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龍神(上)-《極品神瞳在都市》
咕咚!程冬弈聽到身邊傳來一陣吞咽聲,轉頭一看,只見身旁的呼二狗雙眼發紅,喉結上下不規則的顫動,那模樣跟見了鮮肉的餓狼似的,雙掌握緊了老拳,恨不得撲上前去把龍風揚一拳搗死。
那邊門口的漂亮女人跟龍風揚聊了幾句便側身讓他進了房間,這邊的呼二狗掄拳狠狠轟在了樹桿上,發出嘭的一聲悶響,一張臉陰沉得跟老鍋底似的,這一拳砸得極重,竟然把樹皮磕掉了一塊,骨節上的皮兒往外泊泊流血。
程冬弈發現對面瞭望塔上棕衣人好像聽到了什么動靜,正拿著個圓筒望遠鏡像這邊看過來,呼二狗這傻貨還瞪著雙充滿血絲的眼睛呆呆的遙望那張緊閉的房門,仿佛還在期待它會奇跡般的打開似的,然而下一秒他抬高的腦袋就被一只大手重重按低下去。
“想女人想瘋了嗎?現在被人發現就前功盡棄,別犯渾!”程冬弈單手把呼二狗的腦袋按在了松樹桿上,老粗的樹皮刮得這貨嗯嗯亂叫,還一個勁的抬頭掙扎,直到程冬弈用傳音入密在他耳邊狠狠罵了兩句才消停了下來。
瞭望塔上的棕衣人用望遠鏡掃了一圈,并沒有發現異狀,只當是風刮著林木折斷枝條鬧出的響動,就在他把視線轉向其它方向時,程冬弈迅速拉著滿臉通紅的呼二狗鉆進了巖洞。
巖洞里除了寬敞通風外還有一些日用品,最有特色的是角落里一張用木板搭起的大床鋪,上面還鋪著厚厚的毛氈,而且床頭還有一摞摞碼放整齊的紙巾。
程冬弈已經徹底明白了,難怪呼二狗剛才見到龍風揚的女人會激動成那樣,敢情這哥們給姓龍的戴上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這巖洞就是兩人偷情的安樂窩。
這也難怪,龍風揚這些年都在華夏武魂任職,很少有時間回家耕田犁地,放著好嬌妻在家寂寞難耐,被呼二狗趁虛而入當了替補,從巖洞里齊全的設備和他黯然的表情上來看,這哥們做替補的日子應該不短,都出感情了。
呼二狗情緒依然低落,坐在墻角悶悶的抽著香煙,他原本是想來再續前緣的,沒想到人家正主兒回來了,幾年的感情就這樣打了水漂,他憤怒、失望、無奈……各種負面情緒在心中揉成了麻花,糾結到撕心裂肺。
程冬弈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安慰道:“看開點,就你這條件找女人不難,犯不著在一棵樹上吊死……”
呼二狗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欣姐是個好女人,也是個苦命的女人,我這輩子除了她,別的女人都不稀罕!”
這廝還是個多情種子,偷人養漢子還動了真情,程冬弈心里暗暗鄙視了這貨一通,但嘴上卻說道:“算了,現在你就是想跟那啥欣姐見一面都難,她屋里的男人可不是吃素的,就你這樣的就是肉包子打狗,去多少也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呼二狗眸子里現出一抹掙扎,咬牙說道:“欣姐根本不喜歡那個那個姓龍的,他根本不懂得關心女人,他不配……”說到最后,這貨眼睛里剛褪去的血絲又冒了出來。
程冬弈并不認為呼二狗說的有多少道理,怎么說那都是龍風揚的女人,給人家戴了綠油油的帽子還理直氣壯數落別人的不是,這本身就夠無恥的,好像偷人還有理了!
呼二狗憤憤然怨了一通,眼中的血絲慢慢消褪,他伸手從毛氈下方摸出來一塊白絲帕攥在手上,把臉都埋了進去,程冬弈看得真切,心忖到,可憐的龍總參后院起火燒得夠徹底!
“欣姐她的第一回是給我的,只有我才能給她快樂……我保證過要讓她快樂一輩子的!”呼二狗捧著那塊絲帕捂在臉上,說到最后居然嗚嗚聲哽咽起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緣未到傷心處。這樣一個大齡男青年為了別人的老婆哭了個稀里嘩啦,手里還捧著一塊絲帕?程冬弈和身邊的幾個武魂成員感覺有些發懵,索性也不去打攪他懷舊,幾個人湊到一塊研究部署。
從呼二狗口中得知,龍門眾人每天太陽落山后都會去南面廣場拜龍神,以前這段時間鐵定是他跟欣姐幽會的好時機,今天也給了程冬弈一個機會,他準備讓博林趁這段時間在龍門玩一次拿手的活計,只等太陽落山,炸彈專家一展所長的時機就到了。
有人說時間就像約會的女人,你等她過來總需要耐心,總感覺她們在故意遲到,偏偏還不能有半點脾氣,只有到手了才會感覺意外。
夕陽斜下,山風刮得瞭望塔頂的風旗獵獵擺舞,隨著一陣低沉的號角聲響起,原本寂靜的龍門駐地開始變得喧鬧起來,從房舍里三三兩兩走出來的都是男人,年紀大的看模樣到了耄耋之年,年歲小的還是黃口小子,但他們有個共同點,都是男人。
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頭,老頭子屁簾娃都是男人,他們很有秩序的聚到一起,匯成一條人流向南面行去,正如呼二狗說的,全都是男人,沒有一個女人,因為女人如果去廣場拜龍神會被看成了一種褻瀆,將會接受很嚴厲的處罰。
呼二狗跟欣姐在巖洞中好幾年,對龍門中的一些事情了若指掌,只不過剛開始答應程冬弈做向導時并沒有明說,他還是想保留一點隱私的,現在龍風揚回來了,他只能干瞪眼哭鼻子,別人的老婆終究不長久。
程冬弈趴在扭脖子松樹上靜靜的等待,視線一刻也沒離開龍風揚所在的房子,眼見那條男人們組成的人流已經漸行漸遠,始終沒見到姓龍的出門,心里不由得一陣納悶,難道龍風揚不用去拜龍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