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蒋翠花却不挣扎了,还回过头。 因为第二声惨叫她听清了,是裘大同的啊? 再回首恍然如梦..... 她看到了看到了:是裘大同直挺挺跪在地上,双手捂着眼睛鬼哭狼嚎,“来人啊,快来人啊,妇联的人打人了 高彩霞一手指到男人鼻子上,厉声喝道:“我是来好好跟你讲道理,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敢动手打老婆,可见没人时你有多嚣张!” “那我就依你说的问你,保证过的事做不到,你说不打行吗?” 苏滢微扬起下巴,露出微笑。 刚才裘大同要冲上前打人,所有女人都吓得到处跑,她却动都没动,也没叫高伯母小心。 不是她吓呆了,而是她很清楚,像裘大同这样的无赖,再来一双也不是高伯母的对手。 当年在马关村,高彩霞就是村里女人个个敬仰的妇女主任,靠的不是她会说,而是她会打。 村里那些拿着锄头干架的夫妻她都拿得下来,裘大同算什么毛毛虫? 因此在妇联一听到蒋翠花的事,苏滢就知道高伯母的机会来了,就是要想法让郭主任以为高伯母处理不了,才会故意交给高伯母处理。 蒋翠花的邻居也发现不对劲,纷纷又围了回来,等看到是高彩霞居高临下训斥裘大同,而裘大同跪在地上已被打成双熊猫眼,一个两个张嘴结舌,以为看到幻景。 但高彩霞的声音很真实:“裘大同,我打了你,你起来打我啊?” 裘大同哪里敢?看高彩霞手一动,他吓得身子朝后缩,双手在前面乱舞护着头,呼喊,“青天白日,吃公家饭的打人了,快帮我报警啊。” 自然没人帮他报警,有高彩霞在侧,有人也敢说话了:“你打翠花那么多次,你才被打一次,你还好意思报警?” “警察来了我们就说,是你打人在先,人家妇联这位女同志是阻止你行凶才打得你,该打!” 高彩霞喝道:“我叫你起来打我,你怎么不敢来?来啊,把我当你老婆一样打!” 旁边有人道:“同志你就算是他老婆,但他知道打不过你还要被你打,就算你天天去打麻将,他也不敢打你。” “听见没有裘大同?”高彩霞冷笑道,“所以说你打你老婆,不是因为她打麻将,而是因为你知道她打不过你,你就任意欺压她。” “打得过你就任意打,打不过的你就当缩头乌龟,你他码就是个欺软怕硬的王八蛋!” “两口子过日子都有不对的地方,好好说也罢,吵架也罢,过不了日子离婚都行,就是不能仗着自己是男人,力气天生比女人大就打女人!”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打老婆,孩子们看到会怎样?女孩子会以为女人天生就该被男人打,以后她们嫁出去,你希望她们被女婿打?” “男孩子看到从小就会有暴力倾向,以后遇事跟人不讲理,跟你一样拿拳头说话!他遇到的都是怂货也就罢,遇到硬茬你试试瞧,一次就有可能小命不保!” “所以我今天打你是教你做人,不能让你把孩子教坏了!” “我说的你听得懂也好,听不懂也罢,我只告诉你,你这次打蒋翠花我双倍奉还,下次就是三倍,再下次四倍以此类推,你喜欢被打你就只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