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温寻儿有些心虚。 离不离开这件事,她不敢保证。 萧霁危也知道,现在还并不能改变她的想法,不过不要紧,他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会让她想逃都逃不掉! “父皇说,如果两国真的开战,只有一种可能让你不会成为人质!” “什么?” “当北寒人!” 温寻儿拧眉:“我是北寒人还是大炎人,这是出生就决定的,改不了!” “不会!”萧霁危盯着她的眼睛,气息有些不稳,“只要你怀了我的孩子,便是真正的北寒人!” “萧霁危!” 温寻儿的喊声淹没在窗外呼啸的风声中,张远处理完事情来的时候,被春生拦在了门外。 “殿下嘱咐过,若是张大人来了,还请先候着!” 张远应了一声,隐约听到什么之后扫了一眼屋内,随后移开脚步去了院子外等。 春生看着外面的天,他原本该为萧霁危高兴,毕竟他盼了这么久! 可是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一切的尘埃落定只是表象,未来,恐怕有更大的风雨在等着他们! 一个时辰之后,房间里传来了动静,是萧霁危出来了。 “殿下,张大人来了!” 萧霁危看向院子外:“让他去书房。” 春生应了一声,先一步走了出去,萧霁危看了一眼身后,关上房门出去了。 屋内,温寻儿盯着天花板发呆。 她原本以为自己不在意,可是突然之间失去了女孩的身份,怎么有种怆然若失的感觉呢? 外面声音嘈杂,有很多脚步声,似乎是出了什么事。 温寻儿挣扎着起身,缓了好一会儿才裹上斗篷来到门口,询问外面的下人:“出什么事了?” 也在这时,她才察觉到外头的动静更大了一些,好像是军队的脚步声。 她一整个下午都没有出去,自然不知道外面早已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白日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宫人自然不知晓那个看上去比北寒人柔弱了数倍的大炎长大的太子,手段凶狠起来会那样可怕。 西北勤王! 包括西北勤王的家眷、亲眷,两个部落三百多人,就连襁褓中的孩子都没放过,一个活口也没留! 自北寒开国到现在,从未有过这样残忍的灭亲之法,空前绝后,令人闻风丧胆! 这样子的太子,下人便是看一眼都已经腿抖,哪里还敢说外面的半个字? “回太子妃,奴婢们并不清楚!” 一致的不知道。 温寻儿很想出去看一看,可她腰酸得很,双腿还打颤,着实不是出去的最佳时机。 “秋月红缨呢?” “回太子妃,她们被春生带出宫了,说是太子殿下吩咐,让她们去太子府取一些日用品,怕是要晚一点才回来。” 温寻儿点了点头,摸向空空如也的腹部:“那有吃的吗?我饿了!” 宫人立刻命厨房给她上了晚膳。 另一边,有嬷嬷进来给她更换被褥,温寻儿本想阻止,但想了想,最终还是没起来。 入乡随俗,她现在的身份是太子妃,这些事情不可能亲力亲为,她能自己收拾一次,难不成次次自己收拾?而且,也不存在她亲自去洗被褥! 她面上有些热,假装镇定自若,安安静静吃东西。 等用完了晚饭,躺在干净柔软的被子里,温寻儿也睡不着,便捡了本书看,而外面的吵吵闹闹一直到亥时才逐渐熄灭,可秋月和红缨仍旧没回来! 温寻儿渐渐犯困,这才丢了书继续休息。 再醒来是被身边人的动静吵醒的,温寻儿迷迷糊糊睁开眼,连连躲闪:“萧霁危,你住手!” 萧霁危听着她动怒的声音,窝在她耳边低笑一声:“听说你睡了一下午,睡得可好?” 温寻儿脸上有些挂不住:“还不是你的错!” 话刚说出口,她便察觉到这话太暧昧,立刻收住了:“今天下午外面怎么了?怎么那么大动静?” 萧霁危脱了衣服进被褥,把她捞了过来:“勤王的势力倒了,宫中的一应守卫自然该更换成我们自己的人呢,所以张远下午都在安排这个。” 原来是这样! “我还没细问你呢,西勤王真的倒了?他上当了?” 萧霁危眸底动了动:“他即便是不上当,只要进了宴会场便跑不了,我早已让张远在外面布下天罗地网!” 为防谨慎,还是过后调的人过去! 也不知道这两个勤王是因为他从小生活在大炎的缘故,还是自他来到北寒后,一直腹背受敌节节败退的缘故,这才对他极为轻视,毫不设防,竟双双跌入他的陷阱,被他一网收服! 想到这里,萧霁危又看向温寻儿:“这两日你先别出来了,宫中岗位调换,人多眼杂,不太安全,秋月和红缨我让她们暂时留在太子府两天,过几日,等情况稳定下来,我再让她们进宫。” 温寻儿不疑有它,点了点头:“行,听你安排!” 萧霁危似乎既喜欢这句话。 他眉目轻抬,凑上前来。 一连三日,每到白天,外面的动静便起来了,温寻儿听从萧霁危的嘱咐,这三日都没出门,留在房中看书写字打发,当然,最主要是,她也不方便出门! 她是没想到萧霁危那种初次见面时弱不禁风的小子有一日,体力会那么好! 他食髓知味,迷恋上瘾,逼得温寻儿连觉都不敢睡了,每到晚上便拼命练字,到了白天便又拼命补觉,只是即便这样,同处一室的她仍未逃过魔爪! 她甚至都开始后悔,那日妥协的决定了! 第三日下午,外面竟然下了场雨,这对北寒来说十分稀奇。 这地方基本都是下雪,下雨的时候少之又少,难得看见一场雨,温寻儿在屋檐下坐了一下午。 到了第四日早上,外面吵闹了数日的动静终于消失,整个皇宫恢复了平静,秋月和红缨也终于进宫了! 一看见温寻儿,秋月就哭,死死抱着她:“小姐,你没事吧?这几天快吓死我了,可我又进不了宫,快担心死你了!”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温寻儿看着她,“我在东宫每日吃好喝好,风吹不着雨打不着,难不成,你还担心有刺客敢跑进东宫不成?” “我这不是害怕吗?毕竟宫里有了这么大的变故!” 温寻儿只以为她是说西勤王被擒的事,点了点头:“也是,这几天,外面的动静快吵死了!好在今天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她让二人进殿:“吃过了没?我让人传午膳进来,我们一起吃!” 红缨仔细瞧她的模样,数次欲言又止。 “你怎么了?红缨姐”温寻儿奇怪地看着她,“有什么话你就说,别吞吞吐吐的,你是我师姐又不是别人!” “太子殿下这几日回来过吗?” 温寻儿脸上有些不自在:“这里是东宫,他不回来他去哪儿?” “那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小姐,你没受伤吧?”说着,秋月就抓过她的手,拉开她的袖子瞧,结果却瞧到了一堆可疑的红痕。 秋月一愣,温寻儿已经抽回了手,轻咳一声:“那个,你们是怎么了?刚回来怎么神经兮兮的?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秋月正欲说话,红缨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她对着温寻儿笑道:“没啥,我们突然觉得有些累了,太子妃,我们先下去休息了,明天再来陪你!” 说罢,她不由分说拉着秋月一路走了出去。 “你们吃了再走啊!” 温寻儿站起身来,对着满桌子的饭菜无奈叹了口气。 只能自己吃了! 吃完了饭,天色还早,她打算出去转转。 换上衣服出门,刚出东宫,外面的宫人们一个个对她不知道多恭敬,隐隐还似乎有些瑟瑟发抖。 原本一个两个,温寻儿还没感觉有什么异样,直至瑟瑟发抖的人多了,她才终于觉出不对来。 她转过身,追问近在咫尺的一名婢女:“他们都怎么了?好像很怕我的样子?” 婢女连连摇头:“奴……奴婢也不清楚!” 温寻儿拧了拧眉:“你怎么也一副很怕我的样子?我打过你吗?” 那丫鬟忽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太子妃饶命,奴婢不知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温寻儿紧蹙眉头,目光扫到身后剩余的宫人,结果他们一个两个都把头埋到了胸口,整个人都在发颤。 她心头越发疑惑,只是也不欲为难这些宫人。 “太子殿下现在在何处?带我去!” 宫人面面相觑:“不知道?那春生总知道吧?他在哪儿?” 终于有个宫人小声开口:“春总管应该在内务府。” “带路!” 宫人只能在前面带路。 春生果然在内务府。 他正在指挥着裁缝宫人赶工,温寻儿注意到他们好像在赶制一件黑色的衣服,有绣娘针下的布料上已经出现了龙纹,不用看也知道,应该是在做龙袍。 看见温寻儿,春生一怔,连忙迎了上来:“太子妃,你怎么来了?” “你出来一下,我有事问你!” 春生应了一声,吩咐了一句里面,立刻跟她走了出去。 温寻儿领着他来到了一处山石的后头:“近来宫中发生了何事?怎么宫人都一副十分惧怕我的样子?” 春生笑道:“太子妃身份尊贵,宫人看到你害怕很正常!” “可他们从前也没见这么怕我啊!” “太子妃从前也不怎么出门,宫人遇见你的机会少,或许是你没注意他们看见你的模样!” 温寻儿想了想,觉得他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但她心里头还是存了几分狐疑。 “那天太子降服西勤王之后,后面可有发生什么?现在朝堂是什么局面?” “西勤王降服之后,朝臣们没了主心骨,自然不会再反对殿下,皇上那边退位的诏书已经下了,刚才太子妃也看到了,内务房这边正在赶制殿下的龙袍,待龙袍赶制出来,便会举行登基大典,届时,太子妃身为太子殿下的发妻,封后大典自会和登基大典一同举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