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胖子賭一把-《極品神瞳在都市》

    耿云鵬一番話說得輕描淡顯,其中卻暗蘊著一股濃重的危機感,特別是末尾那句讓程冬弈心頭一陣狂悸,老人活到這把年歲都活出人精了,如果不是有特殊原因肯定是不會講出這種喪氣話的,難道古城地下除了和博士說的鏡像反物質儀和暗物質生命體外還藏著其它東西嗎?

    耿云鵬見程冬弈臉色驟變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拍,微笑道:“別胡思亂想了,人活到我這把歲數就喜歡隨時給自己添點死亡意識,人生自古誰無死,只有正面死亡的人才會活得更長久,凡事有個最壞的準備總好過遇事慌張,就是這么個道理了。”

    程冬弈對老人半真半假的話心里總覺得不太踏實,想張嘴發問卻又不知道該從哪里問起,只能點頭不語,但愿只是個最壞的打算吧!

    一小時很快過去,兩個團的戰士再次開到了面目全非的綠洲旁,這里的植物已經被燃燒彈全部焚毀,只留下一片散發著焦臭味的土地,不遠處的古城早已經完全消失,在特制燃燒彈的洗禮下這片土地已經看不到半點生機。

    耿云鵬抬手一指前方的遺址,沉聲說道:“維國,派工兵連跟我們一起進入古城,其他人原地待命。”

    站在一旁的姜維國并腳應了一聲,轉身跑向列隊待命的戰士,不到兩分鐘,工兵連集合完畢,帶齊各種挖掘裝備簇擁著耿云鵬和六名科學家組成的小隊一起踏入了面前余溫尚存的焦土。

    程冬弈心里對耿云鵬的命令大感疑惑,外面有幾千荷槍實彈的大兵不用,偏偏帶著一隊背鋤頭鏟子的工兵進來干啥?他特意打量了一下這幾十名工兵戰士,他們背上還是帶著槍的,只不過戰斗力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古城在燃燒彈的轟擊下成了一堆不規整的土塊,腳踩在上面稍微用力就碎成了末,一行人在土塊堆中仔細搜尋,所發現的只有一些散碎的弧形骨片,這是頭顱被高溫焚燒后爆開留下的,看來衛星拍下照片中那些無頭尸塊的遺落部分就在古城內部,到底是什么殺死了這些人仍然沒有答案。

    程冬弈用透視之眼在地面上掃視,他很快發現了古城下的地宮,卻沒有開聲點破,因為這些人很快就會發現整個古城下方全是空的。

    工兵連的戰士們顯然都是經驗豐富的挖掘好手,他們很快就發現了地宮的存在,取出隨身的工兵鏟埋頭挖掘,其實程冬弈已經發現了地宮的隱藏入口,就在姓鄒的胖老頭腳下踩著,可他并沒有多說什么,這幫工兵刨地挖坑都是專業的,不需要旁人來指手畫腳。

    鄒胖子腳下踩著地宮入口,嘴里還一個勁的發表言論,他指著埋頭挖掘的工兵們偏頭身旁的對耿云鵬說道:“他們這樣挖太慢了,一定要先打孔,破壞了地面的結構再深挖,現在講究的是效率……”

    耿云鵬微笑不語,身旁的程冬弈卻忍不住打岔道:“這年月就是外行指揮內行,內行只會憂傷,有本事的你自己挖去。”

    鄒胖子被哽得老臉發紅,嘴上不依不饒的說道:“你知道什么,這種地宮肯定有兩個以上的出入口,只要找準了就能少花十倍的工夫,危險也會少十倍,他們如果按照我說的挖掘可以大大的節省時間,要知道這種地磚是很難挖開的,今天估計要在這里搭帳篷過夜咯!”

    程冬弈聽著這老頭夾槍帶棒的話兒感覺很是刺耳,他望了一眼努力挖掘的工兵,發現他們已經在地上掏出了幾十個拳頭大的窟窿,這些窟窿排列成了一個橢圓形,現在只要把這些窟窿全部連起來就能形成一個入口,只不過要耗費更多的時間,鄒胖子有個觀點是對的,如果進入這樣挖掘出來的入口危險要大得多。

    鄒胖子見程冬弈保持沉默心里不免有些小得意,下巴往上一挑說道:“如果能給我一點時間要找到入口不難,這是經驗。”

    程冬弈撇了撇嘴,臉上露出一抹不屑之色::“有的人撐死了就是個紙上談兵,腦袋上戴著各種高帽子實際上就是一坨屎。”他這話無異于指著鄒胖子鼻尖罵,奇怪的是鄒胖子壓根就不把這種調侃當回事。

    耿云鵬好像對鄒胖子的話產生了興趣,終于出聲打斷道:“鄒博士,你真可以找到地宮入口嗎?”

    鄒胖子臉上露出了一種很臭屁的表情,望了程冬弈一眼說道:“我當然能找到入口,不像有的廝殺漢只懂耍嘴皮子功夫。”

    程冬弈淡然一笑道:“誰耍嘴皮子功夫厲害還難說,要不咱倆比比,看誰最先找到地宮入口,誰先找到了就贏。”

    鄒胖子對自己的專業知識相當自負,抬頭道:“比就比,但是這樣干巴巴的比試沒勁,總要添點讓人心動的彩頭才有意思。”

    程冬弈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他上前兩步說道:“行啊,要什么彩頭盡管說出來,這樣大家都有興致,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到地宮入口。”說完他故意抬高了雙手,笑著說道:“身上也沒啥太值錢的東西,有瞧上眼的盡管開口。”

    鄒胖子這人論專業知識在國內絕對是頂尖的,但他有兩個最大的毛病,愛顯擺和好賭,特別是好賭,他可以不賭什么貴重的東西,但一切要享受那種氣氛,彩頭大小不重要,但一定要有,否則那就不叫賭了。他聽到程冬弈大方答應賭一把,興奮得渾身毛孔一陣緊縮,一雙眼睛在周身溜瞟,他要找一件合適的彩頭。

    “就用這個了!”鄒胖子雙眼驀然一亮,伸手指著程冬弈腰間的一個物件說道:“就賭你腰眼上的掛件,我身上正好也有件跟它差不多的玩意,可以拿來做彩頭。”說話時他伸手從脖子上解下來一個掛件,是一顆玻璃種蔥心綠的翡翠骰子,這物件晶瑩剔透,雕工相當不錯。

    程冬弈一見他拎出來的翡翠骰子臉上的表情倏然一僵,這玩意實在太熟悉了,正是他以前親手琢磨的高翡賭具中的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