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温寻儿对着自己的手掌哈了口气,再次手起掌落,这一次可算是把人给劈晕了。 她站起身来双手叉腰大口喘气。 都怪徐氏的那碗药,要孩子早说就是了,用得着这么麻烦! 她看向地上的萧霁危,眼瞅着他露了半截肩膀出来,便伸出手,替他整理了下衣襟。 只是这一整理,敏锐地让温寻儿发现了什么。 迟疑地将他衣襟拉开,一点点直至整个上半身都露了出来,温寻儿才看到他身上触目惊心的鞭伤。 一道又一道,纵横交错落在他的身上,而且不止身前,连后背也有,还有烫伤疤。 可以说,除了手臂之外,他的身上竟然没有一块好肉。 饶是温寻儿心理素质再强,这一刻也忍不住手抖。 这么多的伤疤,得经历多少疼痛才能愈合成这样?换做是她,就算是把凶手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她忽然就理解了书里的那个萧霁危。 若非刻入骨髓的恨意,又怎么可能让他连自己的妻子都不顾念,亲手灭了她全族? 她有什么立场去让萧霁危放下仇恨? 一夜无眠。 次日一早,春月秋月开了锁推门进来,只见室内一片狼藉,当即愣住了。 温寻儿有气无力坐在床脚:“赶紧给我铺个新床单,我快困死了!” 春月连忙出去取了新被褥进来,待榻上焕然一新,温寻儿连忙爬上了床:“去把刘大夫找来,先别让外人知道!” 昨晚的事情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为了杜绝温氏夫妇的念头,也为了能把萧霁危留下,她得放大招了! “小姐,姑爷怎么睡地上?”秋月疑惑。 “做完床单撕没了,只好让他暂时睡地上,秋月,去,把姑爷喊起来,先让他回自己房间睡!” 秋月依言,去喊萧霁危。 萧霁危睁开眼睛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失忆。 他隐约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忘记了,待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他立刻坐起身来检查自己的衣着,待察觉衣物完好无损,他松了口气。 “姑爷,房间需要收拾一番,姑爷若是困,可以先去偏房睡!” 萧霁危火速从地上爬起来,隐约瞧见温寻儿就在床上,也不想去问什么细节了,逃也似的回了自己屋子。 很快,刘大夫就来了。 面对着温寻儿递给他的巨额钱袋,刘大夫脸色相当不自然:“大小姐,不是银子不银子的问题,老夫在温家多年,对温家向来是尽心尽力的,大小姐明明是完璧之躯,怎么还让老夫撒这种谎呢!” “刘大夫,我也知道你在温家多年,也是看着我长大的,可我让你撒的这个谎也不是为别的,而是安我爹的心,你也知道,我爹马上就要出征了,他临走前,就想看我怀上孩子,这样一来他对归期就有了期盼!” “疆场上刀剑无眼,这不是给他一个盼头么?” 听温寻儿这么一说,刘大夫的神色立刻缓和了下来:“若是如此,那是小事,这些银子也不用了,这么多年来,夫人给的赏钱也不少,老夫愿意帮这个忙!” 温寻儿颇为感激,特地亲自送了他出门。 午膳照旧是在前厅吃,只是温书没到,这么大的太阳,他仍坚持在书房前汗流浃背蹲马步。 徐氏十分不忍心,却也希望这能打消温书的念头,因此只能狠了心没劝。 “要不然,吃饭的时候,先让书儿吃个饭?”雀儿提议。 徐氏也正有此意,正要起身,却见温如海筷子一放:“谁都不许去,让他饿着,若是这点苦都受不住,如何上战场?” 徐氏听他这么一说,只能坐下。 “但外面的天还是太热了,若是中暑了就不好了,爹,磨炼意志也许循序渐进,书儿毕竟年纪不大,送碗解暑的汤药去总不至于有事吧?” 温如海没说话,温寻儿立刻朝徐氏使眼色,徐氏会意,站起身来:“我这就让厨房去熬完汤药!” 说是熬汤药,中间自然夹杂了午饭。 温书儿到底只是个孩子,饿了一夜,这会儿看到吃的,狼吞虎咽。 徐氏看得直掉眼泪:“边关有什么好?那里吃吃不好,睡睡不好,你年纪这么小,去了那里受得了吗?” 温书儿眼睛却冒着亮光:“娘,你不用担心我,大哥从小就在战场上,现在不是好好的?我都十一岁了,比他当初大多了,而且,我不怕吃苦!” 徐氏替他擦了擦脑门上的汗,便没再劝。 另一边,温寻儿吃完饭出来,觉得自己该发作了,忽的伸出手来扶着脑袋,做出一副晕眩状。 温如海还没走,见状停下步子,关切地上前:“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温寻儿摇了摇头:“也没事,就是昨天晚上回去之后胸口有些不舒服,刚才吃了几口肉又觉得腻得慌,有些想吐!人也不怎么精神,头晕!” 温如海一听说这里,立刻把她扶回椅子上:“去,把刘大夫请来。” 萧霁危狐疑地看向温寻儿。 昨天晚饭她可是吃得很香,晚上也力大如牛,什么时候不精神了? 很快,刘大夫便来了,匆匆给温寻儿诊完脉后,在温寻儿注视的目光之下,笑着对温如海道:“恭喜将军,恭喜大小姐,大小姐没别的毛病,就是有喜了!” “什么有喜?”温如海不明白,她女儿不是刚成亲么? “从脉象上看,胎位还不太稳定,应该一个月不到!” “一个月不到,那不就是那天!”离开的徐兰正好回来,听见大夫的话自动跟那天晚上,温寻儿拉着萧霁危留宿的事情对上,温如海这才恍然大悟,当即大喜,“太好了!我有孙子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