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天降骑兵,畏威而不怀德!红薯、土豆竟近在咫尺!-《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2/3)页

    “你的猜测有些道理,这股骑兵还真可能是帖木儿汗国的骑兵!”

    “人困马乏,形如鬼魅,确实有几分像了!”

    朱祁钰眼睛亮起:“冯孝,派人传旨给寇深,不,给西北沿线所有总督,立刻派人去和这股骑兵接洽!”

    “令寇深搞清楚这股骑兵的运作方向,令范广随时准备兵出河套,和这支骑兵接触!”

    “倘若真是帖木儿汗国的分支,因为逃避内战而东游,那么他们归附瓦剌,和归附大明,都是一样的!”

    “按照寇深奏章里写的,这股骑兵估计有几万人,算上妇孺起码有十万人左右。”

    “派人去接触,若能归化大明,便是大功一件!”

    朱祁钰激动地来回踱步:“快去,把阁部重臣宣来,看看该如何令其归附大明。”

    他真的眼馋,馋这支骑兵的战斗力。

    如今的大明,不缺钱粮,缺兵丁,主要问题是兵力分散,导致不能攥成一个拳头。

    若忽然多出来几万骑兵,完全可以撑起西北防线。

    到时候就能往辽东调兵了。

    他越想越激动。

    这时,阁部重臣匆匆而来,进殿行礼。

    朱祁钰简单描述一番,把寇深的奏章誊抄本给阁部重臣看。

    “陛下的意思是,这是一股无主的骑兵?”

    胡濙反复斟酌寇深的词汇,寇深语焉不详,他也只能靠猜。

    “陛下想占便宜?”胡濙直言不讳。

    “天降骑兵,不收岂不浪费了上天的美意?”朱祁钰笑着承认,他就想占便宜。

    什么天朝上国的荣光,他不在乎,他就要实惠。

    “陛下令人去打探是对的。”

    “若真是帖木儿汗国的骑兵,倒是可以归化。”

    “但陛下想没想过,一支异族骑兵,会彻底变成明人吗?”

    胡濙语速很慢,一边说一边思考。

    “很难,远的有朵颜三卫,近的有瓦剌、鞑靼,都是狼子野心之辈!”

    “畏威而不怀德。”

    “大明强盛时,他们如小猫小狗一样老实,一旦大明衰弱,他们就会露出狼性。”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

    朱祁钰并不信任他们。

    大明吃的亏太多了。

    “那么陛下在接收这股战力后,该怎么处置呢?”胡濙是站在政治层面考虑。

    之前朱祁钰是站在军事层面考虑。

    “用其人,消耗瓦剌兵,最后冰雪相融,烟消云散。”朱祁钰说得委婉。

    其实就是让他们狗咬狗,流干最后一滴血。

    “陛下,令其狗咬狗,那是驯养熟了的狗。”

    “这帖木儿汗国早就对大明有不敬之心。”

    “虽是逃难的分支,心向蒙人。”

    “怎么可能被我们诓骗,去和他们的同类,狗咬狗呢?”

    胡濙很没信心:“陛下想养狗十年,再用狗吗?”

    “当然不想!朕的钱粮养自己的百姓还不够吃呢,怎么可能养一群异族?”

    朱祁钰对这个什么帖木儿汗国没一点好印象。

    敢骂猪可汗?

    朕早晚踏平你的国,亡了你的种!

    “两股军力,在一座城池中,心里却互相防备,如何能勠力同心,一致对外?”胡濙反问。

    他的意思是,如朵颜三卫能被太宗皇帝所用,那是太祖皇帝开始养的狗,养熟了,才为太宗皇帝所用。

    但最终不还是狗咬主人了嘛。

    他认为这股骑兵,是即战力,但彼此之间互相防备,战斗力反而发挥不出来。

    朱祁钰登时萎靡:“老太傅,朕眼馋这骑兵啊。”

    “咱们也有,但兵力分散,不能攥成一个拳头。”

    “现在被区区喀喇沁部欺负到家门口,朕心有不甘!”

    “经老太傅这么一说,朕反而没法安置他们了。”

    说着说着,气泄了一半,坐在椅子上,颇有几分颓废。

    胡濙却笑了:“陛下非要这股骑兵不可?”

    “老太傅有办法?”

    朱祁钰眼睛亮起:“当然想要了!”

    “大明现在缺的就是即战力。”

    “若能从西北抽调出兵丁来,鞑靼算什么?”

    “朕能一口气把喀喇沁部吞下去!”

    朱祁钰意气风发。

    “请问陛下,是想要一只看门狗,还是要一只噬人的狼呢?”胡濙问。

    朱祁钰一头雾水:“何为狗?何为狼?”

    “看门狗,实力不强,只能依托于大明生存,久而久之就驯服成了听话的狗。”

    “您看看朝中有多少归化的蒙人,不照样为国朝效力吗?”

    “噬人狼,实力强盛,和大明分庭抗礼,有独立的牧区,可和大明合作,也可和漠北合作。”

    “曾经的朵颜三卫,就是那噬人的狼。”

    “陛下,您想要哪个呢?”

    胡濙笑眯眯问。

    这还用问?

    当然要狗了!

    狗的虽然实力小,却会忠于大明,朵颜三卫确实是强援,结果却给大明腹心一刀,差点捅死大明。

    “请陛下派宣镇、大同镇、山西镇、延绥镇、宁夏镇、甘肃镇开关。”

    “攻伐这支兵困马乏的骑兵!”

    “狠狠地杀!”

    “把他们杀怕了,这支骑兵自然就成了大明恭顺的看门狗!”

    胡濙霸气侧漏。

    朱祁钰算见识到了。

    谁说明臣都软弱!

    那是皇帝软弱,所以朝臣软弱。

    看看胡濙这番话说得,霸气十足。

    朕强悍,那么就满朝悍臣!

    “老太傅,这见了血,就已经和大明结成死仇了,还会甘心为大明效力吗?”白圭有些担心。

    站在一旁的石璞抚须大笑:“白尚书恰恰说错了,如今大明归化的蒙人,哪个不是被大明杀怕了的?”

    “甚至,有的父母都被大明杀干净了,他们现在不还是乖乖为大明效力吗?”

    “你去问问他们,是愿意做这大明的勋臣,还是去漠北吃沙子呀?”

    石璞拍手叫好:“老太傅老成谋国,就该杀,杀怕了他们!他们自然就乖乖当狗了!”

    “胡人向来畏威而不怀德,就得杀,杀到他们对大明充满恐惧才行!”

    噗通!

    孙原贞却跪在地上:“求陛下赐老臣王命符牌,老臣愿意出京,统率六镇,为陛下驯服这只看门狗!”

    朱祁钰眼睛一亮。

    孙原贞是文人,却是个地道的猛将胚子,年轻时候曾经亲自上阵杀敌。

    而且,孙原贞官位够高,乃兵部尚书。

    足以压制六镇。

    为人妥帖,再把王诚派去当监军,他也可放心。

    “好!”

    “孙卿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朕就赐下王命符牌,请孙原贞掌征北将军印,充宣镇、大同镇、山西镇、延绥镇、宁夏镇、甘肃镇六镇总兵官!”

    朱祁钰令军机处拟旨加印。

    “孙原贞,瓦剌事,朕尽付于你手中。”

    “那支骑兵可打、可招降,也可放归,一切俱在尔手,朕一概不问!”

    朱祁钰将圣旨放在他的手里:“六镇尽付于尔手,大明西北全指望你了!”

    “孙原贞,这一仗,要打得漂亮,打得准噶尔闻风而逃!”

    “河套新安置的牧民,尚未见过我大明精兵,雄赳赳气昂昂之雄姿,今日便让他们看一看!”

    “归附大明,是何其正确的选择!”

    这番话说得孙原贞热血上涌。

    “陛下放心,且看老臣如何收服这支骑兵!”孙原贞极有自信。

    他一直不服气于谦,认为当时他未在京中,如果在京中,就不是于谦一个人出风头了。

    他孙原贞也能救大明于水火。

    “好!”

    “户部,转运一干军资,不得耽搁行军。”

    “户部钱粮不够,朕的内帑出!”

    朱祁钰目光灼灼。

    “微臣遵旨!”耿九畴叩拜。

    孙原贞叩拜谢恩。

    他令孙原贞快些出宫,简单准备就星夜离京,用最快速度赶往边镇,尽快截住这支骑兵。

    “老太傅,您看该安置在哪呢?”朱祁钰又问。

    胡濙乐了,皇帝做事太心急。

    做事宜缓不宜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偏偏皇帝就要吃热豆腐。

    “甘肃往西过于荒凉、贫瘠,怕是人家也不乐意安置在此。”

    胡濙慢慢走到地图前,斟酌着说:“就算愿意,夹在西番和大明中间,怕是也会反复,不宜安置。”

    “蒙人和帖木儿同根同源,这些丁口就算被大明杀怕了,安置在塞外,老臣担心其叛逃。”

    他目光上移:“陛下不是想扩大辽东嘛。”

    “正好,辽东是一本五国志,互相牵制,互相制衡,若是把这支骑兵安置在此。”

    “和他们有血缘关系的鞑靼,这次被大明教训后,一时半会不敢再袭扰边关了,自然不敢勾结他们。”

    “兀良哈、女真和朝鲜,对帖木儿汗国的人来说,过于陌生,还不如大明亲近呢。”

    “陛下不在犯愁,在四平城如何戍卫十万大军嘛?”

    “这不是天送大军而来嘛,就把这支骑兵安置在此,四平城。”

    不愧是老怪物。

    胡濙想得面面俱到。

    一箭数雕。

    朱祁钰想收兀良哈人,收回奴儿干都司。

    苦于没有足够的实力。

    胡濙直接把这支骑兵安置在此,如一只鲶鱼般进入鱼群,优势正在朝大明的方向倾斜。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太傅真是国朝的定海神针啊,朕一日都缺不得老太傅啊。”

    朱祁钰由衷赞叹。

    “陛下谬赞了。”胡濙抚须而笑。

    论坏,还得看读书人。

    又聊了几句,便打发他们走人了。

    朱祁钰继续处置奏章。

    各地都有灾情。

    就如现在的京师,外面仍下着细雨,天有阴霾。

    “冯孝,今天几号了?”朱祁钰忽然抬头问。

    “回皇爷,今儿五月二十七了。”

    “马上就要春闱了,诸王府中的将军可有到京师的?”朱祁钰问。

    冯孝让人去拿归档,得出结论,一个没到。

    “哼!”

    朱祁钰冷笑两声:“都跟朕耍心眼呢,等六月初一,准备一桌酒宴,郑王的舞蹈练得如何了?催他尽快练习,宴会上正好为朕舞蹈。”

    “奴婢遵旨!”冯孝心中惴惴,皇帝又要打人了。

    到了一更天,奏章才处置完毕。

    朱祁钰站起来溜达,在庭院里走着走着,忽然想起件事来:“那两个夷人,还在宫外跪着?”

    “回皇爷,您没诏见他们,自然是跪着的。”冯孝满脸理所当然。

    但他不知道,夷人膝盖不会弯曲。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