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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黛此时脸上的口罩已经不知道掉在了哪里，那张漂亮惹眼的脸蛋露出来，染上了脏污和血迹，却仍然美不胜收。

    “唔……”

    她还没来得及解开安全带，下巴就已经猛然被男人的手指用力捏住。

    巫黛吃疼，低吟了一声。

    抬起眼的一瞬间，她却蓦然一惊，感觉到浑身上下彻头彻尾的冰寒。

    “为什么？”男人的眼睛像是在看向巫黛，又像是在透过她看向其他的人，视线略微涣散之下，透着无数的...        ...

    烦闷忧愁，偏执癫狂，还有痴迷和爱恋……却又掺杂着复杂的恼恨。

    “我的小昭儿……你为何如此待我？”

    巫黛知道，他又陷入梦魇了。

    又或许不是梦魇，只是一直以来的心魔。

    她忍着疼一声不吭，眼泪从眼角落下来，任由他一遍一遍质问自己。

    每当他陷入疯狂的时候，都说的是帝国语。巫黛一开始听不明白，但过去这么长时间，她如今也早就学会了。

    可学会之后她又觉得自己似乎不该学。

    因为那些话……字字诛心。

    “小昭儿，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当初带小小的你回来，目的不纯？怪我利用你，怪我让你学习那么多杀人的手段……”

    “怪我将你禁锢，封锁……”

    “怪我在你受伤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消失了一整年？”

    巫黛将那些话收入心头，却忍不住有些疑惑。

    她知道，“小昭儿”从很小的时候就在主上身边了。只是她却从不知道，主上当初带她回来，竟有其他的目的？

    但此时，即便是失去了理智的男人，却并没有透露关于“目的”的其余线索。

    “我……错了。”

    滔天的愤怒和质问过后，他忽然低下声来，嗓音哑的厉害，带着无边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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