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你那天就是这个样子!”李小囡笑得前仰后合。 真不想到,便宜老妈有这样高超技能,仿佛把那天的父亲复活在绣绷,这就是老爸每每在她面前的样子,对她爱到骨子里,所以担忧、无奈、紧张,可爱到爆! 看小囡高兴,林瑾慧也把脸伸到李天春面前,喝问:“我绣的哪里不像你了?你给我指出来!” “没有没有不是不是。”李天春像只鹌鹑一样躲到女儿背后,“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又想起来了,他和爱妻刚开始也不对付,爱妻也曾这样揪着他问:你给我指出来! 屋里的人全在笑,这就是家人在一起的感觉。 苏滢单独找到个机会问林嘉嘉:“嘉嘉姐姐,我小姨是看到孩子被淹死,才一下疯了的?” 如果是这样,小姨现在应该有清醒迹象,可为什么一点没有呢? 林嘉嘉努力回忆着,强压伤痛,颤声道:“妈妈生完珍珍没多久,董家村来了个建卫生站的男人,我想让他给妈妈看看病,就悄悄去找他,悄悄带他去见我妈妈。” “我没想到,妈妈见到他非常激动,拿棍子打他要他走,我问妈妈怎么了?妈妈只是流泪,什么都没跟我说。” “后来有一天,我背着妹妹从外面打猪草回来,听见妈妈在房间里吼,滚!你这个恶魔!你死了也要下地狱!” “我拎着打猪草的扒子冲过来,就看到之前那个建卫生站的男人,被我妈妈劈头盖脸的拿棍子打,他跑了,我觉得,妈妈就是从那一次开始不对劲。” “后面我还听我那个爹说,仙仙,你晚上在喊什么?谁被淹死了?但妈妈什么都没说。” 苏滢双手交握着,指甲掐进肉里都不知道痛。 锃哥哥已经跟他说过迫害小姨的那个王文远的事,那么建卫生站的男人,肯定是王文远。 他在董家村又对小姨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只有查出原因,也许才能找到让小姨清醒的办法。 苏滢和秦锃说了这事。 “滢滢放心,这事我去办。”秦锃脸色平常,心里却在咬牙,那个畜生,就该死了下地狱! 秦锃立即赶往庆城,去前打了电话给高向东等人。 他到时,高向东等人已在那等侯他多时:“锃哥这事何必再劳烦你跑一趟?要杀要剐那畜生,吩咐我们一声就行。” 他们现在对秦锃佩服得五体投地,义薄云天让出生意,火火风风又在新行业打出江山,其业绩让他们望尘莫及,他们确定了一件事,今后就唯锃哥马首是瞻了。 如果不是高向东他们带路,秦锃只怕要大山里绕上很久才能找到那个黑砖窑。 黑砖窑窝在一个山洞里,周围都没人烟,砖工如同蝼蚁,行尸走肉般出没在一垛垛红砖间,稍做不好,凶神恶煞般监工的鞭子就到了。 大监工是个满脸横肉的独眼龙,大马金刀盘踞在洞口的藤椅上,旁边蹲着头小山一般的藏獒,见到高向东等人只随便瞟了一眼,并没搭理的意思。 跑这深山老林里来,肯定是有求于他,哼,他有那么好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