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聂尚宫不为所动,朱祁钰想让聂尚宫反水,像疯狗一样去咬孙太后,让她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奈何聂尚宫不为他所用啊。 “金忠,去找一个擅长模仿笔迹的太监来。” “陛下,奴婢擅长。”杨敬跪在地上爬过来,满脸讨好道:“奴婢擅长模仿笔迹,请把她的字迹给奴婢看一眼,奴婢便能写出来,纹丝不差。” 朱祁钰打量这老太监一眼,他有六七十岁了,行动不便,但着实有一手好字,模仿笔迹更是手到擒来,这个人不简单。 “杨敬,字写的不错。” “不敢担陛下夸奖,奴婢曾在太宗身边伺候笔墨,略懂而已,请陛下切勿笑话奴婢。”杨敬一手好字,让朱祁钰啧啧称奇。 “好,做的不错,杨敬,朕允你入司礼监。” 朱祁钰就要破了朱祁镇的金身,只要你不是嫡子,勋贵凭什么帮你?只要你不是嫡子,谁会为了你一个废帝冒天下之大不韪而造反朕?只要你不是嫡子,你和朕的身份就是一样的!不比朕高贵,最多占了一个“长”字,但你所作所为,配得上“长”吗? 破了你的金身,朕之皇位就稳固了一半,只要生下儿子,再送你归西,皇位就彻底稳固了! “谢陛下隆恩!”杨敬人老心不老。 朱祁钰看向聂尚宫:“赐鸩酒。” “陛下,真就是真,假就是假,太上皇就是皇太后所生!绝对假不了的!” 聂尚宫神色疯狂,声嘶力竭大吼:“陛下以鸩酒杀奴婢,以天下人为傻瓜!此乃昏君所为!陛下污皇太后、太上皇清名,却无异于往天家头上泼粪!陛下就是天家,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陛下岂配为君!奴婢坠入地狱,也要诅咒陛下!放开我,太上皇就是皇太后亲子,谁也做不得假!啊!” 她的嘴巴被塞住,却还奋力挣扎,牙齿把内腮咬破了,鲜血横流,却还在嘶吼,恨不得天下人都听到,反正外面跪着的医生们都听到了。 “不必鸩酒了,把她拖出去,让那些医生持刀,乱刀杀死!然后封口!”朱祁钰紧绷着脸:“徐宾还活着吗?拖进来,让他签字画押!” 聂尚宫的话还真提醒了朕,证据有什么用?朕是皇帝!找不到证据,就硬往朱祁镇头上扣屎盆子!假的又如何,不合理又怎么样?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朕就不要天家的颜面了,又如何!必须要把水搅浑,看看到时候勋贵怎么选?文官怎么选?天下臣民怎么选! 你们有什么理由去迎立一个婢女生的、人品有缺、对天下有愧的人复辟为帝?届时,就算你们想造反,又有几个人愿意跟随呢? 很快,整张脸被打破了的徐宾被拖回来,朱祁钰端坐软塌上。昨天他还能在朱祁钰面前耀武扬威的,才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如一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 “签字画押,然后拖出去,杖毙!” 朱祁钰懒得废话。 他要去前朝,向文武百官公布喜讯,朱祁镇不是嫡子,而是庶子! 至于徐宾情不情愿签字画押,他懒得管了,不情愿就先杀掉,用他的手就行了,人是死了还是活着都无所谓,反正都要死的,一刀杀之,真的便宜他了。 “告诉那些医生,先别擦手,再杀一个。” 这次剪除了孙太后最得力的两个奴婢,必然使她对宫里的控制力下降,攻守转换,用不了多久,宫里就是朱祁钰的天下了,也就彻底安全了。 刚出门,李惜儿扑过来,满脸泪痕,娇滴滴道:“陛下,您就再看我一眼吧,人家跪着膝盖痛,膝盖已经红了,不漂亮了……” 啪! 朱祁钰扬手一个耳光甩在她的脸上,沉声道:“谁让你站起来的?滚出去跪着!” “啊?”李惜儿被打蒙了,呆呆地看着朱祁钰。 “聋了?听不到朕的话了?”朱祁钰眼神一阴。 等朕空出手来,再好好炮制你这个女人,然后环顾一周,医生们战战兢兢,他们听到了皇家秘密,亲手杀死了聂尚宫,还要杀徐宾,自然都知道什么后果。 “这些人,没朕的命令,谁也不许出宫!” 朱祁钰必须整顿太医院,像徐彪这种死间,鬼知道太医院里面还有没有?他日后每日需要服药,鬼知道谁会动手脚,所以太医院必须清洗一番,有嫌疑的斩草除根,不该留的驱逐出京,整个太医院必须大清洗。倒是可以把这些民间医生留在太医院,起码可靠些。 他坐上御辇,御辇往奉天殿而去,路上他派小太监出宫去调范广入宫。 广场上,群臣吵个不休,为了点蝇头小利吵得脸红脖子粗,就差大打出手了。看看,这些道德君子,平素劝朕做圣人,他们却做俗人,便宜他们占,锅让朕来背,都是大明好读书人啊! 内阁重新洗牌,陈循、王文、萧镃、王直、林聪、李贤、岳正,看一眼就惹人生厌。 尤其是王直,当年迎回太上皇时最是积极,和杨善变卖家资去跪舔朱祁镇,现在居然恬不知耻的当朕的阁臣!还处处掣肘于朕,真是好笑。还有林聪,大忠似奸;李贤,脚踏两条船的墙头草,只有岳正算中立,但他是正统十三年探花,本不够资格入阁,够资格的叶盛遭到李贤竭力反对,所以他才被递补进来,人微言轻。 再看了眼吏部名单,朱祁镇火气蹭的一下窜上来了!王翱执掌吏部,薛瑄做吏部左侍郎,彭时、程信做吏部右侍郎。 吏部全是朱祁镇的人! 王翱就不说了,尤其这个程信,景泰二年上了一本“中兴固本十事”的奏疏,通篇都在为朱祁镇说话,逼朕捏着鼻子认下来,可以说荣养太上皇就是这货出的馊主意!此人尚在四川,却能左右朝中局势,推举其为吏部右侍郎,可见朝中朱祁镇势力有复起之势啊。 户部尚书张凤不变,崔恭任户部左侍郎,吕原任户部右侍郎。 这个崔恭也和朱祁镇眉来眼去的,他还能忍,但接替顾兴祖职务的是广宁伯刘安!看到这个名字,朱祁钰双目喷火,这个人就差在脑门上刻着“朱祁镇忠狗”五个字大字了,兵部没长眼睛吗?怎么通过的?让刘安管理城内防卫,是打算再来一场夺门之变吗? 更让朱祁钰恼火的是,顶替北京城城防使孙镗职务的是毛忠,这个毛忠和孙镗一样,都是归化的蒙古人,但他在景泰元年因通敌被贬谪福建,心里对朕怀恨在心,都督府居然推举这样的人管北京城防,真是一刻钟都不让朕消停啊! 王骥也得偿所愿,出任团营指挥使,不少勋贵递补了实缺,细看之下,好像都跟朱祁镇藕断丝连! 扫了一眼名单,朱祁钰就怒火翻涌,遏制不住。 百官行礼后,朱祁钰调整情绪,温和笑道:“太上皇的伤势如何?是否急需调养?” 朱祁镇打了个寒颤,他用了艾崇高的药之后,伤口的确不疼了,只是蠢蠢欲动,看谁都心头火热,百爪挠心。 “没,没事了。”朱祁镇吞了口口水,嘴巴有点发干,有点想扑上去…… “方才朕气急了,伤到太上皇了,还请太上皇勿怪。” 朱祁钰的道歉,让文武百官面面相觑,皇帝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皇太后是否累了?” 孙太后打了个哆嗦,皇帝又要闹哪出?哀家在这里站了一天加半宿,腰酸腿疼,难道还不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