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不休-《極品神瞳在都市》

    唐大少不懂低調,程冬弈也跟著低調不成,兄弟倆在霍振康的盛情相邀下到了船上娛樂室內的小餐廳,這里是專供休閑用餐的,經歷了昨晚的血腥事件后大餐廳暫時關閉,但飯總還是要吃的,這家帶包廂的小餐廳就成了首選。

    落座上菜,一頓豐盛的海鮮大餐,再配上兩瓶拉菲紅酒和兩瓶陳年花雕,因為飯桌上有事要談,唐國斌讓身邊的臨時女友先回房間洗白白了等著,四個男人坐上桌大快朵頤。

    酒是大多數男人的心頭好,它代表的不僅是一種讓人豪放開懷的東西,也是一種心情,一種交際,感情深一口悶,爺們喝舒坦了多大的牛都能吹上天,即便是兩個不相熟的陌生人也能勾肩搭背成朋友。

    會交際的男人會喝酒,會交際的女人床邊走。霍振康就是個會喝酒的男人,不但會喝,還會勸人喝,這兩位年輕的高手是他打扁了腦殼都要結交的對像,他是個成功的商人,交友的原則只有四個字,交朋需勝己,有一方面比他強的人才能被他稱之為朋友。

    霍振康給三人倒上酒,換了兩次瓶,他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準確把握同桌人的喜好,姓唐的年輕人喜歡紅酒,姓程的年輕人喜歡花雕,船長占強也喜歡花雕。

    霍振康端起酒杯,嘴角掛上了一抹誠摯的微笑:“霍某人是個滿身銅臭的商人,但知恩圖報還是懂的,兩位救命的恩情霍某謝了,一個謝字不夠,加上一杯酒還是遠遠不夠,喝了這杯,至少能近一點,我敬兩位。”

    兄弟倆舉起杯子跟霍振康碰了一響,舉杯一飲而盡,程冬弈搖頭道:“霍先生客氣了,其實咱哥倆碰上這種事一定會出手,只可惜還是晚了些,不知道被海盜殺了幾個無辜的人。”

    霍振康嘆了口氣道:“唉!枉死了六個人,這幫海盜都是沖著我這條老命來的,現在人已經死了,我只有盡能力補償一下,但愿能減輕一些罪孽吧……”

    程冬弈眉頭一皺道:“海盜是沖著你來的?可以說清楚些嗎?”霍振康一臉苦澀的點了點頭,把他所知的東西慢慢講了出來。

    海盜劫船事件中總共死了六人,其中有四個就是霍振康的保鏢,還有一個旅客和一名保安,昨晚船長連夜審訊了一名核心海盜,這家伙為求活命相當爽快的把這次劫持的策劃過程講了出來。

    這群海盜的目標就是霍振康,而且他們要的不僅是這位超級富豪的錢,還有這對新婚夫婦的命,策劃這次劫持事件背后的人正是他的前妻,劉愛飛。

    女人是一種很可怕的動物,特別是在因愛成恨的時候,昔日的枕邊人可以變成一只瘋狂的黑寡婦蜘蛛,它會用爪牙把陌路的伴侶徹底撕碎吞進肚子里。

    正所謂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財富有時候往往能給人帶來無盡的煩惱,霍振康跟前妻分開的原因除了感情不和外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她沒有生育能力。傳宗接代對于絕大多數家庭而言都是一項很重要的事情,霍振康在這個問題上還是很守舊的,他不想辛苦多年打拼下來的家業落得個后繼無人的悲催下場。

    老夫少妻受孕率還是很高的,現在霍振康的小老婆已經懷孕了,但他也更加擔憂,偏偏那劉愛飛做事不留首尾,那名核心海盜雖然耳朵里刮進來幾句是這女人幕后玩鬼的話兒,但終究沒有確鑿的證據,唯一知道內情的女海盜王芳昨天躺在地上放了大半小時血,等眾人收拾好了海盜再想起她來時,這作惡多端的婆娘已經哽屁著涼死透了。

    有道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霍振康現在最怕就是被這位前妻惦記著,特別是惦記著現在老婆肚子里的孩子,今天他邀請這兩位年輕高手喝酒的目地就是想了解這樁心病。

    霍振康又換瓶給三人倒上酒,一臉沉重的說道:“不瞞兩位,霍某年輕時曾經做過一件糊涂事,被黑道上的人物列為必殺的目標,說起來還多虧了愛飛請人化解了那場危機,也正為這樣讓她跟諸多道上人物扯了關系,從那以后整個人性格就變得暴虐乖僻,遇事總喜歡用極端的方式來解決,這也是導致我們最終分開的原因之一。”

    唐國斌喝了口酒,淡笑道:“說了一籮筐我算是明白了你的意思,你手上沒證據讓警察抓人,但又怕你以前的老婆繼續找人報復,所以想讓咱哥倆給你做保鏢是吧?”

    霍振康點頭道:“霍家三代經商,自問從沒做過什么為富不仁的歹事,現傳到我這個不孝子手上只得最后一點骨血,為了穎芝和她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霍某人愿意傾盡所有,還請兩位高手相助。”

    說到最后霍振康離座起身,雙膝一曲對著兄弟倆跪下,唐大少眼疾手快,左掌往前一探出托住他的胳肢窩,稍用力往上抬了抬這位可憐的富商卯足了力氣也沒辦法跪下去半分,反而腳尖尖都被托離了地面,胳肢窩火辣辣的疼。

    唐大少淡笑著抽回了手掌,低聲說道:“別跪了,這事兒咱兄弟不想攙和,你有錢可以請世界一流的殺手,索性就來個黑對黑,亂一堆,還不用掏空你那點家底兒。”

    霍振康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兩位是不知道我前妻的脾氣,她做人根本不留余地,只要我活著一腳踏上澳門港口,下一步就是踩進墳墓。”

    程冬弈手中的酒杯一頓,沉聲道:“這船不是到江城嗎?怎么會停澳門呢?”他也不想攙和霍振康說的這檔子事,不過澳門這地方勾起了他心中一段美好的回憶,那片美麗的黑沙灘伴著年少輕狂的放縱。

    霍振康一臉苦相,有氣無力的說道:“這艘船是要落澳門中轉,包括我在內的一批游客會在外港碼頭下船……”

    程冬弈眉頭一挑道:“能確定下船就會有人對你們下手嗎?”他對這位富商說的話持一定懷疑態度,但想到一個懷孕的女人可能會遭人毒手時,心頭涌起一股異樣的情緒。

    霍振康好像捕捉到了一絲叫希望的東西,一臉肯定的點了點頭道:“可以確定,據我對劉愛飛的了解,只要她開始了第一步就會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