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送太妃去伺候先帝!太后,你听没听到朕的圣旨?毒害贤妃者!秘密-《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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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祁钰陡然厉喝:“好!是不是有人进了谗言?离间朕与你的母子关系?是他?”

    他随便指了一人。

    “许感,杀了他!”

    许感从禁卫手中接过刀来,朝着那太监走了过去。

    唰的一刀,瞬间见血!

    “啊?”吴太后惊呼一声。

    她亲眼看到有人倒在血泊之中,虽然这一幕她曾经见过,但、但已经三十年了,她、她不敢想起那一幕……

    “是她吗?”朱祁钰又指了一个宫女。

    “杀!”

    噗!

    一颗宫女的头颅飞上了天,她脸上还带着惊讶和不解。

    那颗宫女的脑袋滚到了吴太后的脚下,她吓得后退数步,愈发惊恐。

    “太后!朕问你,没听到朕的圣旨吗?”朱祁钰语气加重。

    “听……”

    噗!

    吴太后话音未落,朱祁钰又指了一个人,许感手起刀落,又有一人倒在血泊之中,他还没死透,眼睛死死瞪着她,充满了怨恨和不甘。

    又杀了,又杀了!

    吴太后浑身都在抖,傻傻地看着皇帝。

    而这时,皇帝的手指向了她的心腹,秦尚服,乃是尚服局女官,是她在宫中的依仗。

    “哀家知错了!哀家知错了!”吴太后万分惊恐。

    最让她恐惧的是,皇帝下一个指的是她!

    眼前这个皇帝,仿佛变成了以前的那个人,没有感情,不认她这个母亲的……

    她忘记了,她又得意忘形了!

    “太后叫朕什么?”朱祁钰仍不肯放过她。

    “皇儿,不,陛下!”

    吴太后浑身都在抖,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她不敢再幻想,太后的懿旨要高于皇帝的圣旨了,不敢幻想了!

    “太后,朕是天下共主,朕的圣旨,没有任何人能够违背,包括你!”朱祁钰冷冷道。

    “是,陛下!”

    吴太后软软的坐在了地上,失魂落魄。

    “太后累了,扶太后回宫,其他人,都打发出去,经过甄别后,再回咸安宫中伺候太后!”

    朱祁钰语气不善:“常山伯吴岸,无功于社稷,屡进谗言于太后,离间天家骨肉,朕厌恶之,褫夺爵位,收回世券,开革一切职位,全家贬谪云南,无诏不得回京。”

    猛地!

    吴太后浑身一颤,吴岸是她的亲弟弟啊!是皇帝的亲舅舅啊!

    皇帝削了她的面子不说,居然褫夺了亲舅舅的一切,他要当孤家寡人吗?

    可她敢说什么?

    若她回头多说一句,皇帝会把咸安宫变成冷宫!她信的!

    皇帝还是她的皇儿吗?

    朱祁钰面容不变,心中幽幽一叹。

    本来他是有心缓解和生身母亲的关系,维系亲情。奈何她实在太愚蠢了,处处被人利用。

    真和她走得近了,反而助长了她的嚣张气焰,于朝局十分不利,对她更不好。

    倘若真有不测,今天这一出,说不定能保住她的性命。

    希望她能理解朕的良苦用心吧。

    若度过难关,朕再向她请罪便是,母子哪有隔夜仇啊。

    但吴岸不能留了,这个舅舅一定会成为陈循打击他的抓手,他的屁股实在不干净,必须贬谪出去。

    把外戚都贬谪出去了,他才会变的无懈可击。

    唐兴、杭昱、吴岸,非但帮不了他的忙,还处处坏事,必须要广纳嫔妃,多多扶持有用的外戚才行。

    “还有哪个宫没清理干净呢?”朱祁钰问许感。

    “几个太妃娘娘,都不同意奴婢清.宫。”许感小声道。

    还有太妃活着?

    朱祁钰记得先帝驾崩后,殉葬了十几位妃嫔,宫中还有太妃娘娘?

    “回皇爷,还有几位。”许感说出几个名字。

    朱祁钰没印象,因为他是先帝驾崩时才被接入宫的,自然不知道先帝在宫中有多少妃嫔,他登基后,也懒得管后宫,知道才怪呢。

    “哼,先帝驾崩多年,她们怎么还苟活于世?为何还不去地下伺候先帝?”

    朱祁钰目光一阴:“先帝等她们太久了,若再等下去,该托梦骂朕不孝了,请太妃们去伺候先帝吧。”

    许感吓得跪在地上:“是是是,太妃娘娘们自感苟活于世,愧对先帝,内心不安,已经了此残生,去伺候先帝了!”

    朱祁钰冷冷地看了起居郎一眼,起居郎很懂事的撕了记录的那张,由许感吞进肚子里。

    “那些伺候他们的宫人,忠肝义胆,追随太妃娘娘仙逝,给他们立个碑吧。”朱祁钰表情淡淡。

    “奴婢遵旨!”许感跪下。

    这时,趴在地上的连仲忽然出声:“皇爷,太后娘娘心思单纯,都是永寿宫那位撺掇的,是那个叶尚宫,跑到咸安宫中作威作福,娘娘才气不过,不愿意打发走宫人的!”

    “永寿宫?皇太后还是不安分啊!”

    朱祁钰目光一阴,看向许感:“许感,一起办了!天黑之前,还没出宫者,杀!”

    “奴婢遵旨!”许感脸上露出恶笑。

    朱祁钰目光落在连仲身上:“你没有第三次机会了,珍惜吧。”

    “奴婢谨遵皇爷教诲,绝对没有第三次了!”连仲爬起来不断磕头。

    返回乾清宫,朱祁钰忽然一拍脑袋,忘了吴太后叫他去是干什么了。闹成这样,返回去也是热脸贴冷屁股。

    “董赐,还能走吗?代朕去看看王诚……算了,晚间朕亲自去吧。”朱祁钰也惦记王诚的伤情,奈何实在抽不开身。

    “替朕记着点。”朱祁钰跟董赐说。

    “奴婢遵旨!”

    御辇进了乾清宫,张永在门口候着,见到御辇,他大礼叩拜。

    “回来了?”朱祁钰语气淡淡。

    “奴婢做错了事,求皇爷恕罪!”张永知道了朝堂发生的事情,都是他那张供状闹的。

    “无妨。”

    朱祁钰走进西暖阁,见张永没跟上来:“起来,进来吧,外面冷。”

    “谢黄爷隆恩!”张永磕个头才站起来,猫着腰跟进来。

    “那个张斌是什么情况?”朱祁钰问。

    “奴婢把军器局的大使、副使全都抓起来严刑拷问了,刚开始张斌不招供,不知道为何,张斌忽然就招供了。奴婢还以为是奴婢的手段,让他怕了,今早才得知,奴婢被人算计了!”张永如实回答。

    “那个张斌呢?”

    “招供后,熬不住刑死了。”张永苦笑。

    “是熬不住刑死的,还是被暗害了?查过最近接触张斌的人了吗?”朱祁钰问。

    “查到了,是锦衣卫里的,奴婢也审了他,是他给张斌传递了消息,但他只是收钱办事,线索断了。”张永欲言又止。

    “说说你的看法。”

    “奴婢猜测张斌是王喜的人。”

    张永道:“奴婢收到圣旨缉拿王喜,王喜就消失了,奴婢抓了门达、刘敬的人,严刑拷打,咬出来不少人,其中就有王喜的党羽,奴婢也借机接掌了一部分锦衣卫。”

    “但这些罪人咬出来的,也有无辜的人,他们自知必死,就随意攀咬,搞得奴婢也很头大。”

    “奴婢顺着线索深挖,却还是找不到王喜。”

    “这个王喜,在锦衣卫里经营十余年,根深蒂固,他消失了之后,他的人完全隐藏起来,奴婢也束手无策。”

    “所以奴婢猜测,张斌是王喜的人。”

    朱祁钰皱眉。

    这个王喜真是神通广大啊,在正统年间,就收买了艾崇高,在朕的药里下毒。

    如今又操纵乾清宫眼线,救了张軏一命。

    等查到他的时候,他来个离奇死亡。

    真是一个充满奉献精神的伟大的人啊。

    朱祁钰隐隐猜测,王喜和张軏有关系。

    “等审出来,就知道了。”

    朱祁钰戳戳眉角,如今最难的不是分析王喜是谁的人,而是挖出王喜埋在锦衣卫里的人。

    “给金忠传口谕,让他把怀疑的人,全都赶出锦衣卫,只要怀疑就赶出去!门达、刘敬的同党,也不要审了,他们只会越咬越多,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快刀斩乱麻!这件事就告一段落,让他快点掌控锦衣卫!”

    朱祁钰站起来踱步,目光闪烁:“张永,朕用你提督司礼监,是迫不得已。”

    张永浑身一颤,跪在地上:“皇爷让奴婢去死,奴婢都绝无二话,何况是做位极人臣的内相呢?谢皇爷给奴婢这个一步登天的机会!”

    他说的轻松,其实他更清楚,司礼监是个火坑,跳进去容易把自己烧死。

    朱祁钰拍拍他的肩膀,扶他起来:“进了司礼监,多做多看少说,受了委屈也要忍着。”

    “你虽是掌印太监,但未必就能说了算。”

    “必要的时候,朕允许你忍让退避,保住性命最重要。”

    “谁欠你的,朕早晚帮你讨要回来!”

    “张永,朕欠你的啊。”

    张永又要跪下表忠心,朱祁钰拉着他,又反复嘱咐几句,才让他离开。

    “诏曹吉祥来。”朱祁钰喝了口水。

    很快,曹吉祥进来跪下行礼。

    让他分析分析。

    “回皇爷的话,那个王喜一定是张軏的人!您千万不要小瞧了这个张軏,他老谋深算,是太上皇的谋主!”

    曹吉祥善于抓住机会,凭借自己的见识和谋略,再次得到了皇帝的赏识。

    “那你说,他为何在朝堂上向朕发难?”

    朱祁钰像是在考校他,其实他想了很久,都没想透彻,毕竟是皇帝,得要脸。

    “奴婢不敢揣测天心。”

    曹吉祥吹捧了他一句:“奴婢以为,这是以退为进,他和常德公主的丑事曝光,担心皇爷您对他动手。所以以退为进,尽快离京。”

    “离京?”朱祁钰一愣,又中计了?

    他把张軏赶出京,正中其下怀?

    “皇爷,他越早离京,对您越有利。”

    “英国公是勋贵里的巨头,在京营中的影响力无与伦比,而故兴定郡王的嫡长子张忠有残疾,庶子张懋又名不正言不顺,其实英国公府真正做主的就是张軏。”

    曹吉祥偷瞄了眼皇帝的神色,才道:“张軏行此计,一方面是担心常德公主丑事,波及己身;另一方面是远离朝堂漩涡,奴婢猜测,陈首辅的要有大动作,很有可能会涉及到勋贵!”

    “所以,张軏提早一步离京,远离了漩涡,保己谋身。”

    朱祁钰瞳孔一缩。

    是啊,今天早朝时的陈循太冷静了,如暴风雨前的平静。

    而张軏像察觉到天象变化的鸟,出京躲着去了。

    真是个聪明人啊!

    而曹吉祥还欲言又止。

    “说出来。”朱祁钰很想听听他的真心话。

    “奴婢认为,张軏着急离京还有一层深意,他可能做了一件诛九族的大事,所以用这些事来遮挡皇爷的视线……”曹吉祥不敢说了。

    内承运库的银子!

    连给太上皇提供火炮造反的事情,都敢摊开来说,唯独这件事,是比造反更大更能触动心弦的大案特案!

    “传旨卢忠,组建缇骑后,去查内承运库的银子,从张軏入手!”

    朱祁钰看了眼曹吉祥,留着他朕算对了。

    倘若兴安没自杀,该多好。

    可惜了,如此聪明人不为朕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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