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理。”秦建国如同醍醐冠顶般点着头,看苏滢的眼神中透着佩服。 以前总以为小丫头只是特别会读书,想不得经济时局也这样通,书并没读傻。 苏滢心中感慨万千,真想告诉锃哥哥,这个是你教会我的。 前世,她一直处于贫血状态,被渣男抛弃后症状加重,头晕眼花是常事,来个大姨妈能痛死人。 锃哥哥访遍名医,一个老中医告诉他,找到真正的古方红糖让她每天喝点,症状或能减轻,锃哥哥用重金才买到真正“凝聚成石破之如沙”的红糖。 那时苏滢才知道她以前喝的都是赤砂糖,真正优质红糖价格不菲,只可惜喝得太晚。 这一世,她终于可以回报给锃哥哥最好的红糖了。 秦建国激动道:“苏滢,你明天来村公所拿买这种牛皮纸的钱,六十八块四,我看那个馕种敢说半个不字?” 原来,今天秦锃回家就和秦建国嚷,要村公所付苏滢六十八块四的买纸钱,秦建国问买纸是做什么用的,秦锃又说不上来。 秦建国气不打一处来,村公所的钱是他说拿就能拿的?用前要报告,确确实实是为村里办事才能报销。苏滢买纸跟村里没关系,怎么报? 然后秦锃就闹开了,说要不是滢滢,村里还榨个屁的糖,总之这钱村公所不出,就得他爹出。 跟臭小子说不了道理,秦建国说他出就他出,安抚下儿子,揣上钱跟来了小屋。 秦建国心里有底,苏滢绝对不会要他的钱,他不过就是找个理由来听林瑾兰讲故事,听着听着,他把这事都忘记了。 原来苏滢买纸是做这个用,秦建国立即道,“我明天让建民开拖拉机去镇上把纸全部拉回来,做纸袋你和你妈只怕忙不过来,我让彩霞她们娘几个还有迎春都来跟你学着做。” 让老婆女儿也学学这巧手艺,活轻巧又高大尚,何必去苦哈哈的熬糖? 这次榨糖他正愁不好给二弟媳田迎春安排工作,重活她干不了,轻活又找不出来,到时不好分钱给她。 现在好了,坐着做个纸袋,这样的轻巧活田迎春肯定做得了。 苏滢高高兴兴道:“明天不用,后天再让小叔去,正好我和锃哥哥搭他的车去镇上,谈价格的事。” 事情商定,父子俩告辞出来。 路上,秦锃一脸嫌弃看着自家老爸,感觉老爸从没这样风骚过,一步一摇的哼着花灯:“……一个螃蟹八只脚,横是横起走……”还拉着要他对唱。 “我不唱,”秦锃不耐烦的推老爸,“我要先回家!” 秦建国偏要拉着他:“……别处你不夹,单夹我的脚,啊呀,甩也甩不脱,啊呀甩也甩不脱!” 从没想到村里榨出的红糖能卖到三块一斤,那得是多大一笔钱啊,秦建国心情实在太好,不放声高歌怎么行,“臭小子你要急着回家搞什么?还不就是睡觉?陪你爹唱两嘴怎么了?” “谁说我要睡觉?我要回去做学问。”秦锃一脸严肃盘算,“明天就能好好讲给林孃孃听,才能多听林孃孃的课。” 回去做学问?这竟然是屁儿子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