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冷人亦寒-《極品神瞳在都市》

    島國東京有座淺草寺,據說到這里以前是東京最古老的寺院,就是名字挫了點,也象征著島國人民的一種精神。

    淺草寺一年四季香火旺盛,寺院里的真假僧侶們也跟著佛陀占便宜,佛像金身不見長,僧侶腦滿腸也肥,叮當響的香火錢不知道進了誰的腰包?

    這年頭,有錢能使鬼推磨,推得小鬼樂呵呵,這個道理全球通用,淺草寺內就有不少專供香客們休息的廂房,有幾間里面的豪華布置不會比星級酒店客房遜色多少,因為這幾個房間是專供大人物小住的。

    豪華廂房獨門獨院,每天有人定時來打掃,各種服務設施一應俱全,還有一點最重要,這里絕對安全,現在雷字一號廂房里就住著一男一女,還是很忙碌的一對。兩人之間是什么關系按不必理會,前提條件付錢就行,很多錢。

    唐國斌盤膝坐在鋪滿小圓石的庭院中央,左手中握著村正刀柄斜伸往上,右手拿著一塊亞麻布慢慢擦拭,折疊整齊的布像塊四方烙餅,中間夾著的不是餡,而是刀,隨著刀身慢慢往下抽出,這樣就能把刀鋒擦拭得纖塵不染。

    拔刀流全篇在三天前已經徹底融會貫通,唐國斌心中并沒有太多喜悅,若止水禪恒定,仿佛這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刀在手中永遠落了下乘。

    其實拔刀流源于華夏,它的真實名在最后一篇刀譜中有記載,可惜編寫刀譜的家伙鐵了心要把這套刀法據為己有,用自己的名義流傳下去,很無恥的把真實的名字隱掉了,可他怎么也想不到最后這套刀法還是落到了華夏古武者手里。

    唐國斌在練成最后一篇刀譜后創造了一個奇跡,突破天境,現在他已經是一名準天境武者,但他心若止水,古井無波的目光凝視著漸退的刀鋒,一寸寸被麻布吞沒,一寸寸光華不顯,拔刀流最后一篇結尾只有四個字,無刀斬天,始終不得悟。

    何謂無刀?什么叫斬天?唐大少書讀得少,不知道,這幾天他不記得罵了那個編寫刀譜的小鬼子多少次,最后還來那么四個字吊胃口,不帶這么玩人的。

    嗆!長刀從背后反轉,刀尖虛指身后,一個女人的身影從刀尖慢慢延伸到了刀柄,唐國斌把刀一收站了起來,身后的女人快行幾步,雙臂一展抱住了他的腰,把臉頰貼在了他后背上,好像有一點濕潤順著衣衫透了過來,能感覺到溫熱過后有點涼。

    唐國斌轉過身來,單臂攬住女人的肩,低聲道:“明天,你就徹底自由了,你應該高興才對,沒什么好哭的。”說完用粗糙的手掌很霸道的在女人臉上抹了一把,攤開來,淚水在掌心匯聚成了一顆珠子,晶瑩剔透的眼淚水珠子。

    女人的哭泣止住,一雙婆娑的淚眼望著他掌心那顆水珠,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暈,原來眼淚可以這樣玩的。

    “殺生丸君,我不要自由,不想離開你……”女人的聲音仿佛夢囈般低,。

    唐大少嘴角彎起一抹邪邪的弧度,低聲道:“不過今天晚上我會去干一件讓你一輩子記住我的事情。”

    “今晚?”她伸手拉著唐國斌衣襟。

    唐國斌神情一滯。

    唐國斌單手攬住京子的腰肢用力往上一提,把她整個人扛上了肩頭,大步朝房間走去,院子里那幾株滿是枯葉的梧桐樹仿佛被這肉麻的一幕激到了,枯黃的葉子簌簌下落,像小船兒似的或仰或翻掉了一地……

    有人熱乎就有人涼快,一個豎著領子的年輕人正半蹲在那間被大火燒得面目全非的壽司店門口,這里還能聞到一股子淡淡的焦臭味兒,不過很快就會有人來重新裝修了,可以見到店鋪里沒用的東西全部被清理干凈,兩扇玻璃門也換了新,以前的燒爆了,東京這地方寸土寸金,如果不能盡快營業損失只有更大。

    蹲在店門口的年輕人好像對那條路特別感興趣,他的眼睛總會有意無意的望向那條水泥路,已經守了好幾個鐘頭了,連個熟影兒都沒有,這個酒糟鼻年輕人就是程冬弈扮裝的,他只有用這種笨法子留意,希望能先一步見到唐大少冒頭。

    皇普蘭并沒有跟著來,她寧愿留在酒店里上網,不過她還有一項很重要的事兒,那就是想辦法忽悠龍風揚,盡可能為程冬弈爭取到時間,更多的時間,分工合作不同而已。

    時間過得快,但被冷風吹久了就會感覺時間過得極慢,就好像現在的程冬弈恨不得馬上就放棄監視回去鉆進熱被窩一樣,這鬼地方溫差還是比較大的,他從煙盒子里取出一根煙叼在嘴角,用曹鳳歌送的打火機點著,剛抽了一口就見到正前方有兩個老頭快步走了過來。

    兩個老頭的出現讓程冬弈猛的振作了一下精神,香煙在嘴角一個勁冒著裊裊青煙,正主兒總算是來了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