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请北孔移居捕鱼儿海!请南孔移居撒马尔罕!-《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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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造朝廷的反,一边吃着朝廷的粮,毫无良心。

    而孔家,和各个山头土匪,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流民职业化和孔家的压迫有直接关系。

    山东之民,在交朝廷赋税之前,要先交孔家之税,后交朝廷的赋税。

    交完了之后,全都得饿死。

    所以,把好好的百姓活生生逼成了流民,又逼成了匪类。

    王越的奏章里写道:治流民,不过治标之策,欲根治山东,唯有清空孔家!

    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啊!

    孔家,那是衍圣公,是天下读书人心中的神!

    把孔家从山东踢出去,能踢哪儿去?

    去哪,都是当蛀虫。

    朱祁钰目光一移:“天下读书人心中的神,若设在汗庭呢?谁还敢因为一点经济账,放弃漠北?那是读书人的神啊!”

    “放到捕鱼儿海上去!对!捕鱼儿海!”

    “让天下读书人去捕鱼儿海朝圣去!”

    “让草原人供养着孔家!”

    “妙啊!”

    朱祁钰一拍手,至于孔家不愿意去的,哼,配姓孔吗?

    褫夺了孔姓,你们连一只狗都不如!

    “请阁部重臣过来!”朱祁钰当机立断,立刻就做。

    胡濙等人刚刚出宫,休息片刻便开始工作。

    宫中传来消息,请他们入宫商量要事。

    李贤捶了捶腿:“真是忙碌命啊!”

    入了军机处。

    军机处成立至今,他们还真第一次进来。

    “都坐,没必要拘束。”朱祁钰把翰林等人驱赶出去,只留下阁部重臣。

    “此奏章,只可尔等入目,看后更不准传出去,若朕听到风言风语,定斩不饶!”朱祁钰面露厉色。

    胡濙等请罪。

    朱祁钰让他们坐下,坐在连椅上。

    胡濙看王越的奏章,真是越看越心寒,有什么样的皇帝,就有什么样的大臣!

    看吧,来了!

    王越是景泰二年进士,根正苗红的朱祁钰的人。

    又得朱祁钰信重,自然为皇帝卖命。

    可这卖得也太彻底了!

    连他胡濙都心胆俱寒,连他都不敢说出如此狂悖之言!

    李贤、王直等人看完,差点没昏厥过去。

    “别给薛阁老看了,朕担心他心脏受不了。”朱祁钰有点同情薛瑄,这工具人当得太难受。

    “陛下,王越这是疯了呀!”李贤震恐。

    “别急,只有咱们几个看到,不传出去便好。”朱祁钰笑道。

    “有这种心都不行,那是圣人呀,谁敢揣测?莫说用一个山东,就是用半壁江山,也得奉养着!”李贤急道。

    太祖不也捏着鼻子认下了嘛。

    元末时,孔家比现在还要放肆,太祖多次限制,才现在这样,不然更加无法束缚。

    “老臣也同意李阁老之言,莫说山东,就算用整个南直隶,也得养着!”

    林聪认真道:“这是谁都能说的话吗?您若因此而整治山东,这江山必然大乱!一个山东罢了,养着便养着吧!”

    “不是还有南宗嘛。”朱祁钰幽幽道。

    “陛下,人心难制!若您封南宗为衍圣公,就得用浙江养着,人心是一样的,不过换了个人作威作福罢了!”

    林聪直言不讳:“吾等身居朝堂,放眼天下,何尝不知道山东弊病?可岂能因为一点赋税,就倒掉了文人信仰?那是本末倒置!”

    “就算以南宗替代北宗,那只是换了一批贵人罢了,人的本质都是相通的,有了权力就会变坏!”

    林聪说了大实话。

    “老太傅,您怎么看?”朱祁钰看向胡濙。

    “林阁老字字珠玑,老臣也是这般想的。”

    胡濙缓缓道:“王越是好心,但人过于年轻,他是景泰二年的进士,至今为官不过六年,哪有经验可谈?”

    “您因个人喜好而提拔他,这是揠苗助长,还是让他慢慢成长吧,等他年纪大些,就会明白个中深意了。”

    坐在椅子上的朝臣,说话都变得大胆了。

    朱祁钰并不在意,微微颔首:“朕也是这般想的,衍圣公岂能不封?儒教乃大明的根基,是朕统治天下的根本,若动摇了,朕以什么资格统治天下?”

    见皇帝如此明白,重臣全都松了口气。

    不用提着头劝了,躲过一劫啊。

    “但是!”

    朱祁钰话锋一转:“山东本来富裕,被孔家一脉胡吃海喝,生生变成了穷省,而孔家繁衍千年,也不是一句话就能连根拔起的。”

    “林阁老说的北宗、南宗之争,朕也了解!”

    “衍圣公不能随便变!”

    “若变了,置太祖、太宗于何地?朕的法统便来自太祖,违背了太祖之制,如何治国?”

    朱祁钰无比认真道:“但朕实在为山东之民忧虑,难以安枕,是以想到了一计。”

    “朕打算将衍圣公一脉,迁居捕鱼儿海!”

    “朕赐给衍圣公十万户牧民,让他们奉养衍圣公一脉!”

    “而内地文臣朝圣,也可去捕鱼儿海朝圣!”

    “一来,捕鱼儿海乃大明国土,虽略微偏远,却环境优美,风吹草低见牛羊,牛羊肉肯定随便吃;”

    “二来,文人朝圣,既然是朝圣,便要显得虔诚才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三来,山东之民也可减轻税役,解民倒悬,此乃大功德之事啊。”

    噗!

    胡濙等人直接吐血。

    您直接送北孔去北冰洋好不好啊?

    捕鱼儿海……根据典籍记载,一年冰封十余月,如何生存啊?

    “如果吃不惯牛羊肉,朕再从全国送去十万汉民,给他们种菜吃。”朱祁钰为他们操碎了心,记得补充维生素哟。

    那是吃菜的问题吗?

    那么冷的地方,能种出草都困难,那地方除了雪,还有啥?

    “诸卿,你们认为朕的想法如何?”朱祁钰满脸是笑容。

    却没人应答。

    都是儒学翘楚,听到皇帝的话,恨不得直接脑溢血,直接毁灭吧,别麻烦陛下了,好吗?

    “怎么?担心朕守不住捕鱼儿海?”

    朱祁钰皱眉:“哼,知道朕为何要请衍圣公一脉,移驻捕鱼儿海吗?就是怕尔等文人软骨头!”

    “总跟朕算经济账!”

    “土地、大明安全,那是一笔经济账能算的吗?”

    “若衍圣公在捕鱼儿海,后世之君,谁敢放弃捕鱼儿海?”

    “朕还告诉你,朕的陵寝,也不建在京城了,也建在捕鱼儿海去!”

    “以后朕就葬在捕鱼儿海上!沐浴在孔圣人的光辉之下!”

    “朕倒要看看,以后哪个不孝子孙,把朕的陵寝丢了,让朕的脑袋,也变成别人的酒器!”

    朱祁钰生气了。

    他当然不会那么傻搞土葬,反正还是火葬安全。

    胡濙跪地求情。

    终于明白了,皇帝拿下漠北之心不死啊。

    真想不通,那破地方,皇帝为何心心念念,有什么好的吗?

    “朕近来读西域记,知道西域有一城,叫撒马尔罕。”

    “朕打算把南孔迁到撒马尔罕。”

    “朕也在撒马尔罕建一陵寝,让后代守着,看谁敢丢了!”

    “想去南孔朝圣的文人,便去撒马尔罕朝圣!”

    “那个什么撒马尔罕,干脆改成孔城。”

    “你们意下如何?”

    朱祁钰目光灼灼。

    胡濙等人狂翻白眼,您怎么就看上这等穷乡僻壤的地方呢?

    那撒马尔罕,穷得都快卖裤衩了。

    永乐朝,多少次来使哭穷?要是没有丝绸之路养着,那地方的人早都饿死了,现在都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活着了!

    胡濙摇摇头:“陛下,您还是处置南北孔吧,老臣无异议!若有人骂陛下,老臣帮陛下挡着便是!”

    薛瑄也认真地磕了一个头:“陛下真要杀,老臣愿意亲自动刀!”

    “请您将衍圣公一脉杀得干净,省着去捕鱼儿海、撒马尔罕受苦了,您还是饶了他们吧!”

    林聪也磕头求饶。

    真的,能死在汉地,比克死那鬼地方,强一万倍。

    “胡说八道!”

    朱祁钰大怒:“朕什么时候说杀人了?衍圣公能杀吗?疯了!朕的大明不要了?”

    “你们这帮老废物,捕鱼儿海哪里不好?”

    “朕都说了,朕的陵寝建在那里,陪着衍圣公老人家!”

    “撒马尔罕也很富饶,粮食、铁器一点不缺,那等富饶之地,你们为何视而不见?”

    “十万户不够,就给二十万户,三十万户!把那等夷人,统统封给他们又如何?”

    “还逼朕杀孔,朕先把你们剁了!”

    朱祁钰暴跳如雷。

    胡濙等人直接躺平了,您快赐死我们吧,真活腻味了,您也太能折腾了。

    北孔祸害山东百姓了,您惩罚当事者便好了,要杀便杀,孔家绝对没有异议。

    何必牵连南孔呢?

    人家这么多年规规矩矩的,您却好,一脚踢去撒马尔罕了,撒马尔罕到现在有没有人都难说了,没见过您这么不讲理的皇帝!

    “都滚!”

    朱祁钰真想把胡豅等人叫进来,抽他们一顿。

    想了想,还是算了。

    驱赶孔家,还得由他们出面呢,恶人总得有人做呀,让朕来不合适吧?

    “等一下,要不先让他们去辽东?”

    “朕听说,东北有一地,叫勘察加,那地方风景美如画。”

    “朕做主了,改名为孔圣城,请北孔去那里,朕再从全国征召二十万民,任由北孔驱使,诸卿意下如何?”

    朱祁钰笑眯眯道。

    把天下土匪、山贼、罪犯都塞过去,爱死不死,至于孔家会不会被土匪给弄死,就跟朕无关了。

    “敢问陛下,勘察加一年有几个月冰封?”胡濙秒懂皇帝的心思。

    这可把朱祁钰问住了,他也不知道啊,大概能有两三个月春天?反正那地方看极光估计挺方便,北极熊也多,没事跟熊玩玩,也不错的。

    “臣等告退!”

    胡濙翻个白眼,陛下呀陛下,您就不能正常点吗?

    滋养蛀虫的根源,是权力。

    无论您把权力给谁,都会产生无数蛀虫的,天下官吏和百姓永远是对立的,有百姓就不该诞生官吏。

    无论北孔、南孔,不是姓氏之罪,也不是一家之罪,更不是人之罪,而是权力之罪。

    您想剥夺孔氏特权,一道圣旨而已,孔家就跌入深渊了。

    您只需下旨申斥,孔家自然收敛,会给您一个交代,给山东百姓一个交代。

    百姓要的,从来不是什么公平正义,而是做错事后的一句道歉罢了。

    给了,就是好官。

    而天下间,真正尊您为皇帝,拥戴大明江山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百姓,而是官吏,是士绅……

    他们,才是您的真正基本盘啊,陛下!

    您到底在折腾什么呢?

    赶走了北孔、南孔,还会有西孔、东孔,只要有衍圣公这个名头在,孔家的权力就不会消失!

    无非换了一批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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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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