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情拔刀術-《極品神瞳在都市》

    有人說時間是最好的降溫劑,世界賭王大賽的熱潮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散去,或許因為賭王的名頭原本就離現實太遠的關系,現在程冬弈就算走在大街上也不會再有人記得他就是數月前備受熱捧的世界賭王,一切歸于平凡。

    程冬弈為歐陽極找了份悠差,專門負責天鴻集團珠寶庫的守衛工作和以后跟金瞳幫眾的交接,基本上每天就是吃吃睡睡數數毛,只要不遇上有人動珠寶庫的歪念頭這位天境武者就是集團中第一號吃干飯的,還是不用付工資的那種。

    白冰對小叔子的安排表示贊同,珠寶庫在集團是一個至關重要的所在,里面長期囤積著大批貴重珠寶,如果是信不過的人還真不放心讓他去守,正所謂用人不疑,對于小叔子識人的能力她有著絕對的信心。

    程冬弈聽劉有福說起了一件事情,唐大少前段時間拜了一名真正的劍道高手為師,現在醉心于劍道,基本上每天都和那位高手關在城北郊的龍湖山莊練劍,那里以前是柳家的地下賭場,專營黑拳搏擊之類的賭局,后來柳家被搬倒后這處山莊就政府沒收拍賣,被財大氣粗的唐氏集團拍了下來,正好作為唐大少練劍的絕佳去處。

    程冬弈知道唐國斌雖然被王老判定跟古武無緣,但他對于武道的狂熱追求絕不比任何人差,或許劍道走的是輕盈靈巧的路子,能為他追尋武道另辟蹊徑也未可知,衷心希望這位倔強的大哥能成為一名劍道高手,不管做什么事情后天的勤奮努力比媽生爹養的條件更重要。

    撥了個電話給唐國斌,這廝手機直接轉到了人工臺,程冬弈只能打了個電話給干爹唐慶生,結果干爹接了電話之后第一時間就是讓他馬上趕去天上人間,說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量,是關于唐國斌的。

    程冬弈聽著干爹略帶焦急的語氣心里咯噔一跳,趕緊跑去樓上胡亂撿了些從蒙古帶來的玩意一包裝了一溜小跑去了車庫,打開車庫門他著實愣了兩秒,現在車庫里停著五臺車,除了那臺幻影之外還有三臺嶄新的轎車和一臺八成新的暗紅悍馬,反倒是那臺電動摩托無影無蹤了。

    拉倒了,程冬弈直接開上那臺悍馬呼嘯出去,對于很久不開車的他來說這玩意是最好的選擇,鐵包肉夠厚,抗撞。

    悍馬車是頭油老虎,跑在大街上果然有車中獸王的風范,最起碼那些皮薄的轎車要讓它一讓,要是被掛掉一塊皮兒可就不劃算了,沒見這開車的哥們是個自學成才走水路拿駕照的主兒么?開車跟舞龍似的左右擺,連一旁的水泥護欄墩子都給他整歪了好幾個。

    悍馬車停在天上人間門口,滿頭大汗的程冬弈打開車門跳了下來,大街上練車的滋味兒還真是難受,早知道就跑去外面打的妥當了。

    天上人間門口的兩名旗袍迎賓還是老人,她們一眼就認出了程冬弈,立刻熱絡的上前招呼,嗲聲嗲氣的程少叫著,讓這貨原本有些郁悶的心情頓時舒坦了許多,其實漂亮女人也是最好的降溫劑,其作用只針對于趨向正常男人。

    其中一位婀娜迎賓領著程冬弈到了五樓一間包廂門口,側身敲了敲門,里面傳來唐慶生低沉的聲音。

    “是冬子來了么?快,快進來!”唐慶生的聲音中帶著一股難以掩飾的急切,迎賓伸手開門側身讓到了一旁。

    程冬弈快步走進包廂,把手上的袋子放下,笑道:“干爹,這些日子去了趟蒙古,順便帶了些土特產回來。”

    唐慶生看也不看他帶了些什么東西,上前兩步拉住了他的手,顫聲道:“你總算是回來了,要是你再晚些回來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找你去……”說到最后,這位叱咤風云的商場老將眼中竟閃動著朦朦淚光。

    程冬弈趕緊拉著干爹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低聲道:“干爹,有啥事您直說,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盡力,您先坐著,我去幫您泡杯茶。”

    唐慶生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住內心狂涌的情緒,低聲道:“別倒茶,咱爺倆喝酒,你回來了干爹就有了主心骨。”

    “行,咱爺倆喝酒。”程冬弈應了一聲,跑到酒柜前拎出兩瓶飛天白茅,從桌上直接拿了兩個鋼化茶杯走了過來,唐慶生臉頰上的線肉明顯抽搐了幾下,這小子忒狠了,麻痹的這叫灌酒啊!

    程冬弈打開一瓶白茅倒了兩杯,一瓶斤裝只剩下個酒底兒,遞上一杯給了干爹,自己舉杯一碰道:“來,咱爺倆走一個。”說完把杯口往嘴邊一湊,仰脖子灌了個干凈。

    這廝前段時間在蒙古大草原沾染上了一股子酒篩子豪氣,到現在還沒完全褪去,這可把唐慶生難住了,這一杯干下去待會說話舌頭都會打結,想到這里,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干爹,您隨意哈,前段我在蒙古大草原喝酒都是用大碗灌的,毛病一時間還沒改回來,您想喝多少隨意。”程冬弈自顧把瓶子里的酒底兒全倒入杯中,又是一口干掉,他這樣做不光是為了喝酒,更多的還是緩和一下氣氛。

    唐慶生勉強一笑,把酒杯湊到唇邊喝了一大口,殘酒順著下巴淌下,沾濕了胸口,他伸手在下巴上一抹,笑道:“好兒子,你回來了爹喝酒都有了滋味,哈哈!”

    程冬弈笑道:“爹,酒比糧食貴,咱不興這樣浪費的,哈哈!”說完把剩下的白茅開了,給自己倒了個滿杯,仰脖子一飲而盡,真個是酒逢干爹千杯少,只為爽快喝兩盅。

    這貨就是唐慶生的定心丸子,只要他一來積壓在心中許久的郁悶擔心頓時煙飄云散,一杯酒喝完,他才把事情的根由緩緩講了出來。

    能讓唐慶生徹夜難眠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兒子唐國斌,這一切還要從那柄村正妖刀說起,確切的說這段時間唐大少練的不是劍道,而是一種絕情絕恨的刀技,名為斬情拔刀術,一種把人世間諸多情感拋諸腦后的變態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