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解心愁-《極品神瞳在都市》

    程冬弈趕走一票混子唯獨留下炮爺是有用意的,這貨脖子上的盜門黑木令讓他想到了一件未了的事兒,如果能通過炮爺跟盜門搭上線可以順便了解一下劉佳妮那段恩怨,還那妞兒一個自由身,也能撕掉一記貼身膏藥。

    為了避免太過張揚,程冬弈拎著炮爺脖領上了二樓,讓巴圖安排了一間空包廂把人暫時關了進去,一指頭點中他穴位丟在墻角落里躺著,待會吃過飯再做理會。

    回到包廂點的菜肴已經上齊,塔娜坐在陸吟雪身旁談笑風生,見到程冬弈進來二女好像有了默契似的把他當成空氣,只顧著說著她們的細軟話兒,還是郭老爺子朗笑著招呼他入座,古教授淡笑著撕了一條羔羊腿遞了過來。

    “小子,聽說你在樓下掏槍了?”郭老爺子已經知道了樓下發生的狀況,隨口問了一句。

    程冬弈笑了笑道:“沒辦法,當時不震一震那幫家伙,他們就動手砸店了。”他說的是實情,剛才要是晚一步掏槍只怕店里早就被砸得一片狼藉,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塔娜的店被砸。

    郭常勝戎馬一生,對程冬弈掏槍的事兒看得很淡,他知道這小子有軍職在身,就算是當場開槍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他搖頭一嘆道:“唉!和平年代軍人少了一股子嗷嗷叫的虎狼銳氣,手里的槍也只能嚇嚇這些混子敗類咯!”其實他并不是說程冬弈,只不過是從這次的掏槍事件中生出了一些感慨。

    一旁的古云笑著給程冬弈倒了杯酒,低聲道:“程小子可不是不敢開槍的主,不過話說回來,帶著槍去學校可不是什么好事兒,把你的家伙亮出來給老頭子瞧瞧。”

    這兩位老人都是軍旅出身,對槍械有著一種特殊的感情,拿一把好槍玩玩比添道下酒菜不差,程冬弈很聽話的從腰間拔出那支m500放在桌上,兩位老人眼珠子驀然一亮,古云眼疾手快一把搶到了手中,用手指劃拉了一下轉輪,嘖嘖贊道:“好家伙,m500,老美的貨,這玩意霸道啊!”

    郭老爺子撇嘴道:“華而不實,記得以前干掉小鬼子幾個跳傘兵,繳獲幾支大香蕉,那玩意一扣就是幾百發過去,對上老美的湯姆森還強幾個點。”

    古云點頭道:“記得那會你還獻寶似的弄了兩支給我,當時醫療隊撤退那會多虧了那兩支大香蕉,把咬著咱們的幾十個小鬼子揍得不敢抬頭,還以為遇上咱們機槍手了。”

    郭老爺子咧嘴一樂道:“哈哈!小鬼子的玩意怪里怪氣的,你知道為啥繳獲幾支大香蕉老子立馬送去你們醫療隊嗎?其實有兩個原因,猜中了老子敬你一杯。”

    古云眉頭一皺道:“你不是說為了增強醫療隊武裝力量嗎?那玩意輕便好用,連發時子彈密集度高,射程還遠。”

    郭老爺子哈哈一笑道:“兩個原因,你絕對猜不中,要不老子說出來,你敬老子一杯。”兩位老爺子聊起當年那段炮火連天的歲月格外來勁,程冬弈卻怎么也弄不懂他們口中的大香蕉是個什么玩意,應該是一種槍,還是小鬼子用的槍,聽兩位老爺子聊這個格外得勁。

    古云放下手中的槍拿起了酒瓶,給郭常勝杯中倒了小半杯,嘴里不忘低聲勸道:“老倔驢子,我知道你是在變著法兒賺酒喝,半杯夠了,老子還想你多活幾年。”

    歲月催人,郭老爺子身體狀況已經大不如前,古教授為了老友身體著想讓他戒酒,郭老將軍很爽快的答應了,不過幾十年的老酒癮一把戒掉肯定不行,只能逐步減量,現在每天只給他喝小半杯,今天算是過了量了。

    郭老爺子端起酒杯,笑呵呵的對程冬弈一伸:“程小子,陪外公走一個,干了!”程冬弈笑著舉杯跟他一碰道:“干了!”

    一老一少杯傾酒盡,郭老爺子意猶未盡的咂咂嘴皮子,抬眼望了望老友說道:“當年送兩支大香蕉給醫療隊有兩層意思,第一,咱老哥倆過命的交情,有好東西送一份給你應該,至于第二么,那個二啊!雪丫頭在不太好說,嘿嘿!”

    郭老爺子笑得賊兮兮的,那模樣反而勾起了古云心中的癮頭,他雙眼一瞪道:“老倔驢,咱可不興賴的,你要是不爽快說出來以后就叫你老賴了。”

    郭老爺子聽到老賴這倆個字神情頓時一變,大聲道:“老賴個錘子,你還記得那個劉參謀吧,當時你帶的醫療隊都是花一樣的姐們,剛繳獲大香蕉那會劉參謀就說了,這玩意最合適給醫療隊那幫俏姐們防身,哈哈哈……”

    聽到這里剛喝了一口羊肉湯的程冬弈忍不住噗一聲噴了出來,古云一張老臉繃得像充血的牛下水似的,瞬間漲得通紅,過了兩秒才咬著牙罵道:“老不修的東西,沒想到送個破槍還能想出這種不要臉的齷齪事兒,早知道老子當場就賞你們一頓鞋底子。”

    見老友古云吃癟,郭老爺子樂得哈哈大笑,一旁的陸吟雪終于聽不過耳了,大發嬌嗔道:“外公,您說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呢!”老人就是這么個存不住話的爽快人,當年要不是劉參謀一個勁捂著,只怕他當時就把話給挑明了,那時候戰況吃緊,一忘居然就是幾十年,今天無意中提起,別有一番老蕩漾的滋味。

    古云也不是真生氣,今時今日不管是當年的女醫療隊員還是出餿主意的劉參謀都已經作古,正所謂人死如燈滅,沒啥舊賬可以翻到死的那天,回憶起那段崢嶸歲月,心里只有懷念。

    程冬弈伸手拿起左輪槍,心里不禁然又想起了龍風揚那異樣的眼神,皇普蘭的突然出現,任兵失去聯系,還有遠在島國桀驁不馴的唐國斌……這些事情之間仿佛有一條無形的線索相連,又覺得琢磨不透,想著想著,眉頭也隨之皺了起來,他這點心事全落在了兩位老爺子眼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