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鈞神劍(下)-《極品神瞳在都市》

    張大泉生平最喜歡研究古代刀劍,自詡這方面的造詣國內能勝得過他的不超過一巴掌,對于篆刻在刀劍上的各種銘文自然也有涉獵,特別是春秋戰國時期的文字,他一眼就認出了這柄劍中劍上的鳥篆銘文,純鈞,怎么可能?

    說起純鈞劍的來歷那可是大大的有名,相傳這是鑄劍始祖歐冶子嘔心瀝血花去整整十年鑄成的絕世神兵,一代鑄劍大師在純鈞劍鑄成之日耗盡心神而死,此劍成了真正的絕唱。

    相傳純鈞劍并不是依靠歐冶子一人之力所鑄,它是一柄天人共鑄的神劍,傳說歐冶子大師鑄劍之時天生異象,萬道天雷滾滾而下,將他采來的天地之精淬煉完成,鑄劍爐虎嘯龍吟,常年被千條瑞氣包裹,有如蒼龍護爐,十年磨一劍,身隕神兵出。

    純鈞劍是一柄傳說中的神劍,后來落入越王勾踐手中,傳說有人愿用千匹駿馬,兩座城池來換取純鈞劍,結果被越王一口拒絕,這是一柄尊貴無雙之劍,自從越王死后就再也沒了消息。一柄失落了數千年的神劍如今出現在了眼前,張大泉自然是難以置信的,當他看到銘文時整個人都呆了。

    啪啪!張大泉反手在自己老臉上抽了兩個大嘴巴子,這老頭顯然是卯足了力氣,臉當時就紅了,十個交錯不重疊的手指印兒清晰可見。

    程冬弈絲毫不理會身旁的張大泉,專心致志的剝離包裹在古劍上的外殼,先把兩邊劍脊上的殼子削掉,然后劍刃上的那層皮兒只需輕輕一撥就掉了,說實話比削甘蔗皮難度要大了不少,因為它是扁的。

    一旁的唐大少也呆了,眼珠子一眨不眨的望著程冬弈把手中的古劍剝去了一層厚殼,顯出本來面目,從劍身上剝離的金屬殼子落了一堆。

    把古劍上的殼子完全剝離用了一刻鐘左右,程冬弈用衣袖擦拭了一下劍鋒,然后把手中的村正妖刀遞給了唐國斌,可他手都僵了一分鐘了,唐大少根本沒有伸手來接的意思,一雙閃爍著灼熱光芒的眼睛緊盯了那柄出世古劍。

    “哥,這把刀你還要不要的?”程冬弈沒好氣的閃了唐大少一眼,索性把村正刀往地上一撂,抓起劍鞘把純鈞劍裝了進去。

    唉——唐大少居然跟張大泉齊聲感慨,純鈞劍歸鞘的那一瞬間也把他們飄蕩的思緒拉了回來,他們除了發出感慨之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或許是在羨慕程冬弈的好運氣。

    唐大少彎腰撿起村正妖刀入鞘放在一旁,怪笑著向程冬弈一伸手道:“臭小子,寶貝拿來給哥長長眼。”

    “咯!最好是拿去廁所里慢慢看,免得人家棄權。”程冬弈很爽快的把古劍遞給了唐大少,沖大廳門口努了努嘴。

    唐大少偏頭一看,只見一個穿西服的中年華人領著三個穿黑色浴衣的日本男子走進了大廳。

    中年華人是這次古玩刀劍鑒賞會的主持,古韻齋老板蕭公允,以前他喜歡穿藏青色長衫,不知道為什么今天換上了一套筆挺的手工西裝,他來做主持讓程冬弈憑空有了一絲親切感,記得以前第一次來這里淘金時也是這位江城古玩界的名聲哥在主持,似乎能給他帶來好運氣。

    三個日本人都在四十歲上下的年紀,頭頂修成了一個地中海,腳下踏著一雙木屐,走起路來磕磕作響,其中兩人手上拎著一個長木匣子,這三個家伙有一個共同點,都是屬金魚的,走路眼珠子往上翻,初步估計在研究天花板上是不是有蒼蠅屎。

    空手的日本人留著一小撮衛生胡,臉頰瘦不剩半兩肉,兩邊顴骨高高突出,一雙板栗眼很明顯鼓出眼眶子一截,把他比作金魚簡直是美化了,那模樣就像一只抬頭望天的瘦蛤蟆。

    唐大少瞟了一眼三個趾高氣揚的日本人,撇了撇嘴壓低聲音說道:“這三個就是這次來顯擺的小鬼子,留衛生胡的叫井上三郎,兩把用來顯擺的刀都是他的藏品,聽說其中也有一把村正。”

    程冬弈隨意瞟了一眼那兩個長木匣子,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道:“沒所謂,他要是拿出來顯擺你就上去打臉,管他正啊歪的。”

    透視之眼穿過木匣看到了兩把武士刀,樣式古樸,就是這玩意看上去長又窄的,未免有些小家子氣了,而且程冬弈還看到了其中一柄武士刀近劍鄂位置有一道修補過的裂紋,雖然表面上修補得很巧妙,但內在結構已經完全破壞了,值得一提的是這柄武士刀表面上附著有一層白氣,如果不是修補過的確可稱得上一柄好刀。

    唐大少反手抓過村正刀往程冬弈手上一塞,沒好氣的說道:“先幫哥拿著,上廁所去。”程冬弈點頭一笑,從口袋里摸出根煙來點上。

    “唐少,我能跟你一起上廁所么?”一旁的張大泉已經憋了好久,現在他心里跟小貓爪子抓撓似的,迫不及待要鑒賞一下這把傳說中的神劍。

    唐大少很大方的說道:“好,有您老跟我一起上廁所還真是求之不得,正好能幫我長長眼。”

    咳咳——程冬弈差點沒被煙嗆死,這兩位也太扯了,上廁所長眼,不曉得是長的什么眼呢?想到這里又忍不住一陣發笑。

    唐大少揮起一拳搗在他肩膀上,沒好氣的說道:“臭小子,惡心哥是吧,老實呆著,哥待會讓邱胡子送茶點過來。”

    張大泉也拎起一旁的青銅劍放到了程冬弈身旁,微笑道:“小哥,麻煩你幫我看一下這塊破銅片子,謝了。”

    瞧著一老一少勾肩搭背的朝廁所方向走去,程冬弈隨手拿起張大泉留下的青銅劍打量了起來,這把劍全長約五十厘米,劍身和劍莖品相完整,劍身上還有均勻的格狀花紋,這種劍一般春秋時期盛行,如果是真品價值不可小覷。

    純鈞神劍也是春秋戰國時期的名劍,相傳是用銅錫等金屬材料鑄成,不過比起這把青銅劍來鋒銳價值都不可同日而語,真不明白幾千年前歐冶子是用什么法子鑄造出這些吹毛斷發削鐵如泥的曠世神兵,有的東西永遠變成了歷史長河中無法解釋的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