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黑柱-《極品神瞳在都市》
穿上加強版隱形戰斗服一老一少從怪墻中走過,程冬弈特別駐足留意了一下這堵怪墻,墻體表面并沒有發現任何異狀,聽耿云鵬說那個長得跟他一模一樣的家伙就是從墻內走出去的,照這樣看來那些復制鏡像人應該跟這堵墻有著某種聯系。
程冬弈站在墻邊皺眉不語,腦細胞好像打了雞血似的一陣急轉,他想到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如果照耿娜發來的訊息推測那群鏡像人數量不低于五十人,這群人因該是在眾人進入怪墻后出現的,也就是說……一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莫非這堵墻才是真正的鏡像反物質儀?
不管是程冬弈還是進入地宮的眾人,被復制前都有一個共同點,大家都穿過了這面怪墻,假定這面墻就是一臺掃描儀,當人們穿墻而過的時候身體各項數據就會被全面采集,然后復制出鏡像人,這些復制體出現也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都是從這堵墻走出去的,墻外人可以看到,墻內人卻看不到。
一旁的耿云鵬被這對著怪墻發呆的小子弄懵了,現在時間對于他們而言就是生命,只有趕在鏡像人下令軍隊攻擊之前把一切撥回正規才有一線希望,還有他的寶貝孫女現在也不知道怎么樣了?老人有種用大嘴巴子抽人的沖動,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居然咬著牙忍住了,就這樣站在原地陪著發呆。
程冬弈并沒有真的發呆,他正用透視之眼掃描著怪墻上下每一個角落,墻面正常,墻頭正常……當視線轉移到怪墻左下角,他雙瞳驀然一陣緊縮,透視之眼根本看不到這片區域,就好像那根杵在對面地宮中的‘昆侖天柱’。
透視之眼沒辦法看到的區域就是問題所在,如果說程冬弈的推測沒錯,真正的鏡像反物質儀應該就藏在這里,想到這里,他抬腳疾行兩步到了墻邊,反手從腰間拔出了龍淵劍,蹲身抬臂,劍尖閃爍出一點蒙蒙青光,手腕往下一挫,一道青光直刺墻角。
叮!一聲清脆悅耳的碰響傳出,程冬弈感覺劍身傳來一陣劇顫,以往無堅不摧的龍淵劍居然沒辦法刺穿墻角那片未知區域,手腕一轉,劍身化刺為削,把附著在那片區域上方的石板刨去了一層。
刨皮現骨,墻角出現了一塊漆黑的圓形,程冬弈揮動手中的短劍連挖帶刨很快就把圓形周邊的區域擴大,他終于看清楚了這東西模樣,是一根深埋在地下的黑柱子,那片圓形的區域就是柱子頂端,往下不知有多長,全埋在了地下最深處。
站在一旁陪著發呆的耿云鵬眉頭微皺,憑他的智慧很容易就猜出了程冬弈這樣做的目的,這個聰明的小子在找鏡像人出現的源頭,看模樣還真被他找著了,如果換做普通人在這種情況下是決不會想到做這些事情的,即便是想到了也不會比他做得更出色,老人心中的急躁已經略減了幾分,但感覺后背一陣涼颼颼的,都是冷汗。
程冬弈咬牙用龍淵劍迅速刨挖著地面,把埋在地下的黑柱子周邊掏空了半尺左右,反手把龍淵劍納入鞘中,迅速把上半截隱形戰斗服解開,如果現在有人看到他的模樣肯定會嚇個半死,因為從表面上看他就像是半截身子懸浮在地面上似的,那樣兒的確詭異,跟恐怖片里出現的場景似的。
程冬弈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他接下來要做的事兒可能要花大力氣,萬一用力過猛磨破了身上的隱形戰斗服事情可就大條了,這玩意可不是普通針線能修補的,他沉腰運氣,雙掌牢牢扣住了黑柱子頂端,先咬牙感受了一下,隨后用盡渾身力氣把柱子往上猛提……
“哇呀呀!”程冬弈憋得臉紅脖子粗,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豆大的汗珠子從額頭上冒出,積成一溜順著臉頰往下淌,他要用蠻力把這根埋在地底下不知道多深的黑柱子拔出來,只有這樣才有可能關閉掉天狼星人留下來的反物質鏡像儀,他的念頭無比簡單,這鬼東西既然能埋下去就一定能拔出來。
古有魯智深倒拔垂楊柳,今有程供奉猛提鏡像儀,兩者之間有幾分相似,卻又不盡相似。反正有兩點差不離兒,這兩位都是有一身蠻力的古武者,拔的都是埋在地下的玩意。
喀喀喀——深埋在地底不知道幾千年的黑柱子發出一陣陣細索輕響,周邊的土地開始慢慢拱起,這玩意已經有了松動的跡象,程冬弈發誓自己從來沒用這么大力氣做過一件事,他現在感覺有些力不從心了,值得慶幸的是這根黑柱子根里面那根不同,這玩意不會吸取內勁,否則就是十個他來了也不可能撼動柱子分毫。
噌噌——石柱周邊的土地開始往外翻出,柱身一寸寸被拔起,程冬弈臉上的表情反而變得輕松了許多,干這種力氣活兒往往就是開頭那幾下難熬,只要習慣了一切就變得簡單了,他心里尋思著只要拔出這根該死的柱子丟到一邊就能關閉掉鏡像儀,這樣就不會再有其它鏡像人出來了,說不準沒有這玩意作怪,外面的扮李鬼的鏡像人也撐不了多久,這樣才叫一勞永逸。
耿云鵬徹底被這小子一身奇功折服了,他現在算是完全明白了老友為什么會極力推薦這位的原因,福將和猛將的結合體,有他在很多不可能的事情都會變得可能。
一尺、兩尺、一米、兩米……這根深埋在地底的黑柱子至少有五米長,但它全部被拔出地面的瞬間那堵怪墻表面宛如一塊被大錘砸中的透明玻璃般碎裂消失,原本有墻的位置留下一個兩米見方的空門洞,這里根本是沒有墻的,全因為埋下了這根黑柱子才會呈現出墻壁的假像。
嘭!程冬弈抱著黑柱子一頭用力摜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就連地面也跟著顫動了幾下,他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熱汗,把隱形戰斗服上半截穿上,對身旁的老人做了個往上的手勢,在穿衣服之前兩人都戴上了一片可以看到對方的隱形眼鏡,有一只眼睛能看到彼此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