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杀疯了,赵王和朱祁镇越看越像!-《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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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

    母后的意思,是放大皇帝的疑心病,把皇帝的怀疑,转移到宗室上去,让皇帝沾满宗室的鲜血!

    这才是母后的深意!

    没错,朱祁钰是一个疑心极重的人,孙太后无限放大他的疑心病,就是想让他把刀对准宗室。

    进而放松对漠北王的掌控,给漠北王一息喘息之机。

    母后爱他之深,天可怜见。

    “微臣以为,此事倒可以听诸王的意见。”朱祁镇也不否认,也不解释,反而祸水东引,继续放大皇帝的疑心病。

    朱祁钰微微皱眉。

    诸王胆寒。

    皇帝家族杀疯了。

    遭殃的是他们啊。

    “罢了,此事到此为止,出去后不可再议。”朱祁钰知道,问下去,也是和稀泥,没有意义。

    本想一劳永逸,彻底解决。

    可孙太后使幺蛾子。

    干脆送她走吧。

    也一劳永逸。

    “诸卿,举起酒杯,陪朕喝一杯。”

    朱祁钰笑道:“朕之前骂你们家,狗屁倒灶,现在看来天家也差不多,狗屁倒灶的事也不少。”

    你怎么还说呢?

    要不要脸啊?那是你亲爹!

    孙太后整张脸涨得通红。

    你直接就说哀家出轨了不就完了?

    至于指桑骂槐吗?

    你母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吴太后淡然,哀家本就是妾室,以瑟娱人,有什么不对的?哀家娱得还是自己的丈夫,又不像某些人,以瑟娱叔……

    孙太后快被气疯了。

    “大家喝得开心,却没有舞乐!”

    “郑王,你来给大家舞一曲!”

    “漠北王,你擅长吹拉弹唱,你来弹唱。”

    朱祁钰笑眯眯道。

    报复来了!

    郑王不是两面讨好吗?

    那就就当个伶人伎子,给亲戚们舞一曲。

    朱祁镇却习惯了,反正都是传统手艺,给瓦剌人弹了,给自家人弹了就弹了吧。

    “皇帝说的对,郑王,你来舞一曲。”

    孙太后也把矛头指向郑王:“淮王,你擅长音律,你来弹琴,漠北王受了伤,不便弹唱。”

    朱祁钰看向她。

    孙太后也瞪着他,你要干什么?把漠北王当伎子般糟践吗?哀家不同意!

    哀家手里的法宝,还能用呢!

    “那淮王弹,漠北王唱。”

    见孙太后还有话说,朱祁钰幽幽道:“王太医,跪在一旁候着,万一皇太后头又疼了,你要及时诊治啊!”

    言下之意,就是你再说话,就扎死你!

    当着天下诸王的面,杀了你!

    朕之前就说过,你敢乱说话,朕就杀光所有人!

    看这大明听谁的?

    淮王却哭了,你们母子俩龙争虎斗,带着我干什么啊?我无辜不无辜啊!

    “微臣伤势无碍,可弹唱娱乐。”朱祁镇算豁出去了,反正我脸皮厚,扎不透。

    “淮王跟着漠北王弹。”

    朱祁钰嘴角翘起:“郑王,跳起来!”

    淮王发现,自己就是毫无存在感的小透明,没人问他的意见。

    郑王也想哭,皇帝的报复也太恶心了吧,我堂堂郑王,竟在宴会上跳舞,取悦诸王,我多大岁数了还遭这罪?

    音律响起,郑王“翩翩起舞”。

    肥肉般的舞姿,简直恶心死人。

    多大岁数了,胡子都长到胸口了,却还跳媚人的舞蹈,一看就知道平时爱看这种,没少祸害小姑娘。

    着实倒胃口。

    但朱祁钰看得津津有味。

    跳了半刻钟,郑王满头是汗,扶着膝盖喘息个不停。

    “不许停,接着跳。”

    朱祁钰饶有兴致:“郑王虽老,但跳得颇有韵味,朕喜欢看。”

    郑王看了眼已经死透了的荆王。

    咬牙接着跳。

    诸王哪有心思看郑王跳舞啊,反而在琢磨着,如何讨皇帝欢心,难道也下场跳一舞?

    荆王死了,郑王跳舞,漠北王、淮王弹唱。

    这几位可是皇帝血缘最近的兄弟了。

    都被折磨成这样。

    他们会是什么下场呢?

    “好!”朱祁钰鼓掌。

    诸王跟着鼓掌,一个个却神游天外。

    郑王累得实在不行了,血压上涌,血糖爆炸,停歇下来,坐在地上喘粗气。

    “接着跳。”

    朱祁钰表达不满:“朕看着正入迷呢,怎么能停呢?”

    “陛下,微臣年老体衰,体力不支,请陛下恕罪!”郑王趴在地上求饶。

    “郑王,朕的心情重要?还是你的体力重要?”

    朱祁钰问他。

    郑王知道,皇帝这是报复他。

    可他实在跳不动了。

    您就看在我是第一个入京的份上,饶了我吧!

    “陛下,微臣实在跳不动了!”

    郑王哭着求饶:“回去后,微臣苦练,等下一次,一定会让陛下尽兴!”

    他头发、胡须上全是汗珠。

    但是,朱祁钰的脸色却阴沉下来:“下一次,你们下一次入京,就是给朕奔丧了。”

    “难道去了地下,朕再看你跳舞吗?”

    皇帝说话不忌讳。

    但诸王不行啊,跪下求皇帝收回此话。

    “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一次相聚,下一次就没机会了。”

    “你们都回了封地,到京中路途遥远,如何来回奔波?”

    “后日,你们就要启程,返回封地了。”

    “朕就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朱祁钰语气阴寒:“哪来的下一次?”

    诸王是又惊又喜,再熬一天,就回家了?

    幸福来得这么突然?

    “微臣就藩怀庆,怀庆离京中甚近,微臣练好了舞蹈,便入京由陛下观赏。”郑王真的跳不动了。

    他要是能再坚持坚持,也不会这般得罪皇帝的。

    当了这么久的老好人,终于装不住了,人设崩了,他心里也不好受。

    “可你下次来,就没有这天下诸王了,就朕一个欣赏,有什么意思?”

    朱祁钰不听那些:“站起来,接着跳。”

    “弹唱!”朱祁钰幽幽地看向淮王。

    淮王打了个激灵,弹就弹呗,反正我一个小透明,没人在乎我。

    白给皇帝捐献家业了,皇帝不值得投靠。

    郑王只能爬起来,但做了一个动作,就摔倒在地上,酒气上涌,胃部翻腾,要吐了……

    “拖出去!别脏了乾清宫!”朱祁钰见状挥手。

    整张脸阴沉似水。

    “快乐的时光总是这般短暂。”

    “今日这场家宴,就要落下帷幕了。”

    “明日朕就要处理堆积如山的政务,也不能再和诸王团聚了。”

    听到这话,诸王心里都在欢呼。

    这辈子都不来了,发誓!

    “朕这心里舍不得啊。”

    “也许,下次见面,就是在地下了。”

    “有生之年,怕是见不到了。”

    “来吧,再满饮此杯。”

    朱祁钰端起酒杯:“这是今晚的最后一杯酒,喝完了,你们也要准备回封地了。”

    诸王万分庆幸,终于熬过来了。

    脑袋还在,太幸福了。

    “相见终究短暂。”

    “快乐也只是一瞬。”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都站起来。”

    “陪朕喝完这最后一杯酒。”

    朱祁钰眼角含泪:“都在酒里了。”

    一饮而尽。

    诸王欢欣雀跃,终于要回家了,以前从来没发现,家竟然这么美好。

    这时,郑王被太监扶了进来。

    “吐完了,舒服了吧?”

    “朕折腾王叔,是因为太想念王叔了,担心以后就见不到了。”

    朱祁钰终于说句人话:“郑王叔,把酒喝了,这场宴会就进入尾声了。”

    郑王也是个戏精,泪如雨下:“微臣舍不得陛下啊!”

    就等你这句话呢!

    朱祁钰擦了擦眼角的泪:“朕也舍不得你们啊。”

    “朕罚你们,不要怪朕。”

    “朕也是为了你们好。”

    “你们都是朕的血脉兄弟,是朕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啊。”

    朱祁钰动情流泪。

    “微臣等舍不得陛下啊!”

    诸王更都是戏精,嚎啕大哭。

    一副不依不舍的模样。

    反正就要走了,做做样子,让皇帝痛快些,说不定皇帝一开心,多多赏赐些金银财宝。

    “朕也舍不得诸王啊。”朱祁钰眼泪流了下来。

    “微臣也舍不得陛下啊!”诸王的哭声此起彼伏,从殿内哭到殿外。

    坐在上首的孙太后有点看懂了。

    皇帝诏诸王入京,就没打算放出去。

    又用科举,把封地诸王家的各级将军诏入京中考春闱,等于说,把诸王全都禁锢在京师。

    唉,五代积累,长达五十多年的苦心造诣,终于瓜熟蒂落。

    本来这个瓜,应该是镇儿亲自摘下来的。

    谁知道,竟便宜了景泰帝!

    未来彪炳史册,必然有这浓墨重彩的一笔,朱祁钰怕是能因此捞个好谥号。

    “不如再留几天吧。”朱祁钰借坡下驴。

    什么?

    哭声戛然而止。

    前一瞬还哭得死去活来,下一瞬,哭声没了。

    都张大嘴巴,还能这么玩?

    求求您,别开玩笑了。

    “怎么?诸王是喜悦懵了?”

    朱祁钰也尴尬啊,反正朕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那就留到春闱之后,再回去。”

    “都在京中,也能多陪陪朕。”

    “万一鞑靼攻来,你们也能为大明出一份力……”

    “哈哈哈,朕开玩笑的!”

    “大宁破不了,蓟州镇会防御好的,九门提督府也在征兵,用不了多久,京中便有十万大军拱卫,军械武器不计其数,怎么可能被破呢?”

    朱祁钰笑道。

    但诸王以为皇帝说开玩笑,是不留他们呢。

    结果是这事啊。

    战场上让诸王顶上去,只是气话,大家心知肚明。

    可让诸王留在京中,这是真话啊。

    等等!

    皇帝还要诏各级将军入京,是不是说,诸王以后再也无法出京了?

    他们小心翼翼看了眼皇帝。

    “怎么?留在京中了,不开心吗?”朱祁钰笑问。

    “开、开心……”

    回应这寥寥。

    什么意思,傻子都能听明白。

    但是,朱祁钰的脸又阴沉下来:“看来是不开心呐,刚才说想朕、舍不得朕,是骗朕的吧?”

    “微臣不敢!”

    诸王吓傻了,承认了,就是欺君之罪。

    “不敢?那就还是想了,原来亲戚们是骗朕的?”

    “都是朕自作多情喽?”

    “可笑!”

    “朕才是小丑啊!”

    朱祁钰忽然炸怒:“你们,你们可扪心自问,王爵是哪来的?”

    “朕赐的!”

    “你们吃喝用度哪来的?”

    “朕赐的!”

    “你们所有的一切,都是朕赐给你们的!”

    “跟朕耍心眼?”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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