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陈循站在第三层上!该死的商贾,敢欺君?给朕剁!剁他说为止!-《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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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靠边境走私崛起的商人团伙,居然得到了当朝首辅的支持?

    很快。

    几个商贾被带进西暖阁来,行礼后,朱祁钰没让站起来。

    “说说,朕的皇庄哪里不好啊?”朱祁钰斜躺着,拿着奏章看。

    几个商贾不敢说话。

    他们敢跟金忠讨价还价,那是陈循在给他们撑腰,进了宫面见皇帝,他们可就没底气了。

    一个叫张仁孝的商贾第一个说话:“草民不敢说皇庄不好,只是在商言商,草民考察了皇庄的情况,给出的价格是市场上最公正的价格了。”

    “西郊的皇庄报价2500两,公道吗?”

    “回陛下,公道的,的确,那个皇庄有两千倾良田,但亏空了上万两银子,草民接手后,要先还债,才能经营,回本起码要三年以后了。”张仁孝回答。

    朱祁钰放下奏章,看着他:“你叫什么?”

    “草民贱名张仁孝。”

    “嗯,你说的不错,那个庄子确实有些欠债。”

    朱祁钰道:“朕有个法子,朕把皇庄抵押给你,你给朕一笔钱,到期后,朕再把钱还给你,这期间皇庄的效益全都归你,皇庄之前欠的账也不用你还,你看如何?”

    张仁孝眼睛一亮:“陛下想借多少?”

    “十二个皇庄,你们作价两万两,朕借二十万两,二十年朕把钱还清,而这二十年内的皇庄一切效益,全都归你们,怎么样?”

    “陛下,这太多了,草民几个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啊。”张仁孝摇头。

    “你们吃不下,但朕知道晋商,这些年边贸开启,你们赚得盆满钵满,二十万两肯定是拿得出的。”

    “而且,你们应该很清楚,皇庄在朕的手上赔钱,到了你们的手上可就赚钱了。”

    “和朕做生意,你们不亏,是不是这个道理?”

    朱祁钰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他料定,这些商人不会拿出二十万两给他的。

    “回陛下,草民势单力薄,真的吃不下二十万两的大生意,要不您还是再找其他商人谈谈吧。”张仁孝拒绝了。

    “十五万两,如何?好!十万两,朕就要十万两现银,把皇庄抵押给你们二十年,二十年后朕还你们十万两,外加把皇庄收回来!足够便宜了吧?”朱祁钰像是赌输了赌徒。

    “这……”

    张仁孝和其他几个人对视一眼,真的心动了。

    但是,他们不敢吃下去啊。

    “回陛下,十万两草民也拿不出来啊。”张仁孝拒绝了。

    朱祁钰的脸阴沉下来。

    他一言不发,张仁孝等人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足足过了好半天,皇帝都没动静,气氛仿佛僵住了,西暖阁里只能听到他们的心跳声。

    “平阳(临汾)张氏,天下豪商,人说在平阳可以不知道皇帝,却不能不拜张家的码头!如此豪商,却连区区十万两都拿不出来,好啊,朕的皇庄一文不值啊!”

    朱祁钰的每一个字,仿佛都敲在张仁孝的心房上。

    别忘了,大明是抑商的,商人本就社会地位极为低下,为了面圣,他还特意穿上了商人衣袍。

    “朕是皇帝,不能做强盗,总不能牛不喝水强按头吧?”

    朱祁钰长叹一声:“罢了,两万两就两万两吧,皇庄卖你了。”

    张仁孝面露喜色,真没想到,居然成了。

    皇帝也不是陈首辅说的那般难缠吗?如此通情达理,绝对是千古明君啊!

    “草民谢陛下隆恩。”张仁孝高呼。

    金忠看在眼里,满脸诧异,皇爷不是教他如何谈判吗?怎么把皇庄如此便宜的卖给了他们?

    “张仁孝,朕很欣赏你,留下用膳吧。”

    朱祁钰看了金忠一眼:“传膳。”

    “平身,赐座。”

    “你们入宫,也看到了,这宫城破烂,俱是战火的痕迹,朕想修葺一番。”

    “但如今大战在即,国库空虚,没钱修缮。”

    “所以朕想把修缮紫禁城的工程,交给你来做,如何?”

    朱祁钰含笑说:“放心,等大战之后,朕会结工钱的,一文钱都不少的给你。”

    大明承包工程是有先例的,最近一次,正统十年修缮北京城城墙,就承包了出去。

    张仁孝有点心动。

    他和其他商人对视一眼,又摇了摇头:“草民无能,无法承包天家工程。”

    又拒绝了。

    朱祁钰又不说话了,大殿内气氛凝滞。

    “罢了,牛不喝水强按头,朕乃千古仁君,怎么能做那种事呢?不承包就不承包吧?”

    朱祁钰长叹口气:“金忠,膳食呢?快催催!”

    “张仁孝。”

    他扭过头来,对几个商贾和颜悦色:“瓦剌率五万兵马叩边关城,你可知晓?”

    “草民知晓,瓦剌人甚是可恨,无故开启边衅,辱我大明无人!”张仁孝义愤填膺。

    “民间亦有志士啊!好!张仁孝你很好啊!”

    朱祁钰赞扬道:“朝堂已经整军待发,太子少傅于谦亲自挂帅,领军二十七万,北征瓦剌,一定不让瓦剌人打破宣镇!”

    张仁孝等人神情激动,赞扬皇帝英明神武。

    “不过。”

    朱祁钰话锋一转:“朝廷难啊,户部左支右绌,内帑也都掏空了,还有银子缺口。朕知道商贾也爱国,所以想让你张仁孝带个头,给朝廷捐些银子,以解燃眉之急。”

    说完,他眼神恳切地看着张仁孝。

    张仁孝脸色一僵:“这……”

    “草民虽有家业,但都是固定产,手头上的活钱不多,不过国难当头,草民愿意捐献五百两银子!”他死死地咬着牙,仿佛捐了五百万两一样。

    “草民也愿意捐献五百两银子!”

    其他人跟风附和。

    “五百两?”朱祁钰诧异地看着他。

    “这是草民能活动的全部了,不过草民还愿意捐献一车米谷。请陛下恕罪,这是草民的极限了。”张仁孝苦笑。

    这次他胆子大多了,跟皇帝诉苦,说自己经商多么多么不容易,实在没有活动钱。

    毕竟他拒绝皇帝两次,皇帝都只是叹息,没有处罚他,说明皇帝软弱可欺。

    “你们也是?”朱祁钰眼神绝望地看着其他商贾。

    “草民也捐献一车米谷,多的真没有了陛下!”

    这些商贾七嘴八舌的说着多么不容易,有的居然说回家吃不饱饭,也不看看他二百多斤、脑满肠肥的模样!

    “都没有了?”朱祁钰神情颓然,仿佛快要哭了。

    “真没有了陛下!”

    张仁孝起誓发愿:“若草民家再有一两银子,也要捐献给国家!将士在前方抛头颅洒热血,草民不能上战场,难道连点浮财都舍不得吗?草民也知道,有国才有家!”

    “有国才有家,说得好啊!说得好啊!”

    朱祁钰声音变得冰寒:“张仁孝!还有你们!朕给你们很多次机会了!你们不知道珍惜啊!”

    “国家有难,朕舍下脸皮,跟你们讨捐献,你们居然给朕五百两银子,打发要饭的呢!”

    “这是在打朕的脸呢!”

    “来人!”

    “剁了他一根手指头!”

    “朕告诉你!这天下是朕的!朕让你生,你就能生!朕让你死!你全家都别想活!”

    “剁!”

    张仁孝整个人都傻了。

    他以为皇帝只会哭泣、绝望、颓废,却没想到,皇帝居然掀桌子了!

    “不,不,不要啊!啊!”

    张仁孝瞪圆了眼睛,惨叫出声:“陛下,你不能因为草民不捐银子,你就剁草民的手啊!啊啊啊!”

    他痛得整张脸扭曲,如恶鬼一般质问皇帝。

    “你叫朕什么?‘你’?哼,就算是内阁首辅,也得叫朕‘您’,你算个什么狗东西!居然敢蔑视皇帝!再剁!”朱祁钰怒了。

    张仁孝要躲,刚巧金忠回来,看见皇爷大发雷霆,张仁孝居然在躲,直接一脚把他踹翻:“刀来!剁个手指头,磨磨唧唧,耽搁皇爷的功夫!”

    说着,他一脚踩着张仁孝一只手,刀直接一切,一根手指头掉下来。

    “啊!”张仁孝张着大嘴惨叫。

    “朕好心好意跟你商量,你把朕当成凯子耍?再剁!”朱祁钰阴寒着脸。

    “皇爷,直接把他这只狗爪子剁了算了!”金忠更狠。

    “剁!”

    张仁孝亲眼看着自己的手,离开了手腕。而金忠剁了一下,没剁掉,反复劈砍了三四刀,才剁下去。

    鲜血殷红了地毯,张仁孝的惨叫声撕裂了乾清宫。

    “朕允你租借二十年,就要你十万两银子,难道还不公道?”

    “朕想把紫禁城的工程承包给你,还不够仁慈?

    “可你是怎么回报朕的?”

    “你把朕当成要饭的!朕跟你们商贾张一次嘴,居然就给朕五百两银子!朕的脸面,天家的脸面,大明的脸面,在你那里就值五百两银子吗?”

    “该杀!该杀!”

    “再剁!”

    朱祁钰怒不可遏。

    本来他还不至于如此生气。

    关键他一再忍让,张仁孝实在得寸进尺!

    这都是他自己闹的!

    怪不得别人!

    金忠踩着他另一只手,再次挥刀,剁下一根手指头!

    “朕问你,朕的十二个皇庄,就值两万两银子吗?”朱祁钰盯着他。

    “值……”

    朱祁钰“嗯”了一声,张仁孝立刻改口说不值,实际价值肯定更高。

    “那你就犯了欺君之罪,该诛九族的!”

    朱祁钰恶狠狠道:“告诉朕,谁指使你来收朕的皇庄的?说!”

    “明明是……”张仁孝看了眼金忠,明明是你们要卖的啊。

    “说!”

    张仁孝不敢说下去了。

    “传旨,张仁孝欺君,对朕甚是不恭,当诛族!”朱祁钰吐出一口浊气。

    这群该死的商贾,你们靠边贸赚的盆满钵满,如今朝堂大战,若你肯真捐献出一笔钱来,就算你陈循的人,朕也放你一马,起码你有爱国之心啊。

    可你居然拿五百两银子打发朕,打朕的脸?呵呵,你们是真忘记沈万三是怎么死的了!(野史上沈万三)

    “陛下不要啊,陛下不要啊!”张仁孝求饶了。

    “那你说,为什么要作践朕的皇庄?”

    “是,是……”张仁孝不敢说,因为说出这个名字,他也会死,可不说的话,他会被族诛的……

    “拖出去,剖之。”

    朱祁钰没耐心了,看向另一个商贾:“你说!”

    噗通一声,那商贾软软的倒在地上,小便失禁了。

    “我说,我说!”张仁孝先没明白剖之是什么意思,金忠告诉他,是把他的心剖出来,一听这刑罚,他就吓得招认了。

    他被拖回来。

    “有人联系草民,让草民低价收了陛下的皇庄。”张仁孝哭得厉害,出卖了后面的人,手还丢了,太惨了啊。

    这就是轻视皇帝的代价。

    “别哭了!说人名!”朱祁钰很期待他说出陈循的名字。

    “王祯。”

    朱祁钰看向冯孝,冯孝低声说:“是陈首辅举荐的,都察院御史王祯。”

    “去抓捕王祯!”

    朱祁钰目光闪烁,破局的机会来了!

    “接着说,还有谁?”

    “没了,没了!”张仁孝哭得像个傻子。

    “张仁孝,你家里真的只有五百两银子吗?”朱祁钰心心念念的,还是银子。

    张仁孝吞了口口水,不敢说话。

    “朕抄了你的家,就都知道了,若只有五百两银子,朕给你立个牌坊,若多了,就是欺君之罪,你要掂量清楚啊。”朱祁钰笑着说。

    “陛下饶命啊!”张仁孝哭嚎道:“臣说谎了,说谎了!”

    “那你家有多少银子?”

    “十万两!”

    朱祁钰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你一个商贾,居然比朕还有钱?

    该杀!全都该杀!

    难怪太祖把沈万三砌进了城墙了呢!全都该杀!

    “皇爷不好了!”

    却在这时,有太监哭泣着进来禀告:“皇爷,贤妃娘娘身子骨不中用了,快熬不住了,没有太医啊!”

    朱祁钰瞳孔一缩,李贤妃?

    这两年她一直卧病在床,太医说没有生命大碍,调养即可,怎么说不行了就不行了呢?

    “快传谈女医,快!朕马上就去!”

    原主对这个贤妃没多少情感,但朱祁钰却觉得奇怪,说不行了就不行了,还这个当口上?

    奇哉怪也啊!

    为什么每次都这么凑巧呢?朕要做什么,他们就知道朕在做什么呢?

    他目光扫视御前伺候的人……

    可能有错字,作者发完再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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