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門兒-《極品神瞳在都市》

    林蔭道兩旁的白蘭花燈柱閃著昏暗不明的光,灑照在白色小圓石鋪砌的道路上,折射出一層清冷的幽光。

    程冬弈腋下夾著一個衣服卷兒在路上疾步前行,他要盡快趕回去把這身皮兒給唐國斌,就在他走到一個三岔路口時,前面走來兩個牽狼狗的武裝警察,他低頭放緩了步子,下意識的腋下的衣服卷兒緊了緊。

    牽著狗的警察和他錯身而過,程冬弈已經走出去了幾米遠,忽聽得身后傳來一聲狗吠,轉頭一看,那條黑背狼狗從身后跑了過來,嘴里還叼著一本證件,其中一個武裝警察還在微笑著向他揮手示意。

    程冬弈咧了咧嘴,彎下腰對迎面跑來的狼狗伸出了手掌,那狗兒把嘴里的證件朝他手心一放扭身就跑,不可否認小鬼子訓狗還是有一套的,拿著證件翻開來看了一眼,上面的照片是剛才被打暈的警察,還是個什么警佐。

    “這貨還是個官兒,也忒沒品了。”程冬弈把證件一合,喃喃念了一句,不禁莞爾失笑,說起來他的官銜比這個警佐大了,還不是一樣?不對了,他這是發揚國際主義精神。

    回到那個犄角旮旯唐大少還半蹲在原位,程冬弈把手中的衣服卷兒丟了過去,自顧自掏出煙來叼上一根點著,裝出一副抽煙的樣兒負責觀察周圍的動靜。

    才剛抽了幾口煙,唐國斌已經從松樹后走了出來,這哥們換裝的速度真快,可那眉頭皺得跟菊花瓣似的,程冬弈瞟一眼過去,嘴上的香煙顫了兩顫,落下一截煙灰。

    唐國斌原本是高大帥氣的,可穿上這套警服就好像屠夫的案板,處處露肉,最滑稽的是那條褲子,勉強穿上了也是個九分褲,這模樣要是跟人正面遇上了肯定是要露餡的,但現在也沒備用的,只有湊合著穿了,問題是他那兩把刀只能用緊身衣裹著拎在手上,怎么看都別扭。

    “哥懷疑你小子故意的。”唐國斌上前兩步,把手中的龍淵劍一把塞進程冬弈懷里,順勢捅了他一拳,男人之間打招呼的方式大家心里明白就好。

    程冬弈把劍鞘系在腰上,捉狹笑道:“我哪知道會碰上個發育不良的,反正黑咕隆咚的看不清楚,先湊合穿著,待會遇上合身的再幫你順一套。”

    唐國斌笑了笑道:“不用待會了,馬上就有了。”說話間他沖程冬弈身后努了努嘴,還沒等他回過頭來,就聽到身后傳來一聲低沉的犬吠,不用看也知道是那條送證件的狼狗追來了。

    程冬弈也不回頭,直接用透視之眼一掃而過,果然是那兩個剛才打招呼的警察追了過來,他們一定是發現了藏在草叢里的小個子警佐,那藏人的地兒瞞得過人眼,卻瞞不過狗鼻子,來得正好,這真是困了有人送枕頭,剛說衣服不合身就有人主動送上門了。

    “大哥,剛才算我沒眼色,現在幫你退貨。”程冬弈微微一笑,轉過身來快步向飛奔而來的狼狗迎了過去。

    前一刻還乖巧無比的黑背狼狗現在已經換了一副齜牙咧嘴的兇樣,它得了主人的攻擊命令,眼前這位就是敵人,它沖上前來后腿蹬地一個飛縱,張開血盆大口咬向程冬弈脖頸,這些狼狗都是經過了特殊訓練的,撲咬起來專挑要害,普通人只要被它們咬住脖頸一撕,不死也得重傷。

    程冬弈既不拔劍也不揮拳,雙臂一伸對著大狼狗抱了過去,他早已經用護身罡氣罩定了全身,幾顆狗牙根本不能對他造成任何傷害,迎面撲來的大狼狗被他一把抱在了懷里,不管怎么踢騰撕咬都無法掙脫,只能徒勞的嗚嗚叫喚。

    隨后持槍快跑過來的兩名警察有些懵了,他們似乎沒想到訓練了幾年的狼狗會甘心被一個陌生人抱在懷里,看模樣還挺親昵的,這種反常的情況讓兩人甚至忘了扣動扳機,眼見著抱狗的警察滿臉帶笑的朝他們走來,兩人下意識的舉起左輪槍瞄準。

    “站住!”兩名警察齊喝一聲,兩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迎面走來的程冬弈,只見他肩膀微微一振,手中的大狼狗呼一聲飛了起來,夾著一股勁風撞向兩名警察,呯呯!兩顆子彈穿透狼狗頭顱,下一刻近百斤重的死狗壓在了兩人身上。

    兩名警察奮力掀開身上的死狗,臉上的表情齊刷刷一僵,兩只大巴掌不偏不倚拍在了他們脖頸上。

    程冬弈一手一個拎著拍暈的警察走到唐國斌跟前,把人往地上一丟:“快手點扒了,剛才的槍聲肯定會吸引更多人過來。”

    唐國斌點頭一笑,用最快的速度扒下一個警察衣褲,當著程冬弈的面換起了裝,這哥們換裝的速度堪比華夏消防兵,一分鐘不到除底褲外全部搞定,還把兩柄長刀戳在了腰間。

    兄弟倆相視一笑,在夜幕的掩護下迅速離開了現場。也不知道是島國警察腦子太笨還是兄弟倆口語水平太高,一路上遇到幾撥警察都輕松應付了過去,唐國斌好像對地形非常熟悉,帶著程冬弈左彎右繞來到了一座兩層的宮殿式建筑物后墻邊停了下來。

    唐國斌抬頭望了一眼樓上的燈光,低聲說道:“冬子,你在這里等幾分鐘,哥上去辦點事兒就來。”說完從散開幾個衣扣,把刀柄露出出來,身子往下一蹲瞅準了二層的窗戶作勢欲上。

    程冬弈眉頭一皺,伸手一把拉住了唐大少胳膊,低聲道:“哥,我答應了干爹一定會把你安全帶回去,咱就別折騰了成么?”

    唐國斌轉頭一笑道:“不折騰都已經折騰開了,不差這最后一哆嗦,好兄弟,哥干完這最后一票買賣就跟你回去。”說完慢慢抽回了胳膊,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他決定的事情不會輕易改變。

    程冬弈望了唐大少瞳孔幾秒,徒然伸手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拍道:“哥,打虎還要親兄弟,你想被窩里放屁玩獨的,沒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