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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颐看着月香,不甘心的问道。
“从前你是怎么在我面前说的?你总是说要让我忍,要让我忍,我知道现在不得不忍,可忍到最后,我还能得到什么呢?我的丈夫有了一个又一个她心爱的人,也许很快,等贵妃生了孩子之后,我的地位便会彻底保不住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发生更加可怕的事?
你让我忍到最后,我已经一无所有,你对得起母亲曾经的交代吗?母亲说过,要让你将一切都奉献给我,一切都要为我考虑,你现在这个样子,对得起她吗?“
“王后教训的事,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
月香心里一疼,跪在地上,每一次看到楚颐这质问眼神,就觉得既愧疚又难受,都是自己的错,都是自己的错。
都是自己无能啊,什么忙都帮不上!
若是可以的话,她当真是想一杯毒酒了结了初心,可是这样子的话,自己若是死了也就算了,可是这一定会牵连到王后身上的,到时候王后和陛下之间必然会发生更大的争吵。
若是陛下一怒之下,废了王后的位置。那这一切真的实在是太不值得了啊!
更何况,王后在北齐没有了任何知心的人,只有自己是真心实意的疼着她,爱着她,若是自己死了,王后的位置又没了,那她在北齐才是真正的无依无靠了!
今夜的凤仪宫依旧是很不太平,楚颐本来就是窝着气回宫的,一丁点大小的事足以让她变得崩溃。
而月香则是跪在地上劝了许久,跪得膝盖都肿了,总算才劝好。
不过她也只会怪自己为什么这么的无能,为什么不能有一丁点用。
深夜,楚颐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便爬起来点了一支蜡烛,随后坐在梳妆台前打开最底下的一个小盒子。
将小盒子打开,里面放着的是另一个小金盒子里的香膏,手指伸过去,轻轻的抹了一层,随后慢慢的抹在自己的头发上,不一会儿,这茉莉花的香味是越发的浓重起来。
她闻着闻着,便已经觉得甚是享受,看来这家的药方果然是有用啊,做出来的香膏都是这么的不比寻常。
这种香味儿清香又浓郁,若有若无,最重要的是,闻多了会慢慢地有瘾,每天都想闻到,若是哪一天闻不到了,那就会发疯了。
可是现在自己即使抹上了这香膏,依旧是没有任何的用处。
因为最重要的那个人还没有过来,一个月来他能过来两三回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更多时候,这个凤仪宫就像个冷宫一样,别看着平日里忙忙碌碌有这么多的宫人,可她们都畏惧自己,都怕跟自己多说一句话,每日干完了活都恨不得躲得远远的,除了月香,没有人在意自己亲近。
所以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逼疯了一样,就像一根绷紧的弦,随时马上立刻就会断掉。
可是平日里却又得装作完好无损的样子,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这根弦一定会断的,就等着一个时候了。
看看究竟是什么时候,这根绷紧的弦立马就断掉了。
将茉莉香膏涂抹在发间之后,楚颐便又重新躺回了床上,此刻已经夜深了,她也便沉沉地睡去,无力再想别的。
模模糊糊之间,忽然又醒了过来,感觉身边似乎躺了个人。
也不怪她这么的敏感,而是这些天以来,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睡在这么大的床上,但凡身边多躺着个人,便立刻能够感觉得到。
现在能够躺在自己身边的人还能有谁?无非是萧止,可是这么晚了,他怎么又会过来?
难道真的舍得把他的心肝宝贝抛在脑后,来到了自己这里?
楚颐小心的转过身,尽量不发生任何的声响和动作,果然,躺在身边的人真的是萧止,他看起来已经睡熟了。
是啊,他每天真的很累很累,大多数时间都只会去陪着初心,一个月里能有三五天的,能看看自己已经算是不错了,而且一个月愿意来三五天,只不过是给自己王后一个颜面。
楚颐往萧止身边再靠近了一些,凤仪宫一个很大很大,这床也很大很大,每天晚上只有自己一个人,真的好孤独,好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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