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建国着急,在后面捅捅儿子的腰,道:“讲啊,怎么不讲?不是我问你在看什么,你还告诉我你在看姜子牙吗?” “对对对,是姜子牙!”秦锃终于想起些来了,抓着头边想边说,“那个姜子牙…..年龄很大…..很大,都有白胡子了……” “做什么都做不成…..邻居嘲笑他……老婆也跟他离婚……他,他,他还有闲心跑去江边钓鱼,傻不啦叽鱼钩都是直的……然后……” 断断续续说了一些,秦锃就像生了场大病,额头全是汗,说到“然后”用力甩头,可再也然后不出什么。 秦建国拿着他那块裂缝怀表指给林瑾兰看:“十一分钟,秦锃讲了十一分钟!” “老爸你不要太过份。”秦锃拉回父亲拿怀表的手,羞愧道,“我讲这个最多只能算一分钟。你自己想想,如果林孃孃像我这样讲课,你还会来听?” “我能像秦锃你这样抓住重点讲课就好了。”林瑾兰笑盈盈道,“就十一分钟!” “我抓得住重点?”秦锃差点牙齿咬到舌头,他自己讲都没发现重点在哪里?林孃孃就体会到了? “当然啦。”苏滢也笑盈盈的,“姜子牙的外貌、身份、地位,锃哥哥你交待得清清楚楚,然后在紧要处断句,吊起我们的胃口。” “哦哦。”秦锃一下笑了,“我下次会讲得更好。” 于是林瑾兰的讲课继续。 “……俄底浦斯震惊了,为什么有人会说他是假王子?难道他不是父王的亲生儿子?十一分钟到了。” 怎么又到时间了?秦建国又去撕扯秦程:“儿子你再讲给苏滢她妈。” “讲不出来了。”秦锃生气推开父亲。 你儿子肚子里有多少货你会不知道?逼我就能多出货来? 硬的不行秦建国就来软的,亲切拍着儿子肩膀,笑眯眯的像只大灰狼,“再想想嘛,儿子你再想想。” “有本事你想了讲。”父子俩纠缠不清,一样东西伸到两人中间,苏滢软糯的声音响起:“锃哥哥你看这个。” “啊?”父子俩一下被吸引了。 苏滢手里拿着个精巧美丽的小纸袋,一面画了三根雅制好看的甘蔗,旁边写着珠圆玉润的两个大字“红糖”,三个小字“一百克”。 秦锃惊喜问:“滢滢你要用它装红糖?” 他一眼就认出,纸袋是用他认为是废品的牛皮纸做出来的,他怎么都没想到,皱巴巴的牛皮纸,做出纸袋来会有这样漂亮,仿佛在灯光中散发着光芒。 “是的。”苏滢笑着点点头,“我一直在想,到底要用什么包装我们的红糖,才能让它卖出好价钱?” “用布袋成本太高,用竹编太费精力,多亏了锃哥哥你。”苏滢拉拉秦锃的衣袖,笑道,“是你要去镇书店买书,是你请售货员找书,才让我找到这种纸。” “这不是普通的牛皮纸,这是专门用于包装的皱折纸,它有平常牛皮纸的牢固,又没它的硬脆,这些皱折让它具有伸缩性,可以抗挤压,运远了也不怕。” 苏滢总结了句:“锃哥哥你真是福星!” “我是福星?”秦锃愣愣的。 他知道村里人当面不说,其实背后都骂他是惹事生非的臭小子,在滢滢这就变福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