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爱妃,请正经点!把脑袋捧起来,轮流传递!每人一刀,轮流劈!-《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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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举人的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经义教导你,不关心流民,而去关心商贾?”

    “经义就教导你,为商贾哭谏,不知为国担忧?瓦剌人叩边宣镇,先锋已经出征了,朝堂文武忙得脚打后脑勺!”

    “你不关心朝政,不关心国事,不关心流民,不关心边境民生!却为商贾伸张正义!”

    “他们需要?还是京外无家可归的流民需要?还是岌岌可危的宣镇需要?”

    “啊?”

    “罗崇岳,你也配当举人?还要参加科举?”

    “让你考中了进士,是去给商贾撑腰吗?去给商贾当保护伞吗?”

    “回过头来再啃食百姓的民脂民膏?”

    “来人!剥了他的儒衫,将他全族打为商籍!世世代代不许参加科举!世不录用!”

    朱祁钰杀鸡儆猴。

    罗崇岳本来是监生中的佼佼者,参加哭谏,也是为了扬名立万。

    “陛下,晚生无罪啊,为何惩罚晚生?”罗崇岳不服。

    朱祁钰扫视一眼,监生们窃窃私语,全都不服气。

    “陛下,罗监生只是谏言而已,我大明谏言无罪,请陛下赦免罗监生。”

    宋瑛带头跪下,监生们跟着高喊。

    朱祁钰目光一闪,这些监生有恃无恐,以为朕太仁慈了?

    “拖回来!”

    朱祁钰居高临下,俯视着罗崇岳:“你不服?”

    “晚生不服,东厂舒良横征暴敛,聚富敛财,民间怨声载道,晚生劝谏陛下裁撤东厂,为何陛下要将晚生贬为贱籍?晚生不服!”罗崇岳还真是个愣头青。

    “那你告诉朕,敛的是谁家的财?”

    “商贾!”罗崇岳丝毫不怕皇帝。

    “那你再告诉朕,商贾可否愿意?”朱祁钰又问。

    “这……晚生想来,商贾自是不愿意的。”罗崇岳支支吾吾。

    “你想来?任何事都可以想当然吗?”

    “你再告诉朕,哪个商贾不服?站出来让朕看看!也可以让他去通政司告御状,朝堂自然给他个说法!”

    “如今商贾没人来叫屈,反而你们国子监的监生跪门哭谏!”

    “京外流民遍地,你们为何不为流民伸冤?”

    “瓦剌人叩边宣镇,宣镇岌岌可危,你们为何不为宣镇担忧!”

    “朕几天没休息了,你们为何不担忧你们的君父!”

    “哼!”

    “瓦剌马踏中原,朕日理万机,国事无比繁忙,却在这里和你一个监生扯皮!你知不知道?就这么一瞬间,宣镇那里就尸横遍野!会死多少人你知不知道?”

    “你却用一句想当然来搪塞朕!空耗朕的时间,给瓦剌人喘息之机!”

    “朕问你,这是何罪?”

    朱祁钰眸光一厉:“拖下去!处死!”

    “啊?”罗崇岳吓傻了,刚才还是打为贱籍,如今却变成处死了。

    “就在这里杀!”

    朱祁钰动怒了:“还有你们!朕用国朝的银子养着你们!赐你们廩食,赐你们衣服!让你们生活优渥,日日读书,不为生活所迫!”

    “是让你们为国分忧的!”

    “不是让你们为什么狗屁商贾叫屈的!”

    “你们是大明的读书人!”

    “不是商贾的走狗!”

    “可如今,瓦剌人马踏中原,宣镇岌岌可危,朝堂上下连轴转,昼夜不歇!”

    “你们不思报国,却为什么商贾鸣冤叫屈!”

    “朕养你们有何用?”

    “你们活着有何用!”

    “传旨!今日哭谏的监生,全部随军北征,让他们亲自上战场,看看瓦剌人的凶残!也看看边疆民生之苦!”

    “不要坐在国子监里一拍脑袋想当然,朕给你们优渥的生活,是让你们尽忠报国的,不是养猪的!”

    朱祁钰暴怒。

    监生们全都傻眼了。

    他们好像中圈套了,皇帝和传言中的不太一样,而且,皇帝在不断偷换概念,他们是想裁撤厂卫,为商贾鸣冤只是一个噱头,可皇帝就抓住这个噱头大发雷霆。

    监生们吓坏了,趴伏在地上求饶不跌。

    陈韶看了眼皇帝,朱祁钰摇摇头,先不要杀罗崇岳。

    能不动刀子就不动刀子,动了刀子,就落入陈循的圈套了。

    “朕看你们,就是一群蠢猪!被人利用了尚不自知!”

    朱祁钰语气一缓:“朕为何征收保护赋?”

    “是因为内帑被盗,需要筹措大军出征的军费。”

    “而这保护赋,也非戕害商贾,你们若有心的就去看看保护赋细则,朕是在处处保护商贾呢!”

    见皇帝语气稍缓,陈秉中低声道:“那请陛下斩舒良,以正视听。”

    朱祁钰被气乐了,你跟舒良多大仇啊?你跟朕多大仇啊?

    “以正视听?正谁的视听啊?恩?”

    朱祁钰脸色一沉,这些监生脑袋这么轴呢?

    “请陛下亲贤臣远小人,陛下委听断于舒良一人,其奸谋足以颠倒是非,其奸佞足以蛊惑人心,所以请陛下以一身之荣,亲贤远小,内外文武重臣,倚之为肱骨心膂者也……”

    陈秉中的话,居然惹得监生连连点头。

    朱祁钰真想把他脑袋敲开,看看里面是不是全是屎?朝堂上哪个贤臣,能让朕倚为肱骨?来!你告诉朕!

    朕不想倚仗吗?朕想孤单无依吗?

    倚谁啊?

    倚仗他们,奉天殿就换主子了!

    “朕何时听信于舒良一人了?”朱祁钰强忍着怒气问。

    “那便请陛下斩杀阉竖舒良,裁撤厂卫,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陈秉中跪伏。

    很多监生跟着高呼。

    朱祁钰盯着他们,一帮蠢货啊!你们在逼朕杀人知不知道?你们在帮着陈循,对付朕知不知道?

    杀了舒良,明天朕就没命了!

    朕死了,你们会为朕鸣冤叫屈吗?

    不会!

    你们会向着新主子摇尾乞怜!

    一群无药可救的蠢货!

    “杀!”

    朱祁钰陡然一喝,还说个屁了,动刀子吧!干脆杀个干干净净才好!

    噗的一声!

    罗崇岳大好的头颅被砍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几圈,落在陈秉中的附近。

    监生们纷纷惊叫。

    “叫什么?过几日你们就要随军北征了!有什么好怕的?”

    朱祁钰厉喝:“陈秉中,把他的脑袋拿起来,逐一传递,每个人都捧一会儿!”

    “啊?”陈秉中脸色一白。

    “照做!”朱祁钰知道,都见血了,别想封刀了。

    陈秉中紧闭着眼睛,咬牙拿起来。

    “睁开眼睛!”朱祁钰喝令。

    哇!

    陈秉中看到手里捧着的罗崇岳的脑袋,这个昔日的同窗,脑袋却捧在他的怀里,还有血呼啦的东西流了他一手,直接就吐了。

    “传递!”朱祁钰语气冰冷。

    “陛、陛下,晚生从宣镇回来,也要劝谏陛下,诛杀阉竖,亲贤远小!”陈秉中脸色惨白,气息奄奄。

    陈循究竟在哪找的二傻子?

    朕都服了!

    你在逼着朕在杀你知不知道啊!

    你死了,朕的人设崩塌了,便宜的只有陈循!

    朕算明白了,陈循这一步棋,不是让监生劝谏什么的,就是逼朕杀人,让朕大杀特杀,人设崩塌。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朱祁钰忽然笑道:“你陈秉中有志气,朕等你回来!”

    “再把脑袋捧起来,高高捧起来!朕要你,做他们的表率,带着他们去宣镇建功立业!”

    哇!

    陈秉中刚接过脑袋,又吐了。

    “站直了!”

    “把它高高捧起来,和他对视!”

    “一个死人,你怕什么?”

    “瞪大眼睛,瞪着他!看着他!”

    朱祁钰破罐子破摔了,你逼朕杀你,那就成全你吧!

    还有谁不怕死,就一起吧!

    呕!

    陈秉中举起脑袋,刚好和他对视,直接一张嘴,吐了罗崇岳一脸。

    他心里有点后悔了,但还要坚持自己的理想。

    “皇爷,问清楚了,背后策划监生哭谏的是林聪。”冯孝压低声音道。

    朱祁钰脸色一黑:“让林聪滚去勤政殿!朕要好好跟他聊聊!”

    昨晚还想收你当狗呢,结果你却给朕当头一棒!

    好啊,朕就用你的狗命祭奠朕的名声!

    “国子监提学是谁?”(景泰朝废除了提学官,正统、天顺朝有,剧情需要)

    “马昇,皇爷,他是陈首辅的人。”冯孝回禀。

    “宣来!”

    更好了,朕让你陈循赔了夫人又折兵!

    陈秉中吐的不行了,手里的脑袋摇摇欲坠。

    “宋瑛,接过来!举着!看!”朱祁钰淡淡道。

    宋瑛脸色煞白一片,跪在地上嘭嘭磕头:“晚生知道错了,请陛下开恩!”

    “朕已经开恩了,你们都是北征志士,朕让你们提前熟悉熟悉战场,战场比这还要恐怖一万倍。”

    朱祁钰冷笑:“等你们从战场上活着回来,朕就封你们的官,都安心上路吧。”

    宋瑛身体一软,趴在了地上,还能活着回来吗?

    这时,学政马昇战战兢兢前来。

    “臣马昇恭请圣安。”马昇跪在地上行礼。

    “朕不安!马昇!”

    朱祁钰语气阴恻恻:“朕问你,朕提拔你做学政时的圣旨,是怎么写的?”

    马昇浑身一抖:“陛下,臣一刻都不敢忘!”

    “背一遍!”

    “夫一方之学总于汝……”马昇战战兢兢背。

    “大点声!”

    “夫一方之学总于汝,是一方之师系于汝矣。率而行之,必自身始,必自进其学,学充而后有已。谕人必自饬其行,行端而后有以表下……”

    “那你是怎么做的?”

    朱祁钰陡然暴怒,指着跪着的监生:“看看,把国朝的读书种子,教成个傻子!教成了蠢猪!”

    “不,他们都不如一群蠢猪!”

    “朕问你,他们来西华门,为商贾哭谏,是不是你授意的?”

    “啊?”

    马昇面色发苦,连连叩头:“绝对没有,请陛下明察!”

    “那你这个学政是怎么当的?他们一个个读书,把脑子都读坏了!”

    “朕能用他们当官吗?能用他们治理天下吗?”

    “国朝设司礼监还有什么意义?”

    “你这个学政,当的又有什么用?”

    “宋瑛!把你怀里的脑袋,交给他!让他捧着!”朱祁钰沉喝。

    宋瑛迫不及待地把脑袋塞到马昇的怀里。

    马昇低头一看,两眼一黑,差点吓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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