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跪下,做朕的狗!嘎哈通,你配做朕的狗吗!你们好好努力做朕的狗-《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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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祁钰余怒未消,剑上鲜血滴落,落在地毯上,晕成血痕。

    “臣等效忠大明,效忠陛下,生死不渝!”张凤、李贤等人趴伏在地,高声呼喝。

    没人为嘎哈通求情。

    夺门失败后,罗通已经人憎狗嫌了。

    尤其陈循执掌内阁,早就想替换掉罗通,把萧维祯推上去。

    于谦派的张凤和项文曜,更讨厌罗通,太上皇登基后,他们是什么下场,自然心知肚明。

    “诸卿,说说,朕为什么要杀嘎哈通啊?”

    朱祁钰缓了口气,得收拾烂摊子啊,如今在朝堂上和他文武百官相处得还算愉快,就得维护千古仁君的人设,走温柔路线。

    群臣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李贤,你看到了什么?”朱祁钰点名了。

    李贤浑身一抖,眼泪都快飚出来了:“臣、臣看到了,罗通通敌卖国,有投靠瓦剌之嫌!陛下慧眼如炬,揪出奸细。而罗通此贼心中惊惧之下,居然刺杀陛下!臣等皆能为陛下作证!”

    瞧瞧,文官的嘴有时候是很好用的嘛。

    黑的能说成白的,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给皇帝洗白了。

    “罗通?”朱祁钰抓住话中的漏洞。

    “嘎哈通!臣说错了,嘎哈通不配有汉名!请陛下恕罪!”李贤咬牙道,给实锤了。

    朱祁钰对李贤的机灵很满意,转而看向张凤:“张凤,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臣也看到了,嘎哈通刺王杀驾!臣可以作证!”张凤吓惨了。

    项文曜等人趴伏在地上高呼看到了。

    “诸卿果然慧眼如炬,火眼金睛,洞若观火!”

    “没错,朕就是戳破了嘎哈通的真面目,嘎哈通情急之下,抱住朕的腿,试图谋刺于朕!”

    “幸好朕反应过快,反戈一击,才免于被刺啊!”

    “多亏了朕平时勤于练剑,否则今日就遭遇不测了!”

    朱祁钰扶着头,装模作样道:“哇,好多血啊!朕的头晕,可能是被吓到了。”

    你不是头晕,而是疯了!

    罗通可是宪台啊,位同六部的都察院左都御史,你说杀就杀了!

    杀了也就罢了,居然赐姓嘎哈,九族赶去捕鱼儿海,还逼着群臣给你做伪证!从古数到今,哪能找出你这样的皇帝!杨广、高洋都不足你万分之一。

    冯孝很配合,小跑着过来扶着皇帝。

    “诸卿,你们要为朕作证啊!”

    “朕的好名声,不能被嘎哈通给害了啊!”

    “起居郎,记下来!把嘎哈通丑恶嘴脸,全都要如实纪录下来!也要把李贤、张凤等群臣的话记下来,让后世子孙看看,朕又抓出一个奸细!”

    “朕清查奸细的手段,出自太宗皇帝啊,朕不愧是太宗皇帝亲孙,一脉相承!哈哈哈!”

    下一瞬,朱祁钰收了笑容:“这嘎哈通居心叵测,以阴谋窃居宪台,却私.通瓦剌,对大明居心不良!幸好朕神龙在天,慧眼如炬,戳穿了嘎哈通的阴谋!”

    “不过,诸卿,朕实在太仁慈了,放过了嘎哈通的九族。”

    “你们说,朕是不是放虎归山了啊?”朱祁钰后悔了。

    不该图一时嘴快,应该全杀了才干净。

    李贤整张脸都黑了,嘎通通干了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

    真是活久见啊,皇帝居然不断吹捧自己慧眼如炬、能抓奸细、神龙在天是什么鬼?

    没人吹捧您,您实在难受,所以自己吹捧自己是不是啊?

    张凤、项文曜等人脸色也不好看,皇帝这给自己脸上贴金的不要脸劲儿,倒是和太宗皇帝一脉相承。

    朱祁钰说了半天,却没人回应,勤政殿气氛尴尬。

    “诸卿,朕说错了吗?”

    朱祁钰声音一沉,剑又提了起来!

    “陛下乃真龙天子,口含天宪,臣等无异议!也不敢有异议,全凭陛下做主!”李贤、张凤等人对视一眼,无奈道。

    “罢了!”

    “朕口含天宪,已经说出口了,就网开一面吧。”

    “由东厂派人押送嘎哈通九族去捕鱼儿海。”

    “唉,朕真是千古仁君啊!”

    朱祁钰叹了口气,仿佛在说,朕为什么就这么善良呢?

    群臣想死的心都有了。

    让东厂去办,您这不是还是要诛杀嘎哈通九族嘛!

    “皇爷真乃千古仁君!”冯孝见气氛实在尴尬,这些文官一点都没眼力见,只能他跪下高呼。

    “陛下真乃千古仁君。”

    李贤、张凤等人咬着牙说,说的稀稀拉拉,一点气势都没有。

    “朕的名声,就让史书评价吧,不必由众位爱卿吹捧。”

    “不过朕也清楚,朕的仁君之名,想必天下臣民深切感受之。”

    朱祁钰满意地点点头,以剑拄地,喘匀了气,道:“林阁老,你有何看法?说来听听。”

    噗通!

    林聪满脸是血,血凉了,还没来得及擦,软软地跪在地上:“臣愿意做陛下的狗……”

    登时。

    朱祁钰脸色一寒:“林阁老,你是自比哲别?还是速不台啊?”

    “朕的狗,是你想做就能做的吗?”

    “是不是啊俞士悦?”

    俞士悦惊恐地磕头:“臣,臣不配是陛下的狗!”

    朱祁钰拄着剑,傲然道:“别把狗看得那么低贱!成吉思汗有四杰、四狗、四骏,想做朕的狗,你们还不够格!”

    “是是是,臣失言了,臣不够格做陛下的狗啊!”俞士悦眼泪狂飙。

    整个勤政殿陷入一片诡异。

    以前看不上皇帝的文官,居然抢着做皇帝的狗,偏偏皇帝还不收他们,看看俞士悦,把士大夫的节气都给叫没了,这样的人也配当六部尚书?

    但是,谁敢说出口啊?

    倘若皇帝的剑指向他们,他们估计也没好到哪里去。

    当狗,也比当尸体强啊。

    “重新说!”

    “臣只是陛下的臣子,忠于陛下,忠贞不渝,矢忠不二!请陛下开恩啊!”俞士悦哭着说。

    “你是朕的臣子,诸位爱卿也是朕的臣子!”朱祁钰表示肯定。

    所有人脸色一变,敢情我们连狗都不如啊!

    “林阁老!”朱祁钰幽幽目光,又看向了林聪。

    皇帝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收林聪、俞士悦为己用,还要插手都察院。

    罗通只是一条枉死的鬼,谁让他是太上皇的人了,死得不冤枉。

    嘭嘭嘭!

    林聪绝望的磕头:“臣对陛下矢忠不二,愿意努力,成为陛下的狗!”

    “哈哈哈哈!”

    朱祁钰大笑,虚扶:“林阁老快快请起,此话朕爱听,你要好好努力,为朕卖命,才能变成朕的狗!”

    “对不对啊?诸位爱卿!”

    朱祁钰环视一周。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读书是他们心中的神圣。从场场考试中杀出来,脱颖而出,高中进士,为的就是成为人人敬仰的文臣,又在官场上厮杀多年,才位极人臣。

    此刻却仰视着高高在上的皇帝,皇帝告诉他们,你要好好努力,才能成为朕的狗。

    现在的你们,连朕的狗都不如!

    “朕要诏李实回京,由李实担任左都御史,韩雍和轩輗做右都御史,原右都御史萧维祯,迁为鸿胪寺寺卿。”

    朱祁钰暴露了真正目的!

    景泰七年之前,都察院三足鼎立,李实、罗通和萧维祯,同为右都御史,三人互相牵制。

    景泰六年李实丁母忧,都察院稳定格局失衡,为了避免罗通和萧维祯互相攻讦,景泰七年秋,内阁推举罗通为都察院左都御史,执掌宪台。

    朱祁钰之所以要召回李实,是因为李实和朱祁镇有仇!

    李实是奉迎太上皇回京的使团使者,他第一次出使时,据理力争,把也先气得恨不得杀了他,迎回太上皇失败;第二次出使,他又据理力争,减少进贡数量。

    可以说,当时在瓦剌大营的朱祁镇,最恨的人就是李实。

    而轩輗和韩雍,都是干练之才。

    “林阁老,李阁老,可有异议啊?”朱祁钰笑眯眯问他们。

    “臣无异议!”

    群臣跪下,罗通的尸体还没凉呢,谁还敢跟你对着干啊?

    这些人心里日狗,发誓这辈子都绝不再进勤政殿一步!

    勤政殿绝对有毒!

    前几日死了那么多太监,今日又杀了罗通!

    这殿名不吉利!

    “既然诸卿无异议,就这样做吧。”

    朱祁钰又问了一句:“许彬的副使人选可选好了?”

    众人心里一突,不会又要送谁上路吧?

    许彬可被皇帝用绝了。

    “跪安吧。”朱祁钰又蹦出一个新词。

    李贤等人都是饱学之士,眼珠子一突,皇帝真是要把大臣当狗使唤啊!

    跪安?

    堂堂士大夫,岂能如此不要脸皮。

    本来他们屈辱地要退出去,冯孝却趴在李贤耳朵边,嘱咐了一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贤跪着,咬着牙喊。

    张凤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死了的罗通,也跟着高呼。

    朱祁钰面露满意之色。

    看看鞑清,把文臣当狗,灭亡后文臣不还心心念念着鞑清?

    大明把文臣供起来,结果怎么样?把皇帝当猪狗,有了新主子就愉快地抛弃了大明。

    呸!都是贱皮子!

    朱祁钰面沉似水:“许彬还没出京吧?去诏许彬,朕要见他。”

    “是,皇爷。”

    “收拾收拾。”

    朱祁钰站起来踱步:“告诉舒良,匀出点钱给卢忠,办事要快些,缇骑的架子要尽快搭建起来。”

    “金忠那边也要加快脚步,时间紧迫啊!”

    又嘱咐几句,朱祁钰才坐下:“宋伟在门外候着呢吧?让他们进来吧。”

    朱祁钰还要看看,季安、刘纪、赵胜等人到底是什么路数。

    ……

    出了宫门,林聪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还在。

    只是脸上还有血,但他知足了。

    脑袋还在。

    看看罗通,人死了不说,还被赐姓嘎哈,家族都毁了,人还不能安葬在汉地,去捕鱼儿海……

    上了自家轿子,他整个人还是懵的。

    啪!

    忽然,他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坏了!中了陈循老狗的圈套了!完了完了,皇帝这回非杀了我不可!”

    西华门前。

    国子监的监生再次聚集。

    在西华门哭谏。

    消息传入宫中,朱祁钰正在训话,登时脸色一沉:“这些又闹什么啊?”

    “回禀皇爷,监生对东厂掠夺民脂民膏不满,请求皇爷罢黜厂卫,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覃昌低声道:“皇爷,宫外还传来消息,说有人在通政司门前京控!”

    朱祁钰皱眉,朕刚要重启通政司,就有人给朕添堵了?

    “谁来告御状啊?”朱祁钰挥手让宋伟带人退下。

    他也看不准刘纪、赵胜等人,走一步看一步吧。

    “奴婢听说,是张仁孝的弟弟,叫张仁礼,带着张仁孝遗孀,在通政司门前告御状。”覃昌的消息来自东厂。

    朱祁钰来了兴趣,喝了杯茶问:“告谁啊?”

    “奴婢不敢说!”覃昌刚到御前伺候,还没摸清皇帝的喜好。

    “说,朕赦你无罪。”

    “告您!”

    噗!

    朱祁钰嘴里的茶喷了出来,指了指自己:“告朕?”

    “告朕什么?”他满脸诧异。

    “告您无故杀人,说张仁孝是死在了您的手中。”覃昌低声道。

    他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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