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證交槍-《極品神瞳在都市》

    早在程冬弈進入地裂中的第二天任兵和皇普蘭就順利完成了那個連帶的任務,不過準備回程時卻和半道下飛機的三人失去了聯系。

    在任兵心目中小程同學一直都是奇跡的代名詞,可惜這次運氣似乎差了點,中了破武摧心掌就意味著武者之路走到了盡頭,他趁著出任務的機會悄悄和皇普蘭達成了一項共識,暫時不把他散功的消息告訴任何人,一切等到這場風波完全平息后再做決定。

    可就在這當口這三人好像人間蒸發似的失去了所有聯系,現在任兵和皇普蘭就停留在他們下飛機的地方等待,當然還有心急如焚的塔娜。

    直升機在夜幕中仿佛像一只失去活力的大蜻蜓,它身旁還有一堆噼啪燃燒的篝火,包括駕駛員在內的兩男兩女圍坐在火堆旁,干燥的松枝在火焰的炙烤下咕嘰作響,斷裂處還會冒出一些油脂來,散發出一股股淡淡的清香。

    塔娜最擔心小男人的安危,每隔上五分鐘就會用手機撥打一下程冬弈的號碼,可惜提示音千篇一律,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悄悄重復著這一過程的還有一個人,皇普蘭,不知道為什么她這幾天總會無意識的模仿塔娜的動作,不過她撥打的卻是恩得力的專用手機,結果也是一樣。

    任兵面對著熊熊火光抽著煙,程冬弈落到這步田地他心里很難受,但讓人更憋屈的是作為隊長只能眼巴巴看著隊中供奉任人欺凌而無能為力,他的心情沉重到了極點,甚至開始懷疑當初加入華夏武魂時的初衷,什么特殊部隊,為國效力,在背景實力更強悍的龍牙戰隊眼中就是個軟柿子,人家愛怎么拿捏都行,什么狗屁高層,除了忍氣吞聲他們還能做什么?

    皇普蘭也定定的望著跳動的火苗,程冬弈的音容笑貌仿佛在火光中時隱時現,就是這個小男人,小壞蛋,小流氓,不知何時已經悄悄潛入了她心里最敏感的位置,他嫉惡如仇,聰明果敢,有時就像一個十足的市井流氓,有時卻又像一個重情重義的古代俠客……眾多情緒揉雜在一塊,唯有默默垂淚。

    塔娜又拿起了電話,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那個讓人擔憂的號碼,這一次電話居然通了,她心頭驀然一驚,隨后一陣歡欣激蕩,然而電話嘟嘟了幾聲變成了一陣忙音,難道是錯覺?眼眶一紅,忍不住又要落淚。

    兩汪淚水在眼眶內打轉,視線一陣模糊,偏偏就在這時候手中的電話響了,是一條短信,塔娜吸了吸鼻子按下了查看鍵,是一條來自他的短信:我回來了,節約電話費……

    “啊!”塔娜一聲驚呼,趕緊轉頭左右掃視,發現在身后不遠處的夜幕中,三條人影緩緩走來,走在最前面的就是他,那個讓她食不甘味夜不能寐的男人。

    塔娜歡呼一聲,好像迷途中見到的母羊的羊羔般張開雙臂跑了過去,或許是跑得太急了,腳下踢到了一塊突兀出的石頭,整個人往前一撲,眼看就要跌倒,就在這時一條身影飄然而至,一把將她擁入懷中,那熟悉的氣味讓人心跳加速,迷醉得幾乎眩暈過去。

    “用得著跑那么快嗎?崴了腳可劃不來。”程冬弈淡笑著調侃了一句,他并沒有忘記被楊帆一掌打落懸崖后發生的事情,這位小嬌妻的情是欠下了,而且她跟自己那啥時還是第一次,唉!都欠下好幾個第一次了,都夠一桌麻將了。

    塔娜抬起頭,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生憐,她笑了,笑得宛如初生嬰兒般純凈,那種喝到一嘴奶就很滿足的笑容,思想有時候往往就是那么單純,有一種幸福叫做滿足,上天為她送來了等待的人兒,就滿足了。

    “傻丫頭,明天我們一起回江城好嗎?”程冬弈現在已經完全恢復了記憶,根本就不需要去武魂基地治療了,干脆回江城更好。

    塔娜點了點頭,她現在不需要多說什么,聰明的女人懂得尊重男人的意見,有時候沉默才是最好的答復,她很自然的把手伸進了程冬弈臂彎,兩人挽手來到了篝火旁。

    “頭兒,讓你們久等了。”程冬弈歉意的沖任兵笑了笑,拉著女人一起坐到了篝火旁。

    任兵故作不悅的板起了臉:“再不回來我就要找人搜索了,你這臭小子真不讓人省心。”

    程冬弈從口袋里掏出包香煙發了任兵一支,自己抽一支出來叼在嘴上,隨手拿了根一頭燃燒的柴火點著了煙,壓低聲音說道:“頭兒,武魂基地我還是不去了,明天就送我們回江城行么?”

    任兵觀察力絕非普通人可比,他已經從這貨說話的語氣中感覺到了一絲不同的味道,反問道:“你小子該不會是恢復記憶了吧?”

    程冬弈皺了皺鼻子道:“腦袋在大石頭上撞了一下記起了一些事情,我看就不用去武魂基地了,這點皮外傷回去上點藥就好。”嘴上跑了跑駱駝,胡亂捏了個理由,至于任兵信不信已經不重要了。

    任兵沒有堅持,低聲道:“也好,我讓何尚陪你一塊,多少也能有個照應,到時候解決了楊帆的事情再另行通知,你都到這份上了,相信他也沒理由死咬著不放!”

    程冬弈笑了笑,把脖子上的沖鋒槍摘下來放到一旁,然后從背包里拿出一本證件放在了槍托上,意思很明確,交槍交證,他想退出華夏武魂。

    任兵苦笑著搖了搖頭,伸手拿起了那本證件,感覺沉甸甸的有些墜手,程冬弈加入華夏武魂前后完成了多少艱巨的任務他是最清楚的,如今從一名地位尊崇的武者變成了一個純粹的普通人,能做到這份灑脫實屬不易,有了這本證件他回去也能給上級一個交待,同時讓他們出面調和其中的矛盾,殺人不過頭點地,都把人傷成了這副模樣,那楊帆要是再執意為難就相當于自貶身份了。

    堂堂天境武者去為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學生,肯定會淪為所有知情人口中的笑柄,在任兵看來,程冬弈主動退出或許是一個保全自己的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