低低一叹,说道:“走吧,回府。这一次房俊运筹帷幄、预谋已久,想来方方面面的问题都已经考虑仔细,无需老夫多事。只是这小子心性着实暴躁,堪称睚眦必报,这一出刑部衙门,便是接二连三的报复,让人应接不暇,防不胜防。看着吧,那小子若是不将这長安城闹得沸沸扬扬底朝天,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家仆问道:“家主不打算参那房俊一本?” 魏徵瞪眼道:“老夫闲得啊?参他做什么!人家好歹白送给老夫一副上等的寿材,咱总归得记着点人情吧?” 家仆缩缩脖子,心说您眼里还有人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