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的下場(下)-《極品神瞳在都市》

    車路士作為一個專門捕殺吸血鬼的獵人自然有他的一套追蹤方法,還有一套專門對付吸血鬼的武器,憑借著這兩樣東西他已經不記得干掉了多少吸血鬼,每次見到吸血鬼化成灰燼時他都會感覺到一種發自靈魂的滿足。

    程冬弈咧了咧嘴,很主動的側退了兩步,留出個足夠大的地兒給這對宿敵解決一下恩怨,只要能解決掉這個吸血鬼,誰動手結果都一樣。

    伊莎貝爾目光一凜,兩只狹長的貓瞳急劇張縮了幾下,雙足呈八字分開,一層墨色從她腳踝迅速往上延伸,眨眼功夫就在包裹到了肩頸,就像穿上了一件貼肉緊身衣,反而把她妙曼的身材勾勒得愈發誘人了。

    車路士淡然一笑,反手撩起被風吹得獵獵擺動的黑袍,抬手間掌中已經握住了一柄老銀十字架劍,這柄劍長五十公分上下,狀如十字架的手柄上鑲嵌著一顆三棱形天然鉆石,光華不顯,鋒銳無匹,這柄劍還有個很拉風的名字,狙魔十字刃。

    “伊莎貝爾,我現在以教會的名義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做一名血獵你以前犯過的種種罪孽將得到寬恕,否則只有死亡,你身邊的華夏血族是不會為了幫你得罪整個教會的。”車路士腦子不笨,說話用的是標準的華語,還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威脅意味,傻乎乎的一語道破了程冬弈的身份,華夏血族。

    伊莎貝爾眉頭一皺,轉頭望了程冬弈一眼,心頭一陣釋然,難怪會有種熟悉的感覺,原來他也是個血族,幸虧剛才沒對他動嘴……

    程冬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很識趣的往后退了幾步,身子斜靠在另一株大榕樹上,掏出根煙點著慢慢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態度已經很明確了。

    伊莎貝爾轉過頭來冷冷的望著車路士,寒聲道:“去你的教會,當你們把我母親莉莉絲釘死在十字架上時有沒有想過給她機會?那些該死的圣騎士在滿世界追殺我父親時有沒有想過寬恕?來吧,我不需要任何人幫助,就用這雙手把你和什么狗屁教會全撕成碎片。”

    說完雙手往前一伸,十條指甲瞬間暴漲成半尺長的爪鉤,只有尖端一點還沾著暗紅的指甲油,吸血鬼最好的武器就是爪子和牙齒,她身子往前一傾,腳下蹬地向車路士撲了過去。

    兩人相距不到十米,對于全力撲殺的吸血鬼來說只需要一瞬間,勾魂奪魄的鬼爪宛如十柄死神鐮刀劃破空氣掃向車路士腰間,自幼受過殘酷訓練的伊莎貝爾不出手則已,出手必然是凌厲的殺招。

    血族與血獵之間的對決一旦開始只有兩種可能,要么就是獵人殺死獵物,要么就是死在獵物手上。

    車路士手中的狙魔刃往下一挫,叮叮兩聲擋住鬼爪,黑袍一翻藏在下方的老拳對著伊莎貝爾左肩胛搗出,拳面五個關節上戴著一排銀釘刺,這一拳如果搗實了就是五個血窟窿。

    伊莎貝爾不等招式用老,肩膀一側讓過鐵拳,鬼爪往上翻起快如疾風般扣向對手下顎,車路士身形一轉避過要害,飛起一腳踢向對方下腹,喀嚓!皮鞋尖端彈出一柄月牙形的刀刃,這家伙純粹就是個武器販子,舉手投足間都有各種武器出現。

    伊莎貝爾用的是天賦本能在戰斗,她彈身讓過一腳,人在空中兩條修長的美腿連環飛踢,全是照著車路士頭臉去的。

    這兩位以前都是血獵,彼此間的手段都無比熟悉,不過作為老牌血獵的車路士終歸還是要強上不止一籌,再加上他手中的武器都是為了克制血族量身定做的,激斗了百來個照面后伊莎貝爾已經落了下風,長指甲被削斷了大半,只剩下三條滿是缺口將斷未斷,她小腿和左肩各中了一根桃木錐,連拔出來的機會都沒有,敏捷的身手已經大打折扣,再勉力支撐下去落敗只是時間問題。

    “懺悔吧,血狼德古拉之女。”車路士冷喝一聲,右手狙魔刃一閃徒然發動了暴風驟雨般的搶攻,劍光交織成一張銀亮大網兜頭蓋臉罩向伊莎貝爾周身,左手悄然探入袍下摸出了一個扁平的大肚瓷瓶,用拇指頂開了瓶塞揚手就是一甩。

    一蓬帶著嗆鼻氣味的銀亮粉末從瓶口灑出,朝伊莎貝爾頭臉噴去,這是硝酸銀粉末,對付吸血鬼最有用的東西,但一般情況下不等把東西倒在吸血鬼身上它們就能先一步避開,車路士算準備時機才發動這致命一擊。

    伊莎貝爾神情一變,揮動破碎的鬼爪架住狙魔刃,卻只能眼睜睜望著硝酸銀粉末揚揚灑灑兜頭蓋臉落下,她渾身一顫,瞳孔中閃出一抹決絕的暗光。

    呼!一股灼熱的飆風毫無征兆的刮起,瞬間把伊莎貝爾頭頂的銀粉倒卷出去,全噴向對面的車路士,這廝心頭狂震,趕緊撂下狙魔刃抽身疾退,這種特制的硝酸銀粉末不僅有強腐蝕性而且還含有劇毒,對人類同樣具有極大的殺傷力,沾上皮膚那就是個窟窿,深知其中厲害的車路士很明智的選擇了閃避。

    出手救下伊莎貝爾的正是程冬弈,他剛才聽到車路士得瑟的一聲冷喝心頭一陣狂跳,血狼德古拉之女?這洋妞難不成是小鬼的女兒?如果真是這樣這洋教士不等于在打他的臉么?一連串的疑問小程同學來不及細想,那洋妞已經被迫得險象環生,他雙掌一伸用掌風拂開了銀粉。

    車路士見那只華夏血族出手,心頭暗叫一聲不妙,雙手往袍子下一探,拔出兩把柄上纏銀線的老式毛瑟槍,這種槍算得上是絕對的古董,估計除了血獵之外應該淘汰很久了。

    抬起槍口虛指著一對血族,沉聲道:“華夏血族,你難道想維護這個背叛教會的血獵么?你要考慮清楚這樣做的后果。”

    車路士嘴上硬朗,心里卻有些底氣不足,畢竟這是在人家帶的地盤上,教會的力量還比不上阿彌陀佛。

    程冬弈走上前兩步,淡然一笑道:“背叛教會有什么后果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馬上就會去見教會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