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禍(下)-《極品神瞳在都市》

    巴郎聲哀哀的把三天前發生的傷人案始末講了一遍,其實傷人的是阿來夫,那條小雪狼現在已經長成了一頭威武雄壯的巨狼,那身板兒比店里養的成年藏獒還要壯實幾分,這家伙在塔娜面前乖得跟哈巴狗兒似的,但其他人要是敢欺負女主人它會挺身而出,用銳利的爪牙給對方留下一輩子難忘的教訓。

    塔娜的美麗就像一朵盛開在雪峰之巔的蓮花,在這充斥著把妹之風的婆娑都市中美麗的女人卻成了招蜂引蝶之源。

    古代有帶著狗腿子調戲良家婦女的花鼻公子哥,現代有開名車養狼狗的紈绔大少,仗著家里有不要臉好爹的官二代,每個大都市都有荷爾蒙上腦的粉刷匠在游蕩,很老套的故事,自古而今都在發生。

    江大是全國聞名的高等學府,幾乎每年都會滾進來幾個鑲銀鍍金的飯桶,口袋一個比一個壯實,背景一個比一個深厚,這種飯桶大學畢業跟小學沒畢業的文化程度差不離,但性知識都是不折不扣的教授級別。

    泡妞是大學的必修課之一,但有的人早就把《流氓是怎樣煉成的》的理論每年至少聯系三百次實踐,江大就來了這么鑲鉆飯桶,朱德勝的獨子朱友斌,他從小父母就離異,母親周飛華劈腿嫁給了一個老美,摩根家族的三當家摩根希爾,專負責對華貿易,這對離異夫妻對兒子的寵愛成了一種競爭式的溺愛,養出了一個不可一世的鑲鉆紈绔。

    朱友斌長得倒是有模樣,就是臉盤子比普通人大上兩號,看上去像塊沒進油鍋炸的大餅,果然是人如其名,一張豬油餅,這位大紈绔來江城很快就找到了兩個貼心跟班,武傠武天兩兄弟,這兩個禍害打著獻忠心的幌子給大哥物色獵物,居然把剛復課沒幾天的塔娜介紹了過去。

    武家兄弟明知塔娜是程冬弈的菜還要介紹給朱友斌,用心險惡不言而喻,可姓朱的在見過塔娜一面后就驚為天人,發誓一定要把這個極品女人弄到手,從那以后他就發動了瘋狂的攻勢,玫瑰花像田間地頭的狗尾巴草似的送,每天朱公子早中晚三頓必去牧馬人家吃烤全羊。

    紅顏本無罪,禍水總相依。塔娜對這個朱公子瘋狂的追求不勝其煩,幾次拒絕倒引起了他的挑戰心理,男人總以為吃不到嘴的那口食才是香甜的,到最后她只能無奈的選擇避讓,盡量少來店里,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煩,這種消極的法子短時間內效果還是不錯的。

    朱友斌知道塔娜喜歡狗,為了在找到共同語言他花大價錢買來了一條純種杜高犬王,這條狗據說殺死過兩頭成年美洲獅,朱公子每天都會牽著那條腿長臉大的杜高犬來牧馬人家吃飯,烤全羊大多是喂了狗。

    三天前,塔娜來店里給阿來夫弄吃食,沒想到被牽狗守候在飯店門外的朱友斌撞見,他居然聽信了武家兄弟的話用上了一個陰損的招數,放狗咬人,這不是什么因愛成恨,實際上是一種最不要臉的泡妞招數,先給對方造成傷害再借著補償關心的理由堂而皇之的追上手,可他忽略了那條守護在暗處的雪狼。

    阿來夫平時就像一條漂亮的大白熊,乖巧而溫馴,以至于很多人都把它當成了一條狗,一條溫馴沒脾氣的狗,有時受到別的狗挑釁也不理不睬,飯店里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它是不屑,它有個底線,誰要是敢傷害女主人它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沖上去拼個死活。

    杜高犬王沖到塔娜面前露出獠牙準備撕咬,不料那條長得酷似大白熊的大狗呼一聲撲了過來,一口咬住杜高犬王喉嚨甩了出去,還未等狗身落地又是一個飛撲用銳利的狼爪給它來了個開膛破肚,殺死一條能戰美洲獅的犬王前后僅用了不到兩分鐘。

    躲在不遠處的朱友斌徹底懵了,當他醒過神來才發現武家兄弟不知何時已經遁了,他面前站在一條渾身銀白的大狗,兩排白慘慘的利齒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華。

    阿來夫可不管對方是什么來路背景,觸犯了它的底線就要承受它的爪牙,撲上前對著朱友斌就是一通猛咬,當場就把他腿咬斷了,等塔娜急匆匆阻止時已經晚了一步,只能望著朱公子在血泊中打滾哀嚎,咬牙幫他撥了個急救電話。

    大禍釀成,塔娜果斷把阿來夫寄養到了一位好朋友家里,回來時被趕來的警察抓住,封店抓人,這就是傷人案的始末。

    狗是世界上最忠誠的動物,為了保護主人可以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犬科動物中的狼同樣可以做到,阿來夫是塔娜從小喂大的,它把女主人當成了用生命守護的親人,如果不是塔娜及時阻止,它一定會把朱公子喉嚨咬斷。

    程冬弈坐在疾馳的車里,耳朵始終貼著手機話筒,他現在最擔心的是塔娜的安危,已經三天了,不知道她現在怎么樣了?

    “還在嗎?”電話那頭的巴郎很久沒聽到回音,忍不住弱弱的問了一句,他來牧馬人家工作的時間不長,雖然對程冬弈的身份略有耳聞,但從來沒有見過這位塔娜小姐的男朋友,聽他大哥巴圖說過,這個叫程冬弈的很厲害,可以用拳頭打死一條兇猛的藏獒。

    巴圖刻意隱瞞了程冬弈的身份和聯系方式,甚至連他的親弟弟也沒有告訴,這是一份忠誠,同時也是他們身陷囹圄后無人幫助的原因所在。

    程冬弈吸了口氣道:“我馬上來牧馬人家,如果可以的話你現在就過來門口等我,怎么樣?”現在天太晚,他心里已經打定了主意等明天一早就想辦法把人從看守所里弄出來。

    巴郎咽了口吐沫問道:“你有辦法把我大哥從看守所里救出來嗎?還有塔娜小姐。”他現在像個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但還不能確定稻草牢不牢靠。

    “一定行,我保證!”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斬釘截鐵的聲音,沒有半點猶豫,巴郎就是隔著話筒也能感受到對方那股強大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