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令-《極品神瞳在都市》
耿娜被反綁住雙手丟在一輛軍卡車斗里,嘴巴上還貼了一塊膠布,天空中熾白的太陽火辣辣的烘烤著這片沙漠,也把車斗內的鐵皮烤得火一般燙,她感覺自己就像一條蜷縮在大鐵板上的沙丁魚,不管怎么掙扎都是徒勞,只能任由灼熱的鐵板慢慢烘干她身體的水份。
咚咚!車斗上的鐵皮被人敲響,被烤得眼珠子泛紅的耿娜轉過頭來,她看到了韓翔宇,這個爺爺最器重的部下,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很想哭,她很想用盡最后的力氣告訴所有人現在的耿云鵬是假的,可是就算她喊出來也沒人相信。
韓翔宇手里拿著一瓶礦泉水,一張臉皮繃得死緊,他眼望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在烈日下灼烤卻無能為力,手中的塑料水瓶不知覺已經捏到變了形,封緊的瓶蓋好像隨時都會從瓶口迸出來似的。
軍卡旁有兩名士兵,他們是奉命看守耿娜的,她是耿云鵬的親孫女,但不知道為什么會觸犯軍法,作為一個合格的軍人就要服從命令,他們不需要知道原因。
“我就給她喂口水,喂完水馬上就走。”韓翔宇巴掌里緊捏著水瓶,但面前的兩名戰士不允許他上車喂水,此時車斗中的耿娜已經開始脫水,再烤下去只怕會出問題。
“對不起,這是命令,沒有命令誰也不能給她吃任何東西,包括水。”一名戰士滿臉嚴肅的拒絕了韓翔宇的要求。
韓翔宇狠狠咬了一口嘴唇,下唇居然被他咬破了一塊皮,鮮血順著唇角流下,作為一名軍人他明白命令代表著什么,但作為一個男人,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受苦而無能為力,他感覺窩囊。
啪!韓翔宇擰開了礦泉水瓶蓋,湊到嘴邊猛喝了兩口,一瓶水被他喝掉了小半,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冷冷的盯著面前的戰士,沉聲喝道:“看到了,老子都喝了,就上去喂一口水。”他是一名軍人不假,但現在已經到了感情所能承受的極限。
戰士腰桿挺得筆直,用身體擋在了韓翔宇面前,手中的鋼槍緊緊拍在胸前,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既然穿上了這身軍裝就要奉行天職。
“混賬!”韓翔宇沉喝一聲,抬手準備抽這兩名戰士,他已經顧不得這許多了,不能眼睜睜看著女人在他面前受苦。
“韓翔宇,你準備做什么?”身后傳來一聲點名道姓的冷喝,韓翔宇抬起的巴掌僵在半空,遲遲沒有落下,到最后捏成了拳頭,身子呼一聲轉了過來。
姜維國就站在他身后不遠的地方,手中也捏著一瓶礦泉水,剛才出聲喝止的就是他,韓翔宇甚至明白,這家伙心里也有耿娜,那份感情不會比他差。
“我要上車給小娜喂水!”韓翔宇面對這位相識相知多年的戰友,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執拗,他感覺自己眼眶里好像吹進了沙子,很澀。
姜維國捏著礦泉水瓶走到近前,挑眼閃了閃兩名戰士,作為軍人他們沒錯,但凡事都要都講一個道理,喂口水不算什么違反命令的大事,還有一點,這兩名戰士都是他手下的兵,還是可以隨時叫出名字的那種。
“李向川,黃衛強,你們兩個接到的命令是不準她喝水嗎?要是人出了什么問題誰來負責?”姜維國記性很好,他可以準確無誤的叫出這兩名戰士的名字,但言語中卻透著一股慍怒。
兩名戰士臉上現出一抹為難之色,不約而同的把頭低了下去,他們就是兩個很普通的戰士,能被記住名字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但隨后壓下來的那頂責任大帽子卻讓他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們就是兩個小兵,能負什么責?
姜維國抬起手中的礦泉水瓶晃了晃,沉聲說道:“我現在就去給她喂水,出了任何問題我來負責,知道嗎?”說完他快步走到軍車后,單手拉住車斗邊緣一躍而上。
韓翔宇咬了咬牙道:“老子也能負責,你們兩個站好了。”他匆匆撂下一句,也跟著爬上了車斗,兩名戰士沒有再堅持什么,反正出了問題有兩位拍胸脯負責,在部隊里勇于負責任的男人才是最有說服力的。
姜維國已經先一步扶著耿娜坐起身來,撕掉她嘴上的膠布把揭開蓋的瓶口湊了過去,他并沒有解開捆綁住耿娜雙手的繩子,所能做的只是傾斜瓶子,以便她能順利喝到更多礦泉水。
耿娜真渴壞了,一瓶礦泉水很快就被她喝光,就在這時,又一瓶水送到了嘴邊,是韓翔宇,平素冷靜的他這次失態了,甚至忘記了充分利用自己手中所掌握的權力。
耿娜很快又喝完了韓翔宇送來的礦泉水,感覺嗓子眼里的干澀略有緩解,她抬頭望著兩位曾經追求過自己的男人,用沙啞的聲音說道:“你們兩個相信我嗎?現在發號施令的不是我爺爺,這一點我完全可以確定,你們兩個都是跟了老爺子很長一段時間了,或多或少都應該知道他老人家的脾氣,現在這個下令綁我的一定是假的……”
兩個大男人相視一眼,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耿云鵬平時很少理會部隊調動的問題,但他有個習慣,絕不會對寶貝孫女發脾氣,更別說用這種近乎殘酷的法子來折磨耿娜了,憑這一點已經讓人感覺反常了。
就在這時,圍住那片焦土地的戰士們動作了起來,各種輕重武器全部對準了古城坍塌的位置,還有兩名戰士搬來了輕型迫擊炮和兩箱彈藥,其中一個裝彈藥的長方形木箱上還畫著一個簡筆骷髏頭,另一個箱子上有個三葉草標志,這是人所共知的幸福標志,用在裝炮彈的箱子上肯定有特殊原因。
戰士們嚴陣以待,各種武器隨時準備駁火,他們收到了一條最新的命令,十分鐘后完全摧毀古城遺址下方的地宮,這是耿云鵬親自下達的命令,十分鐘或許很短,但對某些有心人來說卻已經足夠了。