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頭骨(上)-《極品神瞳在都市》
兩條受傷的咸水鱷都是活了幾十年的乖滑動物,莫名其妙的受傷讓它們又痛又驚,猛的一甩身軀扭頭就跑,還未等身后的眾人回過神來這倆畜生就低頭鉆進了沼澤地,只留下一汪咕嚕嚕漾泡的泥漿。
程冬弈反手把短劍納入鞘中,對身旁一臉呆滯的洛洛干巴族的土著們揮了揮手道:“走吧,別浪費時間。”說完大喇喇坐回了藤制軟轎,由四個一臉狂熱的土著抬著向沼澤地邊緣行去。
小露了一手后洛洛干巴族土著們態度變得愈發恭敬了,甚至連說話時都不敢抬頭看程冬弈一眼,不過每次答話都會帶著個顫音兒,狂喜之色溢于言表。
走過這片荒蕪的沼澤地,再越過一座荊棘叢生的小土山,前面出現了一片植被茂盛的峽谷,一眼望去,峽谷中有不少土灰色的大巖石在慢慢的滾動,近前了一看才知道是一只只緩慢爬行的大象龜,這種大象龜在舌賽爾群島可以看到,據說可以馱著兩個成年人輕松行走,不過峽谷中的象龜數量很多,遠看上去酷似一塊塊大巖石。
象龜把門,難怪居住在峽谷后的土著會叫做象龜族,而且這些大象龜不同于尋常性情溫和的舌賽爾象龜,它們除了啃食植物同樣也是吃肉的,它們就是進入象龜族部落的第二道屏障,島上最兇猛的動物恰恰就是這些外表溫和的大家伙。
兩個洛洛干巴族人跑去鼓搗了幾個大火把,點燃了人手一支,這種火把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扎的,燃燒時散發出一股子刺鼻的怪味,熏得程冬弈捂著鼻子皺眉不已。
“這是燒的什么玩意?這味兒太難聞了。”程冬弈忍不住低下頭對抬轎子的土著發起了牢騷:“娘的,大白天的點哪門子火把?”
那土著恭恭敬敬的答道:“尊敬的大神,這里是進入象龜族部落唯一的道路,點上龜厭草才可以進去,要不然會被大象龜當成食物的。”
程冬弈捂著鼻子嗯了一聲道:“行了,盡快過去。”抬轎子的土著猛點了幾下腦袋,腳下加快了速度向峽谷走去,肩膀上的藤轎晃動得更厲害了,轎子上的小程大神只能用手扣住邊緣穩定身子。
一行人平舉著火把快步走入峽谷,原本慢行的象龜突然一下警覺起來,粗壯的腿腳踩踏得地面隆隆作響,瞬間向這邊圍攏過來,程冬弈注意到這些大象龜眼珠子居然是紅色的,血一樣的紅,它們伸長著脖子長大嘴擋住了眾人前行的道路,焦黃的牙齒就像一群老煙民。
走在最前面的土著巫師垂手將手中的火把對準了面前的紅眼象龜,左右揮動了一下,那些象龜好像很討厭火把上散發出來的氣味縮著頭后退了幾步,手持火把的土著都開始如法炮制,用手中的龜厭草火把驅散面前的紅眼象龜。
擋路的象龜被硬生生分開了一條道路,土著人趁機快步前行,走在后面的轉過身用火把驅散不斷伸脖子上前的象龜,這些恐龍時代就存在于世上的大家伙攻擊起來無孔不入,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被它們咬掉一塊肉去。
大家配合默契的快步前行,吃不到肉的大象龜在四周發出一聲聲低沉的嘶叫,那叫聲像極了鄉下發了春的野貓,成千上萬只野貓一起叫春的聲音簡直是挑戰人的聽覺極限,就連自詡定力不錯的程冬弈也感覺到一陣陣心煩意燥,恨不得拔劍跳下去砍掉幾個象龜腦袋。
約么走了一刻鐘左右才出了這個滿是象龜峽谷,一股更加濃郁的刺鼻味道迎面而來,原來在峽谷口長滿了一種狀如茅草的植物,想必這就是龜厭草了,大片的龜厭草密密層層布滿了整個谷口,這就是一道天然的門戶,可以把那些兇猛的大象龜阻隔在峽谷中充當看門狗,而且這種龜厭草僅生長在這一片,就連土著們進來時用的都是以前象龜族贈送的,當然他們是不可能把這種草送給那個有威脅的食人部落的。
走過這片草地就能見到前方有一條小溪橫在面前,后面可見一大片原始村落,用木頭和茅草搭建的房舍錯落有致,還可見有人在房舍門前穿梭行走,來到這里人好像徒然間回到了原始社會,隨處可見光腚的男女在路上抬頭挺胸的行走,就算是跟土著們一起來的程冬弈也感覺臉皮有些發燙。
洛洛干巴族人的到來并沒有引起象龜族人的恐慌,族長帶著眾人一起來到了部落里最顯眼的一座大房子旁,這座房子比普通房舍要大了數倍,門口還趴著兩只小丘般的大象龜,只不過這兩只象龜跟峽谷里的不同,它們的眼睛是黑白相間的,看上去也顯得溫馴了許多。
程冬弈翻身跳下軟轎,被人抬久了渾身上下有些發膩,還是腳踏實地來得舒坦。洛洛干巴族長站在門口,對著那兩只大象龜拍了兩下手掌。
大象龜立刻仰著脖子發出一陣尖銳的貓叫,從大房子內傳出來一陣腳步聲,看來這兩只大象龜不但能當看門狗還有充當門鈴的作用,這些象龜族人的生活方式還真是頗為奇特的。
大房子的草簾被掀開,從里面走出來兩男一女,臉上滿是不悅之色,想來是被攪黃了好事。
當程冬弈把目光轉向他們身后的女人時,雙瞳驀然一陣緊縮,因為他看到女人手中捧著一個白光盈盈的頭骨,這東西讓他有種異常熟悉的感覺,好像是在哪里見過似的,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女人手中捧著的頭骨顯然不是人頭,好像是用某種發光的礦石雕刻而成的東西,程冬弈目光一刻也沒離開頭骨,突然,他腦海中靈光一閃,是水晶頭骨,以前在維加斯酒吧中就無意中得到過一個一模一樣的水晶頭骨,只不過時間久了并沒有深究過這東西的用處,沒想到在這里發現了另一個,難道真是冥冥中早已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