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嶺殺機(上)-《極品神瞳在都市》

    呼二狗不缺錢,爹死娘嫁人,一人吃飽祖宗十八代不餓,他也缺錢,因為要默默支撐著兩所學校,還要負擔幾十個貧困學生的學雜費,這筆錢一般人根本拿不出來,也不會拿,他就是個心存執念的傻瓜,而且愿意繼續傻下去。

    程冬弈挺佩服這哥們,但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理由讓呼二狗堅持這樣做,凡事總得有個理由,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吧!心里尋思著有時間一定要問上一問,解開心中的疑惑。

    呼二狗和程冬弈同乘一輛車,由他開車帶路,這哥們開車的技術杠杠的,車子到他手上玩活溜了,特別是他對路況相當熟悉,一些常人無法注意到的小細節都了然于胸,如果有人能準確無誤的知道那一段路上有個小土坑,那所有導航系統都成了個屁,現在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邊陲漢子就是能把導航系統變成屁的人物。

    吭哧——車子在一個岔路口停了下來,呼二狗指了指前方的路口說道:“前面有阿三崽子們設的路卡,咱們要過去只有兩個辦法,棄車走小路和花錢買路。”

    程冬弈眉頭微皺,低聲說道:“棄車肯定是不行的,我們三臺車過去大概要花多少錢?”后面的車上裝著武器和拆開的孟婆儀,棄車步行不在選擇范圍之內,只有花錢買路一個選擇。

    呼二狗撓了撓頭道:“阿三崽子最貪財,如果信得過我的話三臺車給個五千華幣就行,如果有美金的話一千就夠了。”

    程冬弈掏出皮夾子從里面抽出兩千美金塞給了呼二狗,沉聲道:“不能讓他們檢查車上的東西,能做到嗎?”

    呼二狗笑了笑道:“放心,他們就是變著法兒撈點錢,只要有錢不管你車上塞的啥玩意,一群不要臉的東西。”

    程冬弈點頭一笑,從口袋里掏出香煙發了一根給呼二狗,自己點上了一根,轉過頭朝身后的恩得力使了個眼色,老恩點了點頭,手掌扣住了腰間的槍柄,萬一有什么異動他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反應,為了保障任務順利執行,不惜使用一些必要的手段。

    車子再次發動,速度放慢了許多,轉過前面的岔路口西行了兩里路光景,就能見到前方的道路被兩排木頭拒馬攔住,還有六個縮頭縮腦的大胡子站在拒馬后面,他們手上突擊步槍有些奇怪,槍身上還帶著個圓柱體彈鼓,這種玩意可以把裝彈的數量提升數倍,但嚴重影響了槍的準頭,不可否認用來掃射還是很有效的。

    原本縮頭耷腦的大胡子兵見到前面來了三臺車子立刻像打了雞血似的提起了精神,手中的槍喀嚓一下抬起,瞪圓了牛卵似的眼睛沖這邊揮手。

    呼二狗好像見慣了這種陣仗,把車速再放慢一些開了過去,在離拒馬還有五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手上攥了一疊票子開門走了下去,把票子舉在頭上沖對面的大胡子兵晃蕩,那模樣像極了幼兒園扮小白兔的娃兒。

    大胡子兵一眼就看到了他頭頂的鈔票,很有默契的把槍口抬高,還警戒個屁兒,一窩蜂哇哇叫著跑了上來,簡直就是一幫不要臉的土匪。

    呼二狗好像跟其中的一個大胡子兵認識,上前把鈔票直接塞給了那家伙,反手指了指身后車,那貨一個勁的瞇眼點頭,向身旁的人打了個手勢,幾個大胡子兵立刻跑過去搬開了拒馬,一個勁的向車子遙遙招手。

    呼二狗轉身跑了過來,鉆進車發動車子向前行,就這樣輕松過了路卡,程冬弈注意到呼二狗臉上并沒有露出該有的輕松表情,正相反他眉宇間擰了一抹凝重之色,看來他好像在大胡子兵口中打聽到了什么。

    獵豹越野車模樣灰塵撲撲,但性能卻是一等一的棒,一小時后車子已經停在了臥龍嶺南面的一個藏民村落旁,從這里上山已經不遠了,在呼二狗的建議下今天就在這里休息,等明天一早再進山,否則在山上兜幾圈天色就晚了,老林子里野物多,在里面過夜不安全。

    呼二狗對這里的環境相當熟悉,甚至沒有讓程冬弈再額外拿出一分錢來,就用剩下的美金解決好了所有人的食宿問題,不過在安排好眾人之后他卻不見了蹤影。

    藏民部落給眾人安排了兩間大平房,床是排板兒架高,鋪上了厚厚的毛氈子,睡著也不會感覺到冷,這次同來執行任務的基本上都是以前五隊的老人,加了化裝成童千戰的平等王和一個叫博林的小個子,他據說通曉十五國語言,還是位真正的炸彈專家,總之任兵派他來肯定是經過考慮的。

    部落里的男女好像都相當排外,只是給眾人安排好了食宿就馬上離開,甚至不肯跟他們多說半句話。入夜,恩得力和神行把車上裝孟婆儀的箱子和武器全搬進了一個大房間,由他們負責看守,程冬弈師徒和皇普蘭在一個房間,平等王胡凱在門口打了個地鋪,這老小子身子骨硬朗,最適合守夜。

    為了小心起見,藏民們送來的食物大家并沒有取食,隨意吃了點自帶的食物就睡下了,大家都睡得相當驚醒,只要有風吹草動就會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隔壁房間里的孟婆儀并不是重點,真正要保護的是程冬弈口袋里的超能核心,沒有這東西孟婆儀就等于是一堆廢鐵。

    外面的山風吹得呼呼響,聲音嗷嗷嗯嗯的,就像誰家的婆娘挨了一頓胖揍在放肆大哭,抱山風就是這味道。

    皇普蘭把腰間的兩支m500手槍抽出來塞進了毛氈下,放在觸手能及的位置,突然從門口傳來一聲悶響,她本能的抓起一支槍側身對準了門口。

    原本在門口打地鋪的胡凱眉頭一挑,側身貼在了門后,程冬弈瞇眼望了望大門,朝皇普蘭擺了擺手,他已經看到了門外站著呼二狗,手里還拎著兩只死去的花雉雞和一只香貓,最怪的不是這些獵物,而是他肩膀上扛著兩支變了形的獵槍,槍管都彎成了折尺,不知道撿回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