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歹毒-《極品神瞳在都市》

    曜變天目碗是一件流落在異國近千載的奇珍,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它的珍貴最為貼切的是,舉世無雙。當一件東西變成唯一的時候價值就會呈幾何倍數增長,曾經有那么兩枚價值百萬的黑便士郵票落在了同一個人手上,他毫不猶豫的用其中一枚點燃了香煙,剩下的那枚居然拍賣出了千萬高價,遠勝過兩枚郵票一起拍賣的價格,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它成了唯一。

    唐大少眼中的曜變天目碗有如浩瀚星空中閃動的眼睛,神秘莫測,就是這樣一件巧奪天工的珍寶能讓人心生敬畏,它太奇了,神奇到不像一個碗。

    然而在程冬弈瞳孔中曜變天目碗成了另一幅畫,還是一副郁郁蔥蔥的立體山水畫,這幅畫是從碗口向上延伸,雖然模糊不清,卻也氤氳不散,山巒突兀綿綿,綠樹枝繁葉茂,湊近一些仿佛還能聆聽到崇山峻嶺間潺潺流水的聲音,虛幻飄浮宛如空中投影……同樣神奇到不像一個碗。

    兄弟倆四只眼瞪得溜圓,視線不約而同的集中在了曜變天目碗上,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已經停滯,因為他們都陷入了一種奇妙無比的境地之中,一個想窺到天目中的世界,而另一個則想看清崇山峻嶺之間到底隱藏了什么,一來二去反而鉆了死胡同。

    咚!船身劇烈震動了一下,兄弟倆并沒在意,坐船本來就沒有四平八穩的,風浪中顛簸一下很正常。

    咚!船身傾斜了一下很快恢復正常,不過房間中央的床鋪明顯移動了至少半尺,這種大幅度船體側偏一般來說在大游輪上很難出現,由此可見剛才一定是遇上了規模空前的大風浪。

    就是這個側偏把兄弟倆的思緒拉了回來,唐國斌趕緊把手中的碗放進了箱子,然后用手臂把箱子箍在胸前,這樣做至少可以讓自己更心安。

    程冬弈一臉郁悶的甩了甩頭,一個箭步沖到了門口,就在他打開房門的瞬間,咚!船身再次側偏了一下,他神情一變,伸手打開房門飛掠出去,他要去甲板上看個究竟。

    沖出房門的那一霎程冬弈已經能聞到一股濃郁的腥味,好像是海風的味道,心生警惕的他腳下風馳電掣般沖到了甲板上,眼前發生的一幕讓他臉上的表情瞬間僵滯,一堵堵泛著泡沫的高墻向游輪壓了過來,這才叫真正的巨浪滔天。

    體型巨大的游輪在巨浪的拍打下好像一個被壯漢反復推搡的可憐老頭,因為力量懸殊的關系只能東偏西歪,幸好他身體夠魁梧,還不至于倒下。程冬弈站在船艙門口,眼望著赫赫天地之威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兩步。

    “怪了,船上的人不看什么臺風警報的嗎?怎么會把船開到這鬼地方來了?”程冬弈皺著眉頭喃喃自語了一句,記得以前在國內經常有什么緊急警報之類,如果起航時知道應該會預先做好防御措施吧?

    正納悶,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兩名穿藍衫褲的水手一左一右到了程冬弈身旁,其中一個把手往前一伸往他肩膀上搭,另一個卻隱晦的從后腰上摸出了一把烏蒙蒙的m7軍刺。

    就在其中一名水手的巴掌搭上程冬弈肩膀的瞬間,另一位水手一臉沉冷的把軍刺扣在腕子上,這種姿勢既可以用手臂擋住家伙又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把刺尖捅進對方腰眼,當然那只針對于會反抗的普通人,眼前這位跑到甲板上看翻天浪的年輕人瞧著有些傻氣,或許不用見紅。

    眼見水手大巴掌就要落實,對面的年輕人很自然的把身一側轉了過來,水手搭了個空,只能一臉嚴肅的說道:“先生,甲板上危險,請您回自己房間。”

    程冬弈淡然一笑道:“奇怪了,船顛成這樣就我一個跑出來瞧瞧,船上的人心理素質挺高的。”他已經看到了另一名水手貼腕扣住的軍刺,心里一陣納悶,聽說過踢黑球的買黑彩的開黑店的,像這種開黑船的還是頭一回見,這兩個家伙到底在玩什么名堂?

    水手生得牛高馬大,眉心還有一顆黃豆大黑痦子,瞧那滿臉嚴肅的模樣就知道不是個好相與的角色,他瞪眼望著程冬弈問道:“你沒收到邀請嗎?在餐廳有個姓霍的富豪結婚,邀請船上所有人到場祝福,吃喝全免。”

    “還有這種好事兒?”程冬弈臉上浮起一抹詫異的表情,搖了搖頭道:“我沒收到什么邀請,再說了,就是有免費的晚餐我也沒那肚腹撐得下去了。”

    這艘豪華游輪房間內大都裝有應急廣播,為的是能及時發布通知應對突發事件,有時候也可以用作通知船上的旅客們舉行活動之類,當然也有兩間房里的廣播被人拆掉了,就是帶私客那兩間。

    水手眉頭一皺,臉頰上的線肉抽搐了兩下,沉聲道:“既然是這樣就請您回房間,安全第一。”

    程冬弈點頭道了聲謝,側身讓過兩名水手朝走廊行去,走到半路徒然停下腳步,轉頭微微一笑道:“手別抖,小心刀子掉了。”

    掌扣軍刺的水手目光一凜,冷喝一聲找死,翻掌亮出軍刺向著程冬弈猛沖了過去,另一個水手巴掌按住了腰間,這廝左腰眼上別著一支左輪,隨時可以拔出來要人命,他并不急著拔槍,因為他對同伴的能力很自信,大家都是干這行買賣多年的里手,一個小點子都收拾不下還混個錘子。

    掌扣軍刺的水手一個箭步沖到程冬弈跟前,低垂的手臂突然往上一抬,m7軍刺宛如毒蛇吐信般扎向他喉結,不出手則已,出手就是拿命的殺招。

    程冬弈淡淡一笑,右掌一抬先一步送到了軍刺面前,五指箕張任憑刺尖從指縫間穿過,眼看就要扎透喉管,他手指一合把軍刺鉗在了指縫中,任憑對面的水手卯足了力氣想把軍刺往前送也是徒勞,只能一咬牙抬腳撩向對手褲襠。

    “好毒,小心折了腳!”程冬弈冷冷一笑,飛起一腳踢在了水手膝蓋彎上,這一腳后發先至,只聽得咯嚓一聲脆響,水手膝蓋骨當場碎裂,整條腿好像下到沸水中的面筋般耷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