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锃不高兴的摆手:“不管谁害死的她都该死!你们要说去外面,我们要上课了。” 哪个朱家什么叔公死时也是这个样子?那又是怎样一段故事,苏滢好想听,重活一世她哪还会怕这些?但秦锃这样维护她,她也不好再问下去。 吃完晚饭,苏滢陪母亲去村公所接电话,冲爷准时打来,进展虽不大,但对母亲来说已是莫大慰藉。 冲爷让母亲转告她,开录相厅的设备他已经让广城那边准备妥当,但开录相厅的事他建议暂缓。 冲爷在京都感觉形势一片大好,搞经济绝对要成为主旋律,他已经找好人,等一有政策,立即就给苏滢办好开录相厅的营业手续,现在别偷偷摸摸的搞撞枪口上。 苏滢自然没什么意见,她们刚放下电话朝外走,就碰上秦建英。 出了月子的秦建英唇红齿白,眼眸晶亮,头发黝黑,若不是身材太过圆润,看着就像个大姑娘。 打过招呼后,秦建英笑着随意道:“我进去打个电话。” 林瑾兰也没在意,苏滢却存了个心,等秦建英走入村公所,她让母亲先走,她悄悄返回。 苏滢猫在门口朝里看,秦建英正背对她拨打着电话。 苏滢知道,常卫明所在那个弄堂有公用电话,打电话按时计费,接电话要给一角钱,是叫人接电话的跑腿费。 “麻烦帮我叫一下公交大院的常卫明,我是他媳妇。” 过了好一会,那边似有人接起电话,秦建英声音生硬:“婆婆,我跟你说不着,你让常卫明接电话!” 然后那边似乎换了人,秦建英冷声道:“常卫明,我什么时候该生孩子你会不知道?不知道你难道不能打电话来问一声?” 秦建英越说越愤怒,“生活费到现在没寄来一分钱,就只会问我生的是姑娘是儿子,是姑娘……”她的话嘎然而止,显然是对方挂断了电话。 秦建英放下电话,一手“啪”的扶上放电话的桌子,不停喘着粗气。 门口的苏滢暗暗奇怪:姑姑明明生的是儿子,为什么要告诉常卫明是姑娘? 略一想她就明白了,姑姑刚才是想说:“是姑娘怎样?是儿子又怎样?”结果才说了前三个字,就被常卫明挂了电话。 该死的渣男,生女生男都是他的骨肉,他当姑姑只是他的生育机器,生出不如他意的产品,他就能不理不睬丢开完事吗 “常卫明,你等着。”秦建英从牙缝里迸出字来,立直身体,似已下定什么决心,大踏步朝外走,也没注意到闪身在一边的苏滢。 苏滢感觉有些不妙,忙跑到秦家老屋,何玉米正在秦建英房间,抱着啼哭的孩子斥责女儿:“孩子要吃奶你跑哪去了?刚出月子你给我小心些,被冷风吹着以后有的你难受。” 苏滢悄悄找到田迎春,附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知道了,我会找机会跟妈说。”田迎春如临大敌,道,“有什么一定会及时来告诉你。” 这天晚上,苏滢和林瑾兰刚睡下,就听到大虎叫,是秦锃来了。 秦锃拉着她的手,紧张得手都在抖,问:“滢滢,你和林孃孃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