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正在琢磨李元景的话。 皇帝看不惯李元景已然不是一天两天了,若非李元景名声太好,怕是早就寻个由头把王爵给罢黜了,这会儿借着新罗女王内附的机会,将其赶到新罗那穷乡僻壤眼不见心不烦,还当真有可能…… 不过,宇文节并不认为这是坏事儿。 他劝道:“王爷何不仔细思量一番?那新罗固然人口稀少土地贫瘠,但距离长安天高地远,何尝不是王爷避开长安这个漩涡,远离陛下视线的最佳选择?臣下说句不好听的话,整日里待在陛下眼皮子底下,所有的事情都会被无限放大,稍稍有一点不妥之处,便有人煽风点火,在陛下面前搬弄是非,而若是前往新罗,这些烦恼尽皆消散,只需在彼处好生经营,料想用不了十几二十年,定能将其经略至河清海晏的人间圣土,皆是王爷一脉在新罗繁衍生息,代代相传,岂不美哉?” 这是他的心里话。 在他看来,与其待在长安做一个战战兢兢唯恐行差踏错的光杆王爷,何如去新罗做一个土皇帝?天高皇帝远的,想怎 的,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自由自在逍遥快活,胜过眼下之处境百倍不止! 然而,他却并不知李元景心中的野望…… 李元景亦是无奈,难道跟宇文节明说,吾要留在长安,寻求机会重演一番当年玄武门之事? 他不敢。 虽然宇文节对其甚是敬重,但此人心性正直,万一闻听自己有不臣之心,之后公然拒绝分道扬镳,而后向皇帝告发…… 那自己死的不知得有多惨! 心思转动,故作颓然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你想想,现在陛下看吾处处不对,万一等到将吾敕封于新罗,却又有人在陛下耳边进了谗言,说是吾厉兵秣马准备造反,陛下信是不信?” “呃……” 宇文节一愣,还真有这个可能。 陛下对荆王已然先入为主、成见颇深,若是届时当真有人搬弄是非,陛下想必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一旁的薛万彻怒道:“都怪房二那个棒槌!好生生的为何要去新罗搅和一番,逼得那新罗女王不得不献上国祚?否则,何以有王爷眼下之烦恼?那厮就是个白眼狼,亏得吾以前看他弓马娴熟是条汉子,带着他吃喝玩乐,连府中小妾都随他玩乐,今日却翻脸不认人,简直混账!” 此言一出,厅中顿时寂静。 李元景幽幽一叹,沉默无言。 曾几何时,他极力拉拢房俊,予以各种好处,不过是为了将房玄龄拉到自己的阵营中来,实则对房俊极为鄙夷不屑,空有一身蛮力,头脑低能如孩童,能有什么出息? 然而,他却是看走了眼。 不知为何,那小子忽然之间就开了窍,做生意能赚取亿万家财,当官能平步青云,小小年纪便已经是检校兵部尚书,并且硬生生拼了一个华亭侯的爵位,成为朝中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并且与太子交情莫逆,甚为倚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